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熊虔听了国库说、屏障说等看法时,也不甚激动,可当有人提及公子弃疾,他态度忽而变得独断,不容商议,“谁说三军无将?诸卿不必多言,本次寡人亲自领兵出征!”说完,就直接将一干重臣抛在议室,拂袖而去。
经过数日的调兵遣将,卜尹李甲测出的出征吉日当天,大军已驻扎在郢都郊外,只等熊虔祭天祷告,一声令下,挥师东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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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已经出发?”弃疾在书房内,摆了一盘棋,左手和右手下着,当听到密探报来大军已经出发时,悠地一愣。却不是觉得意外,只是惊讶于熊虔的速度,这么快就亲征徐国了。
密探一身劲衣,立在不远处,恭敬道:“是的,属下回来时大军刚走。”
弃疾左手执白子,右手执黑子,听他说完,却一时想不起方才到哪一子下了,索性将两颗子同时落入棋盘之中。顷刻间,那棋盘之上局势变得诡异而紧张。
“嗯,你下去吧,继续监视。”
密探行礼退下。
他看着那棋局,忽而一叹,站起身来,走到窗前,窗外的庭院中,花木早凋,只剩下了光秃秃的杆子,似乎冬日的意味都出来了。阳阳,算算时日,应该已经到郧城了吧!你要好好的,等弃疾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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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其实,杜荔阳在途经乾溪时,却忽然腹痛难忍,赶忙找了当地医者来看,却原来是胎位不稳,再加上赶路,有些动了胎气。
“那我的孩子可有大碍?”杜荔阳紧张地问医者。
医者缓缓道:“夫人不必担心,待我给你开几副安胎药吃了便无事了,只是,你近一个月,至少一个月,万不可再坐马车赶路了。”
杜荔阳伸手抚摸着自己的腹部,似乎真的比从前胖了一点,终是决定暂停赶路。
于是,他让护卫去乾溪城中租了个民居小院,一行人便住了进去。但她怀孕之事至今也只有她与侍女越知晓,护卫们只以为是她病未好,要留在此处将养一月。
小院不大,却有自己的名字,进门处悬着一块写着“静苑”的匾额,内里十分雅致,种有兰草、芙蓉等一些花草树木。静苑与这院子的主人家一墙之隔,但却自成一门,与主家各自出入。杜荔阳之所以选择找这样一个院子,而不是去住旅馆,也是考虑到他们一路人多,住一个月旅馆的钱,都够租一个这样的民居小院了,况且只有他们几个住的小院,总比人声鼎沸的旅馆清净一些,也好养胎。
如今,她唯一的精神支柱除了父亲,便是这未出生的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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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苑附近的旅馆内,高明月同义父已在此住了四日。这几日高明月就如同一个监视器一般,时刻监视着高阗的一举一动。她发现,他选择的房间,在旅馆二楼,正好对着一路跟着的那一行人的落脚院子,而且义父自从来到这里,也很少出旅馆,只喜欢在房间的窗子边坐着喝喝茶。高明月很不开心,义父这不明摆着表面上喝茶,实为看那妇人么!
就在这第四日傍晚,高明月实在受不了她家义父看其他女人了,便索性一屁股坐到他们义父的床榻上:“哼,我今晚要在这里睡!”
高阗原本看着窗外,一听这话,诧异地看回室内,只见小姑娘气呼呼地坐在榻上,两只脚还吊在榻边前后甩着。高阗微微一笑:“这是为何?为何不回自己房间睡觉?”
高明月嘟着嘴,腮帮子气得都鼓了起来:“我不回,义父这间屋子窗外风景好一些,我要留在这里看风景。”
高阗无奈摇摇头,不再说什么,又看向窗外。静苑的院子勉强可以看到部分,当然,房间里面是看不见的。此时,他看见院中,那侍女正在煎药。
高明月见义父不理她,又恼了:“义父,我们要在此处住多久?”
高阗也没回头,只道:“不知。”
高明月跳下床榻,跑到高阗身边,拉着他的衣袂道:“义父,明月想回明月山了,明月不想在这里。”
高阗这才回头看着她,这一看,却唬了他一跳,这丫头眼圈怎么就红了?两只水汪汪的眼睛似乎下一刻就要掉下泪来。高阗慈爱一笑:“怎么?想家了?”
高明月点点头,斗大的泪珠儿啪嗒啪嗒就落了下来。高阗一时有些错愕,抬手轻轻擦拭着她的泪痕。
“乖,别哭,等义父……”说着说着,嗓子却卡住了。他本来想说,等义父见了那位夫人,他们就回明月山,可转念一想,若是他见了那夫人后,他便可回他的1890年去了,那明月怎么办?一想到要和眼前这个孩子永别,心头像是被明月山上新长的荆棘掝拉了一下,生生地在心上划出了无数的细口。
“等义父怎么?”高明月见义父半天不说话,带着哭腔问道。
高阗回神,扯出个有些僵硬的笑来:“哦,我是说等义父几日后便带你回明月山。”
“可是为何还要等几日?义父!”说着,她突然放开高阗的衣袂,双手叉腰,“难道义父这次下山是为了那妇人?”
高阗忙解释道:“休得胡说,那夫人是我义弟的夫人,你该唤一声婶娘。”
“什么?婶娘?”高明月一惊,可转念一想,又觉得哪里不对,“可义父为什么要一路跟着那个婶娘呢?难道义父想横刀夺爱将婶娘变成义母?我,不,要!”高明月别过脸去,气得眉头紧皱。
高阗还是头一回见着她发这么大的火,有些怔忪:“你为何总能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