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钻,逮着一幅画就来个十万个为什么。何况是黄金左手莅临,她既不是创作者又不是参与者,真心没法跟他们一个个解释画作的精髓。
到时若是因此闹了笑话,估计“莱楚楚”三个字明日又该上热搜了。
睡梦中的莱楚楚一听陈迹欢三个字,顿时清醒,倏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拉着黄影的手问:“谁?陈迹欢?黄金左手?”
黄影先是被吓了一跳,继而见稍有清醒的莱楚楚,一喜,捣蒜般点头:“对,陈迹欢,黄金左手!”
三个精准而又完美的回答,莱楚楚妩媚勾唇一笑,清醒不少,接着二话不说便是起床梳妆。
黄影陪着欧姨在厨房准备早餐,欧姨便啰嗦个没停:“就知道折腾,这好不容易睡了个觉,你还给她折腾醒。”
“......”
黄影一直默在一旁,听着欧姨聒噪。
知道莱楚楚那个丫头身世可怜,高中那年,她母亲癌症去世,那段日子陷入了低潮期,几乎是不言不语。欧姨见莱楚楚可怜,打从心底心疼,极其宠溺,真是要什么就给什么。
黄影斜了眼欧姨,暗自摇头,若是莱楚楚要一把枪去杀人,她想欧姨也会毫不犹豫地给她。
这便是传说中的溺爱。
折腾了一番,出门的时候遇上高峰期,塞了一小段的路。
抵达画廊时候,宾客都到了,画廊的经理阿悄正被几个画坛略有小成的画家们穷追猛打,一个劲的提问,面对刁钻刻薄的问题,阿悄也只是官方讲解,内容几乎换汤不换药,称得上是一种礼貌的应付。
有人冷笑了声,扬声道:“就这样的解说员,鼎鼎大名的楚楚小姐这画廊档次还真是贻笑大方。”
黄影忽感身侧蓦然一冷,倒吸了口气。
只见莱楚楚踏着高跟鞋上前,扭动着她据以为傲的身形。
“哟哟哟!这是哪位高人在指点江山呀!”莱楚楚一手如蛇般攀附在阿悄身上,轻垂眼帘,“悄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有高人指点,你咋不拿纸笔记录下来,回头交给我,好让我长长见识。”
莱楚楚这话不阴不阳,又懒散致命,勾着艳唇,扬着笑,一副随意姿态。
阿悄跟在莱楚楚身边也有个几年,摸得透她的性子,连忙应下:“知道了,我这就去拿纸笔,将各位画师的点评记录下来。”
见阿悄一副乖巧模样,莱楚楚甚是满意,指腹淌过阿悄的脸颊,接着将她的下巴抬起,整个人逼近阿悄,一副轻佻,暧昧语气响起:“这才对嘛!”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莱楚楚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接下来的一句,却是给所有人敲了一个警钟:“在我楚楚的画廊里评头论足,你不将他名号记下来,日后我如何找他算账?”
说这话的莱楚楚,依然笑的娇媚,连语气都温柔如水,仿若那就是一句玩笑话,却让众人听了心里打鼓。
且不说莱楚楚和林崇恩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就说前些日子她和画坛传奇黄金左手陈迹欢传了绯闻,两人一副相熟模样,听闻最后散场时候,莱楚楚是披着陈迹欢的西装离场的。
这左一个右一个都是大家不敢惹的。
偏偏莱楚楚还有那李俊鹏护航。
画廊骤然寂静,莱楚楚笑脸如嫣的盯着那个为难阿悄的画师,左右打量了眼,没再说话,只是那般静静的看着,视线却教人浑身不自在。
“楚楚......”忽然,一声洪亮打破这静谧。
莱楚楚昂了视线过去,只见李俊鹏摸着他那个啤酒肚缓缓而来,身侧跟着一个美女秘书,身后跟着两名黑衣保镖。
一见这来头,莱楚楚赫然轻笑了声。
“李俊鹏吧?”
“除了他,还有谁那么大阵仗,就连林崇恩都没这派头吧!”
旁人议论说。
黄影踏两步上前,皱着一张小脸:“这厮怎么来了?”
“我就怕他不来。”莱楚楚浅笑,一脸从容。
黄影头疼:“你倒是看得开。”
“送钱上门的人,我当然看得开。”
此次画展,莱楚楚本想着借林崇恩一把火烧个遍,寻点热度。
虽然达到一定效果,不过都是一些小兵小虾前来观看热闹,掏钱的大头虾可没几个。
李俊鹏算得上是香港最成功的暴发户,靠的不是炒房产,也不是炒股票,而是在澳门赌场赢来一副身家。自他暴富以后,对他前仆后继的女人数不胜数,虽也有入他眼的,偏偏有个女人教他夜夜无法忘怀,便是莱楚楚。
圈子里的人都知道,李俊鹏肖想莱楚楚不是一天两天。莱楚楚的画展,莱楚楚的活动,凡是和莱楚楚沾边,李俊鹏定沾染。
莱楚楚能在画坛以如此快的方式蹿红,除却她实力搁着不谈,那些零零散散,七七八八的绯闻之外,还真是少不了李俊鹏这个神助攻。
“哟!鹏哥来了?”黄影虽不爱应付,却也硬着头皮假笑着寒暄。
李俊鹏拨开挡在身前的黄影,看着莱楚楚婀娜多姿的模样难以移开视线,呲着一口黄牙:“楚楚呀,听说你这有画展,我来给你捧场了。”
莱楚楚挑眉,抿唇淡笑着,不言不语。
李俊鹏指着她身后的画作一本正经的点评:“瞧瞧你这画多好,画的活灵活现的,跟你人一般,美的倾国倾城,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啊!”
黄影险些吐了出来,这个极品李俊鹏,也不知道是哪个傻缺秘书给他打的稿子,念出来竟如此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