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得这样近,让她不得不感慨,这世子爷,真是矜贵俊美到惨绝人寰的地步。
每一处五官都是造物主的精雕细琢,深邃的眼神让人沉溺其中,挺直的鼻梁,削薄的唇……
嗯?
等等,她怎么还欣赏起他的美貌来了?
她扬起手,要抽他嘴巴,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再扬起另一只手,嗯,两只手双双被钳制住。
她双手被他压在肩膀两侧,这姿势,变得愈发暧昧了起来。
夏晚咬牙切齿地看着他:“苦心孤诣地将我留在王府,我以为世子爷是平日里缺乏母爱,所以想多一个娘疼你的,怎么,就这么对你娘啊?”
墨景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实属自作多情,将你留下,只因进了王府做侍妾再放出去,有损我王府的威严而已,以后长点记性,别总拿自己当本世子的长辈,不然……”
夏晚扬着下巴看他:“一日为娘,终身为娘,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留我下来的,我是你长辈这件事,跑不了了。”
墨景渊眸色深沉,粗粝的指腹忽而捏住了她的下巴。
“放肆!”
夏晚怒目以示:“敢这么对你娘,你这是要冒天下之大不韪!”
墨景渊嘴角微弯,拇指指腹来到她嘴角边,轻轻摩挲了一下,笑意未达眼底:“再敢在本世子跟前耀武扬威的造次,这海棠苑,就不归你住了。”
夏晚嘴角笑容讥讽:“儿砸,赡养长辈,是你应尽的义务,你要是夺我大屋,那你就是不孝子!”
墨景渊额头青筋突突直跳,眼神晦暗不明:“这张嘴倒是俐。”
夏晚继续嘲讽地笑:“为娘这是教你为人处世的道理。”
墨景渊倏然眯眼看她,盯着她看了许久,夏晚只觉得自己额间有一些灼烫的感觉。
就好像那晚对着水缸以为额间生出花来的感觉。
墨景渊忽而从她身上翻坐起来,松开了她的双手,淡淡道:“安分守己地在王府待着,生出什么事端来,会有惩罚,你的身份,就和王府内的丫鬟差不多。”
夏晚觉得额间灼烫得厉害,她试探性地问了句:“我额头上有什么吗?”
男人目光淡淡扫过,神色似有费解:“有什么?”
夏晚摆手:“好了,儿子,你可以退下了,为娘要就寝了。”
墨景渊倒是不恼,只轻笑一声,然后意味深长地扫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他一走,夏晚立刻冲到梳妆镜前照了照,一抹疑似花瓣亦或是小火苗的东西在额间缓缓消退,直至消失不见。
她赶紧伸手搓了搓额头,确实不见了,但刚才,她可以肯定,确实是有东西出现在她额间的。
这次,她没有站在树下,不可能有什么花瓣或者是树叶掉在她额头上的。
而且,这一次,多了灼烫的感觉。
这到底是什么征兆?
刚才她问墨景渊,有没有看到她额间的东西,他说看不到。
所以,外人看不到吗?
她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又没个什么人能咨询一下。
这豆腐西施,不会是什么隐形的修道高人吧?
她该不会是有什么特异功能吧?
这么一想,生活顿时充满了期望,如果真的是这样,那痛打世子爷,冲出王府,就指日可待啦。
她赶紧开了门,去到院子里,拿起凉台上的弓弩,猛地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