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要喂你□□。”初玲咯咯咯的笑起来,看着阿寒那慌里慌张的表情也觉得心里安定了些,两人就这样一边聊一边慢慢挤开人潮往前走。
阿寒其实以为初玲故意和白降分开是为了私底下问他关于记忆的事情,可几乎都快走出闹市区了初玲还只是对她讲些有关金河的事情,大多是自己小时候曾和师兄在哪家哪家讨过衣服和饭,又或者和哪些小孩打过架。
她根本没有要问询的意思,可明明……不是已经发现自己瞒着些事情没说么,是因为信任他所以才没有问?这样想着阿寒又开始踌躇不安:“玲玲。”
“恩?怎么啦。”初玲放慢脚步偏头看向阿寒,她是看不见阿寒表情的只能看见吊在帽檐边上飘飘荡荡有些泛黄泛旧的纱幔,不过就算看不见初玲也是知道阿寒现在是什么表情。
大抵是在不安吧
这几天阿寒做过最多的事情就是在她面前拼命隐藏自己的不安,初玲是有想过要严肃的问问阿寒到底想起了什么,但看他那慌乱无措的模样又觉得不忍。
无论他现在想起了什么那些记起来的事情都让他很混乱,也许等他自己冷静下来后就会告诉她了……初玲不觉得阿寒是会做坏事的人,在他彻底想起自己的身份前都不能抱有怀疑因为现在的阿寒仍旧需要保护,她是在这样说服自己。
“玲玲,如果我骗了你,你会很生气么?”最终阿寒还是问了这个,他知道这样问很蠢,根本就是相当于直接告诉了初玲他想起了什么,但对于现在的阿寒来说这个举动变相的像是对初玲坦白了,这会让他心里感觉好过很多。
“看你骗了我什么吧,这种事情我也说不准的。”初玲感觉阿寒的手有些发凉“而且我生不生气又怎么样呢,我救你出来不是为了让你看我脸色的。”
阿寒不知该怎么回答,初玲也没有继续往下说,两人只是沉默的走了段路,最后在快要彻底离开闹市的时候初玲眼角的余光看见了前面不远处被很多人围着的某个小吃摊子。
“啊,那个。”她抬手指指,像是忘记了刚刚的对话般语气轻松的对阿寒说“你要不要吃点那个,是金河这边的特产呢。”
“什么?”阿寒迷茫的顺着初玲的手朝前看去,但是只看见小孩和大人的后脑勺。
“先买一点吧我想让你尝尝。”初玲拉着阿寒快步穿过人群朝摊子走去“顺便也多给师姐她们买些回去,她们可喜欢吃了。”
“玲玲的,师姐?”
“对,也不知道她们现在是不是回师门了,前些日子安守阁很缺人手从我们这里和问云堂要走了不少弟子。”初玲带着阿寒在队尾站定,她也不清楚自己刚刚在慌神个什么所以只能尽快换个话题“说起来你知道金河的灯节么?”
阿寒摇头,见初玲只是目视前方没有抬眼看他觉得有些失落:“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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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金垣
白降站在山脚下的路口处, 满脸阴霾的看着正开开心心朝他走过来的两人。
“你还知道有我这个师兄。”他盯了眼初玲手上拿着的一大包霜脆子,然后又看看旁边的阿寒, 嘎嘣嘎嘣的咀嚼声正不断从他的纱幔帽后传来, 貌似是吃的很开心“带他单独去做什么了, 留我一个人将尸体扛过来。”
“没什么呀, 就买了点东西。”初玲带着讨好的微笑将那些沾满了晶白糖霜最外一层还包裹着些干栀子碎的小脆球递到白降面前“师兄你吃么?我这是想着要回师门了总得顺手给师姐她们买些零嘴。”
“用我的钱给她们买。”看着那一大袋子白降就觉得抽痛,他偷偷攒的钱已经剩得不多了早知道先前就不该将钱袋拿给初玲“你有没有点良心啊。”
“呃、有一小部分是我的钱嘛。”初玲干笑两声“师兄你最好了。”
听见这后半句话白降的脸色才稍软和了些,但没想到原本在旁边安安分分吃脆子的阿寒开口了。
“师兄,吃一些嘛,好吃的。”说着阿寒还将手里的递到白降面前“玲玲和我,排了好久才买的呢。”
“说了让你不要叫我师兄!”
阿寒被吼的朝后一缩,躲到了初玲背后:“好凶。”
“你……”白降抬手要指,但初玲挡在前面他只能憋着“你少一天到晚赖着我师妹不放,等师父见了你你就给我跟着寺内的那些小沙弥玩。”
“寺内”
“哦, 好像是还没告诉过你。”说着初玲便抬手顺着白降身后那条两旁郁郁葱葱的小泥坡山道指上去“这座山的最顶上就是之前说过的金山寺, 而我们的师门便是在金山寺之中。”
金垣门和其他教派不同,并没有自己单独的据点弟子数量也远少于其他,一、开始金垣门是寺内一位法号金垣的武僧, 在五十年前金垣同寺内其余几名武僧去参加那时由五盟所办的比武大会。
参加的原因是因为那时比武大会最终胜者可以获得百年前在普陀寺大火中遗失的红亥舍利,金山寺的住持便让他们去试试看能不能将舍利赢下来带回金山寺供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