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只金垣一人不可思议的凭着最为简单的基本拳法赢到了最后第二场, 然惜败于某位西域来的刀客,五盟的人在比武途中自然是发现了金垣虽拳法质朴,可他天生内力浑厚是不可多得的奇才, 便询问他师从何处最后得到了无师自通这个答复。
在金垣带着其他武僧回到金山寺后,住持得知了金垣在比武会上的表现就认为这是某种佛祖的指示,金垣生来如此便应顺着自己的根本进行修炼,那以后金垣闭关十年,出关后听命方丈在金山寺内创建了规模仅十六人的‘金垣门’。
金垣门的日常除了练功和保护寺内舍利,就是分出几人下山扶弱救伤,逐渐的也有人写信或是亲自前来金山寺寻求武僧们的帮助。
武僧扩展门下弟子的方式并不是高调的四处放榜招收,而是随缘遇见弃子便带回寺内抚养至开智,再由他们自己选择是下山,剃度,还是入金垣门下习武。
到现在,金垣门的管理者已从双眼失明的金垣换成了他座下大弟子金无圆,而到现在金垣门内弟子数量也不过四十二,如若此前未遭仙缕教重创,那么是应还有五十六人的。
“说起来最近和我们联络很多的就只有安守阁和问云堂了。”在为阿寒讲解自己师门的时候初玲忽然想起有件事情,她看向慢吞吞走在前面山道上的白降“凌山的那些人好似是都没消息了,他们还在追查仙缕教的事情没有啊?”
“谁知道那群人在想什么,他们掌门走火入魔的事情到现在都不知真假。”白降回头看了眼,发现阿寒脑袋上的帽子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初玲手里“你让他把帽子取了干嘛。”
“这里没人啊,阿寒一直戴着这个不舒服。”说着初玲就要伸手去解阿寒脸上的绷带“把这个也取了,都是汗……以后待在寺里面就不用再裹着绷带难受了。”
“绷带取了干嘛,那边脸烂成那样看着恶……”白降话没说完就看着初玲面无表情的将脸转向了他,那后半个‘心’字只能顺着喉咙滑回了肚子里“你这胳膊肘朝外拐的东西,取吧取吧真是麻烦。”
“阿寒需要我们的帮助,师兄你为什么总是这么针对他。”初玲将阿寒脑袋上的脏纱布取下来扔到帽子里“还有你觉得是阿寒想要脸烂掉的么,那都是仙缕教的错。”
白降没说话,只是闷头朝山上走。
“师兄是不是……生气了。”阿寒看白降的背影,有些不安的小声说“要不,我还是裹上纱布吧,或者戴帽子。”
“不用,你这些天总是缠着纱布多不舒服。”初玲也没想到白降怎么会忽然生气,她想着只能等回师门将阿寒交给师父后再好好和白降说说这事情。
等三人逐渐靠近山顶的时候周围才听到了些初玲鸟叫流水之外的声响,因为他们走的是后山道,这道比较陡峭也只有金垣门的弟子会走所以是看不见香客的,最终在初玲气喘吁吁的时候他们是看见了在茂密的樟树林中那砖红色的小拱门,拱门后隐约可见并不高的几栋木楼。
一个小沙弥此时正握着长扫帚在门前的小平台上打扫着泥土和落叶,他很快的就发觉了正在朝上走的白降一行人。
“大师兄!”小沙弥拿着扫帚很高兴的对土坡下的两人招手“三师姐!”
也是这时候他看见了站在初玲身后如同脸庞如同恶鬼般的阿寒,不过小沙弥也没有露出惊恐的表情,只是双手合十对阿寒微微弯了下腰:“这位想必是三师姐信中的寒公子。”
白降先是将裹着尸体的草席卷丢到地上,然后伸手从初玲怀里的纸包中掏了几颗脆子塞到小沙弥手中:“别行礼了,快去告诉师父我们回来了,跑着去跑着去。”
“好!”小沙弥将扫帚靠在墙上便风似的跑进了寺内,一边跑还一边叫喊“三师姐和大师兄回来啦!还带了山下的霜脆子!”
“臭小鬼,总记着吃。”白降哼哼几声先抬脚进了拱门,而阿寒跟在初玲身后总是有些紧张,在初玲走进门后他还落在外面。
“怎么了?”初玲看着站在门外踌躇不前的阿寒“进来呀,我们去找师父了。”
“我……”眼前虽然只是金山寺的小小后门,可从里面飘散出来的香火气息和那股肃穆的感觉让阿寒很是不适,他感觉自己是不能进这种地方的“我能不能就待在外面?”
“你倒是想得美,还要我们师父亲自来找你?”白降终于对这两人说话了,他皱眉绕开初玲伸手将门外的阿寒强硬拉了进来“快给我走,去见我师父!”
“哎呀你推阿寒做什么,他害怕的!”初玲慌慌张张的跟上不停推怂阿寒的白降。
“多大的人了还害怕,金山寺里面又没有老虎要咬他屁股!”白降腾出一只手握住初玲的手腕阻止她去拉阿寒“再说了他都能打死那仙缕教的白衣人即便有老虎他也没什么好怕的,只怕是那老虎到要担心自己的屁股。”
“我、我怕老虎的,它们牙齿和爪子好尖。”即便被推的在前面不停趔趄,阿寒还是止不住反驳白降。
“谁知道你到底怕不怕,给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