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并非只有男女情爱不是?”鱼奴无奈说道,想来你是喝多了,这样多话,胡言乱语。娶我怎算敢为人所不能为,正要辩解,耳畔传来开门声。
鱼奴回首张望,果真是白先生出来了,她忙起身,搂住莫七,以身挡住他。
莫七惊诧,不明此举:“你这是做什么。”
鱼奴小声道:“别说话。”
白先生朝露台张望一眼,见一红衣女子与人相拥,想是寻乐的男女,并未在意。
眼见白先生身畔随从紧跟着,护着他悄悄出了红情坊。鱼奴这才松开莫七。
适才听得她怦然心跳,莫七忽而红了脸,酒意上蹿,很是躁动。
鱼奴拉着他去了赏心苑,说起那位白先生,怕莫七尴尬,并未提及身份。
两人说着话到了鱼奴房前,瞧见廊下无一与四儿一前一后而来。
无一本在前头玩闹,想着四儿与岚风,终是不放心,便过来看看,一来便瞧见四儿在白姑姑院里站着,以手擦拭身上秽物:“小懒疯呢?”无一问他。
“白姑姑看着呢”四儿答道,这一身污迹,实在不雅。
无一想起他白日对自己爱答不理的模样,转身欲走,四儿叫道:“无一姑娘,劳烦帮我弄些清水。”
无一这个人,念人的好,却也很是记仇,只见她板着脸,撅着嘴,吐出个字:“不。”
她转身就走,四儿不言不语,亦步亦趋,紧紧跟着,无一不时回头,见他如影随形,不及发火便瞧见莫七与鱼奴,转怒为笑,上前挽着鱼奴:“小宋菱”
她看着同行的莫七,戏谑道:“果真是上阵父子兵啊!”
鱼奴忙捂住她的嘴,很是尴尬的笑:“你跟四儿怎么在此。”
四儿便将岚风醉酒一事说明,鱼奴也闻见丝丝怪味,就着灯光见四儿身上斑斑污迹,四儿又笑着说着:“我请无一姑娘帮忙寻些清水,便到了此处,无一姑娘,有劳了。”
怕鱼奴再说教,又见他难得笑意盈盈,好言相求,无一便不想与他计较了:“跟我来。”
莫七心想,四儿何时这样有眼色了,他冲四儿点点头:“交给你了。”他可不想有人打扰他与鱼奴。
他推门而入,鱼奴赶忙进去,屋里榻上摆着那件衣服,还未制好,打算做生辰礼的。被他瞧见,岂不是少了许多惊喜。黑暗间,鱼奴抱了被子将榻上东西盖住,开了窗,点了灯火,一回头,见莫七躺在床上。
今日这般奇怪,果真是喝多了,只是这样躺着算什么事。见莫七闭着眼睛,这就睡着了?太快了吧。
鱼奴手指戳他脸庞,不见动静,又探他鼻息,气息沉稳,没事,想来是喝多了,行,你睡吧,等会四儿来了,交给他。
正要起身给他拿被子,莫七一把拉过鱼奴,压在身下,他脸上有酒后的红,两人极近,浓烈的酒味扑面而来,他直直的看着鱼奴,目光迷离,鱼奴好生紧张,又惊又怕,喘着粗气,不知他要做什么。
四目相对,鱼奴觉得世上只剩他们两人,她清楚的看见他眼中的自己,忽而生出期待,自己与他这般亲近竟有些欣喜,这是怎么了?
她开口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喝多了?刚才还好好的!我去给你叫四儿?
她眼睛瞪的大大的,盯着莫七,莫七觉得她的眼睛像极了一汪深潭,自己溺水了,她红唇微张,说话的样子真好看,让人想啄一下再啄一下,面色绯红,好生可爱,她说的什么她并没留意,什么玉无双、林江、固戎,她眼中分明是自己,他觉得他们心意是相通的,他什么也不愿去想,只觉得此时此刻,只想去拥有眼前的美好。
他低下头,覆上她的唇,不过蜻蜓点水,鱼奴只觉瞬间像着了火,脸色发热,喘不过气,她伸手捂住嘴,看着他。
他一定是喝多了,才这样失礼。我这样会不会太轻浮,不妥不妥,他是朋友,朋友,肃王殿下,不可,他有清苓,门当户对,佳偶天成,我们便做得朋友最好,痴情常易散,友情与日长。
“我娶你”他情不自禁的说,伸手去拂她的手,一定是喝多了,已然开始胡说八道了。
“你说的可算数”鱼奴诓他。
“算数”莫七轻声细语。
“那我去写下来,你按了手印我才能相信,你,先让我起来。”鱼奴挣扎着要起来,推他不动。
鱼奴渐渐冷静,有些恼了:“我踢你了”
她一使劲,扣着他的手腕,双腿用力抵着他,似是踢到什么,莫七一个翻身,她得以自由:”我说的是明媒正娶的妻,你做得到吗?”
“好”莫七模糊答着。
“那你不许纳妾,再不能对别的女人这样。”鱼奴又诓他。
“好”莫七又答着。
鱼奴给他添了薄被,将半成的衣物收好,当真拿了笔墨纸砚来,一字字的写好,边写边与他说着,等她写好,却见他已经入睡,眉头紧锁。
鱼奴心中已经冷却下来,她自说自话:“这怎么能当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