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觉得不成,低垂着粉面羞涩道:“不行,我现在重了。”
看着她瘦的只剩下俩只大眼睛的小脸儿,伸手在她肚子上摸了摸,“重也就重在孩子身上,你多吃点,太瘦了。”
她依偎到他怀里,难得的乖顺听话,“我知道了。”
安妈妈等绿璋等的着急,远远看到顾扬骁抱着她而来。绿璋蜷缩在他怀里显得娇小,但安妈妈还是捏了把冷汗。
不过她很懂规矩,不敢上前一直等人落地了才说:“二爷,您来了。”
顾扬骁拉着绿璋的手不放开,对安妈妈点点头,“安妈妈,你给陶陶好好补补,怎么这样瘦。”
安妈妈忙说:“前两天小姐生病了,茶饭懒怠,兴许二爷来了就好了。”
“妈妈!”绿璋嗔怪的说,瞧瞧这意思,好像她是相思病一样。
顾扬骁附和,“安妈妈说的极对,刚才还说真想我。”
这个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家伙,绿璋气的踮脚去捂他的嘴巴。
安妈妈吓得脸都白了,“祖宗,你可消停点儿。”
顾扬骁适时揽住她的腰,“妈妈你放心,她再猴儿也逃不出我的五指山。”
腰间的手紧了紧,已有所指。
还是第一次俩个人这样光明正大在人前亲密,虽然是熟知的安妈妈,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看来书本知识是书本的,要真实践起来她还是太水嫩。这样稀里糊涂就当了妈,着实让人恼火呀。
安妈妈看看天色,忙对他们说:“二爷,进屋吧,这饭都摆上了。”
顾扬骁拉着绿璋的小手,这次俩个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绿璋以为一路会收到些奇怪的目光,可是她失望了,一个个跟瞎了一样,一点都不奇怪。
想来,这庄子里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但顾扬骁是用什么方法让他们接受这段“不伦”恋,绿璋就不得而知了。
俩个人的晚饭当然不能只有玉米和花生,安妈妈让人快速的做了六个菜,肥鸡大鸭子鲜笋蘑菇汤都有。
顾扬骁给她盛了一碗加了鲜笋的鸡汤,“必须喝完三碗。”
绿璋皱起眉头,“你当我是猪呀。”
顾扬骁长眉一挑,灯下的眼睛里满是秾丽的情意,“猪可你比好养多了。”
她不服气,举着小爪子冲他做鬼脸,“那你让猪给你下崽去。”
顾扬骁气的黑了半边脸儿,“今晚就睡了你这头小猪。”
绿璋吓得缩脑袋,“我吃饭我吃饭。”
上次的阴影还在呢,他走了后她可是酸疼了好几日,走路都不敢步子大。现在肚子更加笨重,哪里经受的气他这折腾。
可能绿璋得的就是相思病,顾扬骁一来她饭也能吃的下去了。给他喂了一碗鸡汤又吃了多半碗饭,还吃了一个煮玉米和一小捧花生,把安妈妈高兴的满面的皱纹都笑开了。
顾扬骁知道她胃口小也不敢硬填喂,吃完饭照常拉着她的手去院子里溜达。
后院绿璋让人栽种了不少绣球花,此时正是花季,那白中透着粉紫的花朵开的挨挨挤挤,十分的热闹,连顾扬骁这种眼里没花的人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她揉着肚子问:“孩子的名字你想好了吗?”
顾扬骁捏了捏她的小手,“你这懒丫头,不是让你想吗?我天天忙于公务,难道打仗的时候还要分心去想儿子的名字?”
她趴在他肩头轻笑,“那叫狗蛋土蛋好了,这里的人都这么叫,好养活。”
他做出生气的样子,“你这当娘的,小心你儿子踹你。”
“我闺女心疼娘亲,自然不会……啊,疼。”
正说着,肚子里的小祖宗就给了她一拳,结结实实的,很有力气。
“怎么了?”顾扬骁紧张的很,就要喊人来。
她摆摆手,“想来真是个儿子,这拳耍的威风有力,打的我毫无招架之力。”
顾扬骁哈哈大笑,摸着她的肚子夸奖,“真不愧我顾扬骁的好儿子。”
绿璋气红了脸,“二叔,你疼儿子不疼我,不理你了。”
他笑着把她抱在怀里,亲着她的脸蛋儿说:“陶陶,以后你儿子叫我爹你叫二叔,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一女一儿呢。”
她去捶他,“顾扬骁你这个老不修,要不是你……”
“我什么?”他带笑看着她,目光璀璨如星。
“你占了便宜还卖乖。”
他忽的把她给抱起来,“那就占便宜去!”
绿璋抱着他的脖子大叫,“你放下我,不能,不能。好二叔我们去书房如何,给儿子想名字。”
顾扬骁虽然想要,也总要顾惜她这个孕妇的身体,便真抱她去了卧房。
绿璋这才松了一口气,险险逃过一劫。
绿璋的小书房收拾的不错,开阔大气,鸡翅木大桌子上放着笔墨砚台,看着倒像是个爱学习的。
但顾扬骁知道,这孩子就是装装样子,要她学习还不如出去跑两圈马打几次靶。这样的书房估计也就是偶尔写写字看看小话本子。
绿璋摊开雪白的宣纸,狗腿的给顾扬骁研磨,“二叔,你把想到的都写下来,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