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混小子!还不进去作甚!”柳泉被自家爹骂了一句,却笑得咧开嘴,大步走向屋里。
不一会,“你怎么要用这些药草,如此匆忙你生病了?”柳泉将药草找来递给慕临安,担心道。
“不是……”慕临安抬头看了他一眼,迅速垂眸,“多谢了,我先走了。打扰到你们,实在抱歉。”
“没事没事!有事再来!天黑,回去小心啊,可别又摔着了!”柳泉急忙应答。
一旁的柳阿姆瞥了柳泉一眼,从后边拧了一把这快笑成傻子的人,笑着说:“诶,让柳泉送送你吧!这天黑的,路又滑,你一个人怕不安全。”
“对、对啊!慕哥儿我送你吧。”柳泉立即改口附和。
“不用了!”慕临安显得有些紧张,“打扰你们已经很抱歉了,我一个人回去就行。我,我先走了。”他说完,像有人追似的,转头就走。
“哎——”柳泉扒着门缝,痴愣愣地看着那道离去的身影。
“你小子可真是傻!”柳家爹看不得儿子那痴样,恨铁不成钢地骂道,骂完便被柳阿姆拉回房了。
“你瞧你,人都走远了,你还盯着个看做什么?”柳源嗤笑了一声,“没出息。凭本事去追,别眼巴巴看着。”
柳泉哪儿还听得进话,愣愣地喃喃,“你说,慕哥儿的药草是用来干什么我瞧着他也没像生病的模样啊。”
“那指不定是给谁用的。”柳源接过弟弟的话,笑着,“这三更半夜的,也难为他了。什么事这么急儿?”
他笑着,往屋子里走去,“睡觉去了,别老傻愣着!”
“诶,你这话什么意思?”柳泉冲他问。
柳源拉着房门,眼睛溜溜,“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说完,将门合上。
又是一夜折腾,煎药、喂药、擦拭,临了满身泥泞还未净掉。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人,从哪儿来又打哪儿去守了小半夜,慕临安觉得腰背酸痛,摸了手顾渊的额头。确认退烧无误后,起身,随意洗漱了一番便上了床。
辰时,慕临安就起了床同村里几个哥儿一块去播种。
“慕哥儿,你在吗?”屋外传来叫唤声,柳泉站在蔬菜田边隔得远远儿伸头张望。
他实在是压不下心中的疑惑和好奇,柳源那话好似千万只蚂蚁,啃咬着他心头,又痛又痒,让他整宿睡不着觉。今早儿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一会,突然被褥一掀,立即拍案决定去探个究竟。
“慕哥儿?”难不成慕哥儿这么早就去播种了想他出门时柳源还在床上睡觉呢!慕哥儿可真勤奋,不愧是他看中的小哥儿,长得又俊俏!
柳泉咧开嘴无声地笑了几声,“慕哥儿你在不在家啊?慕哥儿?临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