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荔阳看向高阗:“不知高大哥可有主意?”
高阗淡定道:“以我的武功,不动声色最多可以带两个人离开。”
杜荔阳望了一圈这院中人口,一下蔫了:“算了,等天黑了再看,能不能悄悄离开。”
众人无法,也只得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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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时,杜荔阳本来再想让人去城门口探情况,可人还没派出去,静苑却忽然冲进来一个人。
立在院子里的众人皆是一惊,纷纷看向门口。却原来是相秋。相秋神色慌乱,火烧眉毛一般,直接忽略了这院中一众人,径直朝高阗奔去,一把抓住高阗双袖,急道:“幸亏你们还没走,可曾看到三妹?”
高阗微微蹙眉:“明月?怎么了?”
“三妹不见了,是不是来你这里了?有没有来啊?”相秋急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高阗震惊,紧张起来:“明月不见了?”
相秋失望道,“看来她也没来找你,她不见了。下午时她还好好的,醒来发现在我那里,问我你去哪里了,我说你走了,她也没哭没闹,可是等我去庖厨给她端膳回来,她就不见了!我在院子里找了许久,都没有人见过她,问门口守卫,守卫却说她黄昏那会儿就出去了,他们以为她同以往一样,只是进出玩玩,就没有拦她,主上也下过命令准她自由出入的,我想着她一定会来找你,就只有跑来你们这里碰碰运气,谁想,你们这里也没人。”忽而想到什么,“你说她会不会以为你们走了,追出了城?”
“不会,她的武功是我教的,现下城里只准进不准出,她还没有那个能力越过密密麻麻的岗哨翻那高高的围墙出去。”高阗锁着眉,“她一定还在城中。”又向杜荔阳等人道,“我出去找找,你们不要离开,尤其是你!”她指着杜荔阳,“也许他们冲着你来的。”
“我?”杜荔阳愣了愣,心想她如今虽与弃疾决裂,但弃疾并未休了她这位夫人,是以也有那么一些可能是冲着她来的,没准儿还是那位鄢国公主派人来行刺她的也未可知。她为她自己的聪明才智所折服,抚摸着肚子点点头,“好吧,那高大哥,相秋姑娘,可要当心,我们就在此处等你们。”
高阗点点头,随即转身疾步走出门去。说是走,那是对于高阗自己说的,而在别人看来,他一眨眼的功夫人就消失不见了,快如一阵清风掠过。相秋惊了一惊,心道好快的身手,也赶紧跟了上去。
杜荔阳叹道:“不知是急的,还是功夫本就如此好。”
乔鱼本来见到相秋便一双眼痴了一般目光追随着她,如今她已离开,他却忘了藏住他的目光,听着杜荔阳的话,顺口就答了句:“或许两者皆有。”忽然回神,“我也帮忙去找找。”说着就要往门口走。
杜荔阳赶忙拉住他:“你就别去了,高大哥和明月姑娘武功好,你还是留下来陪我吧。”
乔鱼也没执意要去,他也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阳阳说得很对,他没什么功夫,对乾溪也不熟,留在原地的确最好。
杜荔阳见他低着头,心想是不是她的话伤到了他,赶紧补充道:“如今这城里古怪,若我们大家一同在城里找人,势必会引起注意,不可冒险。”
乔鱼听了,抬起头看向她,点点头。
杜荔阳对他安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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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吴得知相秋出府寻找高明月去了,甚是着恼,叫来魏狄。
“你,去将她给我绑回来,眼下城内有多少双楚王的眼睛正找她呢,她倒是大胆!”陈吴来回走动着道。
“唯!”魏狄领命下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恋父的明月竟然不见了!!!!!!
☆、临别赠玉
月子凄凄然挂在墨蓝的天幕里,照耀着乾溪城,原本还算人声鼎沸的繁华城邑,如今却犹同一座空城。百姓们见官兵封城,城内又一下子增加了许多巡卫,恐是出了什么事,所以到了夜晚便纷纷足不出户,大门紧闭了。是以这街道上除了巡卫走来走去,半个人影都没有。
高阗与相秋一个往南,一个向北分头寻找。他们也并没边找边喊明月的名字,恐一声叫喊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同时也怕惊动了高明月,导致她又跑到别处去躲起来。
相秋向南走,已走到了南街的尽头,并没见着高明月的身影,便拐了弯,向内侧街走去。哪晓得却在这拐弯处,遇见了巡卫。
巡卫一列七人,站在头上的见了相秋,语气毫不客气问道:“何人在此?”
相秋停在原地,不动声色,冲问话的巡卫一笑:“小女子正准备归家呢!”说着,就打算绕过那一列巡卫走掉。
哪知路过他们时,其中一个巡卫拉住她:“我看她眼熟,将那画像拿出来比比。”
相秋心道是什么画像?
却见方才头一个问话的巡卫将一直握在手里的一副画打开来。月色下,画像上竟是个年轻女子,相秋斜眼一看,不禁一惊。那画的,看着分明像是自己,而且那画中女子的打扮,分明是她在放鹰台那会儿的样子。
“可知那船上有什么人?楚王熊虔。”陈吴的话忽然闪过脑际。
正在她愣神之际,那拉住她的巡卫突道:“没错,就是她!快,抓住她。”
相秋回神,一挥手,逃脱了拉住她的手,再往后一跃,躲过了围上来的众巡卫。
巡卫们一愣,皆未料到这女子竟有功夫,都提了心,拔出剑,其中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