他只好用缓兵之计,“你让我想想,现在我们先不说这些,让我好好看看你。”
绿璋哼了一声,她往嘴巴里丢了一,咬的咯嘣咯嘣响。
屠鹰觉得她这是在咬自己的骨头跟肉呢,看那张红红的小嘴儿,要是咬他点儿别的东西都好。
“陶……”
刚张嘴,她忽然就扑过来,那架势就跟放出笼子的恶狗一样,生扑。
屠鹰忙架住她的胳膊,却不想那红红的小嘴儿就堵在了他的嘴上。
屠鹰那只独眼睁大,一直提高的警惕就这么给瓦解,彻底败在了她的樱桃小嘴里。
甜甜的津液满的味道,但他还是能从这里面品尝到属于她的一丝甘甜。
她并不贪嘴,只把一颗糖全度给他后就离开,眯起弯弯的眼睛含笑看着他。
“好吃吗?”
屠鹰有种被调戏的感觉,却只能傻乎乎的回答,“好吃。”
“那要不要再来一颗?”
他点点头,“还是要你喂。”
小丫头的笑消失的迅速,跟着她竖起柳眉,又恢复了刚开始的泼妇模样。
纤纤玉指指着他的额头,她数落他,“你真是个qín_shòu,我这还怀着孩子呢。”
骂他是qín_shòu,他就真无耻起来,欺身压着她,把她的手禁锢在枕头边上。
他没敢真压,胸膛离着她的身体至少一个拳头的距离,可嘴巴却贴在她脸上。
“说我qín_shòu,那陶陶大晚上看这种书,可不是想要了?”
她顽皮的拿小脚去蹭着他的小腿,“我就是想呀,怎么样?”
身下的女孩色若春晓眼波流转,真真酥掉了他的骨头,这一刻他真想什么血海深仇什么权利野心都统统抛却到脑后,从此只跟她一心一意做一双人。
可是他不能,就跟一入侯门深似海一样,他一脚踏入权利纠纷这个大舞台,除非死,要不永远也退不出来。
人家都是商场如战场,那战场呢,是修罗场,是人间炼狱。
没有至高无上的权利,他凭什么给与陶陶优渥安定的生活,凭什么让人忘了他和她的叔侄关系,又凭的什么让那些本来只因为他姓顾才效忠他的人依然拥护他?
大手一下下抚摸着绿璋柔软的身躯,他低声喊着她的小名儿。
今晚绿璋格外主动,抬头舔吻着他的喉结,小脸儿透粉,眼睛里水汪汪的,那是他最爱的情动的样子。
“陶陶!”他低吼一声,有些把持不住了。
可就在这一瞬间,他感觉到了不对劲儿。
强悍的身体就像给抽走了力气,他浑身变得软绵绵的。
那只独眼虎眸一瞪,他厉声问她,“你给我吃了什么?”
绿璋就势从他的腋窝里滚出来,躺在床边看着他。
她娇滴滴的眸子里流露出一丝狠砺,还有一丝得意。
就跟咬到比自己还大只的小狐狸,她想要上前又保持着警惕。
“屠鹰,我想过了,既然你不肯带我走,我就杀了你。”说着,她还真拿出一把匕首。
屠鹰气自己色迷心窍,就知道她没那么好对付。
绿璋慢慢靠近他,小手指伸出来,戳进他的肉里。
他想要推开她,可是只做出个姿势,那点力气连三岁小孩子都不如。
绿璋终于放心下来,原来这药竟然这么厉害!
绿璋的这药还是很久以前,她的陆老师送给她的。
他说这是国外稀有的一种药,要是给人吃了会让人浑身无力,但一片能保持的时间不会超过一个小时。
绿璋第一次用就大功告成,真是笑弯了眼睛。
她继续戳着屠鹰,把他的脸、脖子看了个遍。
无懈可击,看着是一张真脸。
她又去动手,想要解开他遮挡着独眼的眼罩。
“陶陶,别动。”他厉声阻止她。
绿璋才不听,她已经不耐烦解开,直接用匕首把那熟牛皮的系绳给割断了。
眼罩滑落的那一瞬间,她睁大了眼睛。
他想要去捂住,却抬不起胳膊,只好苦涩的说:“让你别看,你偏要看,可难受?”
那只眼睛虽然算一只眼睛,但是已经给伤疤盖住,只能看到眼皮上跟猪脑子一样盘曲粉红的肉。
她捂着嘴巴,差点没忍住吐出来。
她左右看了看,拿起一条束发的绿丝带给他把眼睛蒙起来,这样一双眼睛都给蒙住了。
不过这是薄纱做成的,虽然有些不适应,但不至于看不到外面的事物。
“陶陶,我把解药给我,我自己系。”
绿璋咬牙给他系好,“你不用给我耍花招,我这没有解药。屠鹰,今晚顾扬骁就在这庄子里,我带你过去跟他见一面,你向他投诚可好?”
他苦笑,“陶陶,你怎么能这样呢?你要是把我给带过去,他会一枪崩了我。我杀了你们津州很多兵,我们之间算是血海深仇。”
“不怕,我二叔是个看实际利益的人,他不会难为你。而且有我在,会保护你。”
说着,她下炕,把屠鹰也给拉下来。
陆老师给她的这种药可真是好,现在屠鹰不至于不能行走,但就跟个小娃娃一样没有丝毫的反抗力气,任由她抓着胳膊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