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李从嘉怒道:“我不会做魏惠王,更不会做什么公子卬!周大人,您说这么一大堆,不觉得可笑吗?且不说白岂是否有商鞅之才,便是有了,他也会效命南唐,永生不离开!”
周宗皱眉,“事到如今,王爷当真以为,自己还留得住白岂吗?”
他顿了顿,又不满道:“便是留得住,那您要小女如何自处,又让他如何自处?”
李从嘉张了张口,想辩驳些什么,又不知该从何辩驳。
末了,李从嘉苍白着脸,摇了摇头,“我不会杀他。”
“就算有一天,他把刀架到我的脖子上,我也不会杀他。”
“王爷!”周宗怒道,“您压上的,不仅是您自己的身家性命,更是南唐的盛衰兴亡!”
“您是南唐的皇子,维护南唐的利益,护佑南唐的百姓,是您生在皇室不可推卸的责任!”
“我的责任,难道就是杀掉自己最心爱的人?”
“不。”周宗残忍道,“是为了南唐,可以杀掉任何一个自己在乎的人。”
李从嘉恐惧地摇头,他看着周宗的脸,一张一身正气、大义凛然的脸,突然觉得遍体生寒。
“白岂在南唐这两年,事事严谨,不敢逾矩,敢问周大人,他做错了什么,得罪了您什么,要承此无妄之灾?”
“武艺高强,韬略满腹,却不愿入仕南唐,就是他天大的罪孽。”周宗道。
“难道就因为他将来也许会对南唐构成威胁,所以我们现在就要杀死他?难道一个人将来也许会犯错,我们现在就要惩罚他?南唐以高祖太宗为祖先,却为何只空得其名,没学来大唐千分之一的气度?”
李从嘉急切地问道,一张俊脸上如今满是凄切与惶惑。
周宗重重地叹了口气,“王爷,气度也好,礼法也罢,在国家兴亡面前,都显得微不足道。”
“王爷。”周宗面色阴晴不定,他眉头微敛,眼神深沉,似在筹谋些什么。他顿了顿,道:“臣知王爷仁慈重情,此事,就交给老臣去办如何?”
李从嘉大惊,怒喝道:“放肆!你敢?!”
这些人,明明已经毁掉了他的爱情,为什么现在连他爱的那个人也要一起毁掉?
难道他妥协一步,他们就要再得寸进尺一步吗?
这桩桩件件,为何只有他被抛在阴暗与丑陋的角落?而这些人,则是一副写满了道德礼教的面孔,在阳光与明亮下畅快横行。
难道他就是错的,他们就是对的?
李从嘉被惊得心口发凉,一时间竟分不清今夕何夕。
周宗皱眉,还要再劝,就听得李从嘉道:“你真当我吴王的称号是摆设不成?有本王在,谁也别想动他!”
周宗心下一沉,面色铁青地盯着李从嘉良久,讽刺一笑,“老臣遵王爷令。”
刚出了吴王府的大门,周宗就气得一甩袖子,怒骂道:“优柔寡断!”
一直等候在门外的车夫看见周宗出来,忙驾好了车,等周宗上了车之后殷勤问道:“老爷,咱回府吗?”
“不。”周宗坐在轿里,面色阴沉。轿帘遮住了阳光,轿子中昏昏暗暗,衬得周宗的面色更加难以捉摸。
“去燕王府。”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求评论!有人嘛?作者好冷
第18章第十八章
当天晚上,李从嘉要的很凶。
他伏在赵匡胤身上,不断地去够人的嘴唇,又咬又啃的,磨得赵匡胤双唇一阵麻痛。
“怎么了这是,这么凶?将来对着你新婚妻子,要是也这么不懂怜香惜玉,看她不把你赶出房门!”赵匡胤调侃道。
然而那一双眼里,却丝毫没有笑意。
李从嘉听了,停了下手里的动作,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变本加厉地折磨起他的嘴唇来,连咬出来的血都被李从嘉吮吸干净。
赵匡胤也不躲,任由他发泄了一阵,才道:“行了,别啃了,动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