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离婚。把事情说开来丢他们的人吧,反而会丢了自己的人,尤其是这次毒打过秋珍后,全村的舆论都对自己不利。
本来这些天他一直憋着劲想捉奸,心想我把你们堵到床上,还有什么话说?结果奸是捉到了,反而是自己没有话说。他才明白,原来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是要一个老
婆?还是要秋珍?还是在村里的名声?还是对母亲的孝顺?……但是不管自己想要什么,看来是什么都得不到了。
孝胜抱着头坐到草地上,好半天不说话。等他抬起头来,秋珍和孝武早已走了。
晚上,孝胜走进志刚家,对志刚妈说:“你把秋珍叫下来,我有话说。”
amp;nbs
p;秋珍和欣宜一起下楼,坐到孝胜对面。欣宜问:“孝胜,你有什么话要说?”
孝胜没有理欣宜,对着秋珍说:“秋珍,我同意和你离婚。”
秋珍本以为他会来大吵大闹,却没想到他会这样说,瞪大眼睛疑惑地看着他。
孝胜知道她不相信,说:“真的。我同意离婚。你都不要脸和孝武睡到一起了,我的脸也早就丢尽了。我知道留不住你,拖着更没有意思。你和我过得不好,就让孝武好好疼你吧。”
说完,孝胜站起来走了。
第二天,孝胜和秋珍到镇上办了离婚手续。第三天,孝胜离开家,又到上海去了。
欣宜对秋珍说:“孝胜是顿悟了。”
秋珍问:“什么是顿悟?”
“就是突然明白了。只有聪明人才能顿悟。”
“孝胜不笨。他的瓦匠技术是最好的。”
欣宜开秋珍玩笑了:“你打算哪天结婚?”
秋珍装傻:“和谁结婚?”
欣宜用食指抵着她的额头说:“你还和我装?你俩在房间里干了什么事我不知道吗?”
秋珍不好意思地笑着说:“孝武他妈还不知道,要得到她的同意。”
孝武妈死活不同意他和秋珍结婚。这也在意料之中。在孝武妈看来,秋珍已经是臭名远扬,把她娶回家就等于是把丑事引到家里来了。再说,弟弟娶嫂子,让她和孝胜妈老妯娌俩
都不好见面。
孝武比孝胜有主见,他对秋珍说:“我家的地也加入合作社,然后交给你。我有空就帮你种地,不要我爸妈下地了。”
秋珍担心地问:“可你妈要是不答应,我们就不能结婚。”
“没关系。老人一时想不开,过一段时间就好了,会同意的。”
秋珍更加担心地问:“孝武,你不会拖着不想娶我吧?”
孝武哈哈大笑着把秋珍揽进怀里,亲着她的脸蛋说:“不娶你我娶谁?我还要你给我生儿子呢。”
欣宜每天从早到晚都在工地上,虽然戴着安全帽,但其遮阳效果远远不如草帽。太阳把她的脸晒得白里透红,存梅羡慕地拧着她的脸蛋说:“你这张小脸擦什么东西了,怎么就晒
不黑?”
欣宜说:“这是爹妈给的,没办法。我爸就晒不黑。”
存梅和红霞是合作社的负责人,也是临村基地的员工了,她俩是第一批拿工资的员工,让村里媳妇们很羡慕。她们正在工地上察看,存梅的手机响了。她刚买的手机,除了告诉大
明和自己的娘家人,没有其他人知道号码。电话里是嫂子的声音:“存梅,我妹妹在上海做保姆,从4楼摔下去了。”
存梅心里一惊,问道:“人怎么样了?”
“受了重伤在医院里,没有生命危险了,但是医药费太多,没有办法解决。我现在就动身赶过去。你家大群在上海,能不能帮我找一个律师?”
“好,嫂子你别急,我帮你找律师。”
“要找做律师的老乡,还要找那种叫法律援助的律师,听说他们打官司不要钱。”
“好好。我知道了。”
欣宜问:“怎么了?”
“我嫂子的妹妹,在上海给人家擦窗户,从4楼掉下去受了重伤,没钱交医疗费,要大群帮助找一个律师。”
“这事找大群没有用,他在上海认识人不多。你得找志刚。”
“那你帮我说吧。”
“好。”欣宜取出手机,拨通了志刚的手机,“喂,志刚,你在上海有熟悉的律师吧?”
“有啊。老乡做律师的很多。”
“存梅嫂子的妹妹在上海受伤住院了,要找一个律师,你帮个忙吧。”
“没问题。你让她和我联系。”
第二天上午,志刚在办公室接待了存梅的嫂子汪黛兰。她妹妹叫汪黛菊,给人家做保姆,前几天在4楼擦窗户时,不小心掉下去了。雇主把她送到医院后,立刻进行了手术。雇主还
算不错,支付了部分医疗费。可是手术费加上接下来的医疗费用是一笔庞大的数字,雇主也不过是收入较好的工薪阶层,无法支付这么多费用。听说有些律师经常帮助弱者,还不
收费,比如为农民工讨要工资等,有人建议汪黛兰找一个这样的律师。
志刚说:“嫂子你别急,我昨天接到存梅的电话,就已经联系好一个律师了。她一会就到。”
正说着,律师就到了。是一个漂亮而精干的女律师,叫李晴。听了汪黛兰的介绍,李律师问了几个问题,然后说:“你妹妹的雇主没有给她买家政综合保险,就应该承担大部分医
疗费用。我会与雇主沟通,希望他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