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他料定他们在此,怎会不做任何准备就这样大模大样暴露出来?
“文姑娘说的极是,可是我们也不是这般容易吓唬的。”
文岳站起身来向后退去,随行的金楼杀手顿时向文笙等人杀去。
吴珵站起身来挡在文笙身前,剑已在手,正要动时,却突然看到令人费解的一幕。
刀光流纵,杀气横扬,鲜血和四肢溅了一地铺变成了修罗地狱。
文岳本在人群最后,现在却手持长刀在人群最前,刀上血迹未干,刚刚那一瞬如同修罗怒目,杀气滔天,仿佛一尊杀神觉醒。
当他站起身,俊朗的脸孔对文笙一笑,杀气顿时消散,仿若一个心思澄净的男子礼貌的问候,若非满地狼藉,文笙还真的相信他的笑。
“文岳,你,你这是干什么?”孟挚不可置信的问道。
“自然是为了欢迎文姑娘和天穹宫少宫主的仪式了,你的人头我可是特意给文姑娘留的。”文岳撇了他一眼。
孟挚浑身一震,哪里还敢留在此地,运起轻功就跳窗而去。文岳还是一脸笑意,来到吴珵他们身旁拱手,丝毫不把逃走的孟挚放在心上。
“在下文岳,特此来拜访吴少宫主和文笙姑娘,准确的来说,我是特地来此向文姑娘讨个东西。”
文笙看着他,脸上露出淡笑:“你的武功不俗,我又有什么能够让你特意用这么大的见面礼讨要的东西呢?”
“三月醉的解药。”文岳收起笑容,缓缓说道。
文笙收起笑容,仔细打量起他。
吴珵坐下看着他:“金楼排行第三的金字招牌索命刀文岳,多年来你为金楼无数次豁出性命的来回奔波,忠心耿耿,一切以金楼的利益优先,甚至多次刺杀皇族贵胄,九死一生,可谓是一尊真正的杀神,依照金楼的风格对你这般忠于他的人自会网开一面,怎会还需要三月醉的解药?”
这时门外走来一个高大的身影,那人进屋后随手把擒住的孟挚扔在地上,一双虎目锁定文笙,而后对着吴珵说道:“仇冼就算把解药扔了,也不会给文岳的,他要的就是给人痛苦,让他们在人世间体验生不如死的感觉,曾经传说获得解药的那些人早就被他亲手杀了。”
“大哥”
文岳看到来人,面露笑意。
“郑顷?”
“是你?”
文笙和吴珵一起叫道。
“那日被文姑娘所救,郑某一直在等待与你再次相见。”郑顷看了看在地上如同烂泥一般的孟挚,对着他们大步走去。
“不需要我救,我看你也能从容而退,那天你向我求解药就是为了我眼前这位?”
“还有一位是我这位兄弟的红颜知己,孟挚就当做是送给姑娘的礼物。”
吴珵看了眼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孟挚,笑道:“这个礼物和两人的自由来比并不贵重。”
若不是古长青曾给过她解药,她哪里会有三月醉的解药,谨慎一些最好,文笙对他眨眨双眼,示意别夸口。
谁知吴珵看到文笙眨动的双眼,回以一记耀目的笑容。
这笑恍如阳春三月和熙的风,让文笙有一瞬忘记此时所想,回过神来时,吴珵已经别过头去,她没有再做言语,任凭吴珵与郑顷交谈。
“这个自然,文岳,这是你们如意楼之事,还是由你说吧。”郑顷一脚踢开挡在脚前的尸体,坐在另一面的空位上。
文岳脸上的笑意收起,正色的说道:“你们应该听闻江湖上数个江湖世家接被灭门的消息吧,每个灭门现场都放有一株曼陀罗花,作风跟数十年前曼陀罗门一模一样,而当年曼陀罗门被灭门的凶手不是那些已经被灭门的江湖世家,而是斐家堡及你们天穹宫。
如今江湖上的那些世家接都步了后尘,唯有斐家堡和天穹宫依旧在无事,我想两位都知道在暗处的敌人比明面上的可怕得多。”
“你说这些有何意思?”吴珵面色无常,让人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文岳轻轻一笑,目光变得悠远,徐徐说道。
“曼陀罗门在二十五年前一直隐与人前,江湖上的人鲜有人与他们有所关联,直到附近农家发现自己儿女去那里做工,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几个人消失,农家要人无果,最后合资一起去斐家堡请他们主持公道。
而天穹宫刚好和曼陀罗门相邻没几座山,斐家堡和天穹宫又是姻亲,所以就托付天穹宫探查,这探查的结果让整个江湖都为之震惊,曼陀罗门的地下宫殿里有一处血池,长宽深各三丈三,里面都是猩红黏腻的人血。”
“而另一处铁门内则是堆积无数的尸骸,男人、女人、孩童都有,每具尸体都是被人活生生放血而死,他们瞪着眼睛,死死的看着前方,怨气冲天,死相凄惨可怖,地板上的血迹已经呈暗红色,整个地下宫殿弥漫着一股腥臭腐烂的气味。”
☆、第一二九章幽冥
“而这一切不过是因曼陀罗门门主修炼的魔功所需,只是因为这个理由就要每日屠杀数十人为其血池一直提供新鲜血液,就算文某双手沾满鲜血也无法做出这等事情,
那日集结而来的江湖之士看到这番景象心中惊骇的无以言语,斐家堡和天穹宫更是当场对曼陀罗门的妖孽杀去。
曼陀罗门门主李东愁那日因为修炼魔功到了关键时刻,因为形势所迫强行收功而被魔功反噬,就算身受内伤,他一出手也是血流成河,众人惊骇。
斐家堡和天穹宫及各方高手合手也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