醺的样子靠在四儿身上,四儿身上有秽物痕迹。
无一很是嫌弃:“小岚风,你好的不学,学人家喝酒。咦!”她捏着鼻子,看着众人。
莫七不耐:“还不叫人扶进去歇着。”
无一才不吃这套,管他什么人,眉毛一挑:“岚风住白姑姑院里,自己送过去。”说着竟走了。
四儿道:“我来,我来。”
莫七与四儿扶着岚风去了后院,这个无一,倒不像个婢女,这般嚣张。
玉无双抬步朝无一走去:“你家小宋菱呢?”
“楼上!”无一说道:“今日王安丰给请出来的。”
玉无双讶异,安丰新婚没几日,怎生又出来厮混。玉无双四处寻摸安丰,见他在一房内,美酒、美人相伴,琵琶声动,词曲吟吟,好不惬意。
莫七遍寻鱼奴不得,问了人便上楼去寻鱼奴,见走廊尽头小露台,一袭红衣,窈窕身姿,正倚着栏杆,望着夜色。好生寂寥,与这坊中热闹格格不入。
鱼奴正等着瞧那白先生,百无聊赖,赏着外面热闹街景,忽有人敲打她右肩,鱼奴左右顾盼,见是莫七:“你怎么来了!”
鱼奴心想,不是与莫清苓他们去了清风楼吗,美人在畔,又来这做什么。让他坐下,闻他周身酒气,又泡了茶给他。
他总是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又忽然许久不见踪影。听莫七解释,不过是忙于府上一些琐事,经营往来之事。
鱼奴感叹,这般富贵还钻营钱银之事,可见富贵者也是有缘由的,哪像我,这般贫瘠还不思进取。
莫七看着鱼奴,少见她装扮,发间两支发簪,琉璃生光,很是不俗,一身红衣,映的人越发白皙,纤细,凹凸有致,交领之处,露着些许雪白脖颈,青丝挑逗,不时落在脖颈上,叫人移不开眼,长长阔裙摆,很是适合她这颀长窈窕的身姿,行走间裙摆摇动,迎风翩跹,便生了许多明媚姿态,又颇具英姿,大多人压不住这颜色,常穿出喜庆俗气之感,少有能将红衣穿的这样清冷又合适。
鱼奴仔细倒了茶:“浓茶去酒,快喝!”她将茶杯轻放到莫七跟前,望着他,夜色昏暗,此处灯火不济,生出许多而朦胧之色。
“今日怎么这般装束。”莫七端起茶杯,上下审视,轻声问道。
“既是出来会友,当然要修饰一番,师父总说我不修边幅,我便裁了这衣裳。”鱼奴笑道:“虽然料子普通,我觉得颜色倒是很是适合我,你说呢?”
莫七摇摇头:“不如平日好看。”
鱼奴伸手轻抚衣物,叹道:“是吗,许是你没看惯,我觉得很是好看。”她心中怅然若失。
“今日来了什么朋友。”莫七问。
听闻安丰又出来玩乐,便笑:“新婚燕尔,竟敢出来,安丰现在可算是棋逢对手,听说被孙小姐治的服服帖帖的,耳朵都被拽红了呢。”莫七说着大笑起来:“被孙小姐知道了,怕是少不得一顿教训。”
这般厉害,鱼奴感叹,可怜的眷梅,安丰本就fēng_liú,又遇着这样的主母,还会有好日子过吗。
鱼奴想到便轻叹一声,不知道那些被买去官宦富贵人家的姑娘们过得如何,我们这样,将来是何归宿。
“怎么了,这般愁苦。”莫七问:“心疼安丰?”
鱼奴摇头:“不知道眷梅如何了。”
见她蹙眉,莫七安慰她:“安丰待她不错,她享着相府荣华,若是知道因你的缘由去了相府,谢你都来不及,你又何必自寻烦恼。”
鱼奴自嘲:“世人总觉给女人些锦衣玉食,一副虚名,便是此女之幸。可女子所求不过一真心而已。唉!男女之情,为何总飘忽不定。”
莫七叹道:“世间情爱具有缘由,真心这种东西,看不见,摸不着,虚名富贵倒也能彰显些真心的,男人若是连这些虚名和生存之所需都给不了自己的女人,还谈什么真心,女子不也是如此,或贪图真心,或贪图权势,或是富贵,我问你,你与林江,图他什么?”莫七忽而问道。
鱼奴思衬:额,图他什么呢?他又图我什么呢?我图他能护我,宠我,喜欢我比我喜欢他多?
鱼奴不屑:“你这这分明是谬论,男女之情,发乎心情,一时之间哪会有那么多贪图?”
“那你且说说,你们是另有所图,还是发乎心情。”莫七追问,目光深切,望着鱼奴。
鱼奴被他看的不好意思:“你这个人,说这么多,是想看我笑话不是”鱼奴自嘲:“是我太贪婪,图一人真心,分不清一心一意与一时兴起。”
“那你呢,你又可有付出过真心。”莫七问道。
鱼奴有些心虚,她说不出话,人人心中都埋着见不得人的秘密,她对林江有多少真心呢。
“你喜欢玉无双,图他好看,喜欢林江,图他喜欢你,敢为人所不能为,求娶你,安丰,你是怕他哪天遇着白师姐,乱说话!你这个人,究竟有没有真心?”莫七似是醉了:“我在你心中算什么?”
“都是朋友嘛,我俱是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