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心,我恐怕那得讲到下个世纪。”
“那么,你把你费尽心机想告诉我的告诉我就行,我猜那甚至不用讲到明天吧。”
“你的聪明和狡猾真令人心碎。”
“谢谢。”
“我同意。那么,你还是先把你的病养好吧。”莱斯特把手背贴在路易的额头上,那温度相当烫手,“你居然像一个十三岁的青少年一样任性地不看医生。”
“谁喜欢看医生?”
“现在你保证会好好打针吃药吗?你的病痊愈时,我会再来找你。”
“我会吃药。”
“你怕打针?”
“......不。”
答案心照不宣。但是好心的莱斯特不打算戳穿路易徒劳的抗议,他收回手,手背上似乎还有路易的热度。他轻笑一声,说,“好好睡觉吧。”
这男人的声音是不是有镇定和催眠效果?没多久,路易就沉沉睡去,这会是他这些天睡得最舒服的一觉。
在确定路易安稳入睡之后,莱斯特决定原路离开,走到窗台时,他想起什么似的,又折了回来。
他在路易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轻得像一根初生的洁白绒毛在微醺的春风中飘然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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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换装游戏
路易决定养病。这次是正正经经、认认真真的那种。他开始进食,吃一些表面烘烤得酥脆的软面包,培根煎蛋,还有新鲜橙汁。
佩恩女士为此感到快慰不已。她是这个家里的老人了,今年大概六十三岁甚至更多。没人比她更了解这个家里的一草一木。她爱她的主人,也爱这个房子。尽管她这位年轻主人近些年对物质生活并不在意,她仍然忠心耿耿地把这个家打理得井井有条。她总是如此忠实又得力,她在路易的公司里头有很高的职位,有时也充当新闻发言人,但本质上来说,她认为自己只是一个没什么用的老管家。她经常觉得,如果她能有用的话,这些年路易先生就不会......
路易消失的一天一夜里到底经历了什么,对佩恩女士来说是一个谜。她当然可以动用关系去刨根究底,但既然路易先生平安地归来,她选择不那么做,因为那未免逾越了管家的身份。她知道的只有这位绅士居然跑到那个贫民窟的脏乱酒吧里头去赌博,赢了不少钱后带着一个脱衣舞女离开酒吧,继而消失,下一次出现就是在那个神秘人包下的房间里给她打电话。
那个神秘的“摩根·弗里曼”是这个故事里最大的谜团,她对他一无所知,她不知道他的身份、长相、性别、年纪、目的,她什么也不知道,除了这个可笑的假名。但她大概可以确认对方不缺钱,也没有恶意。否则的话,还有什么绑架机会能比在路上捡到一个独自一人又醉得不省人事的财阀少爷更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