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看到张让抱着小狼崽子,正在给他顺毛,小狼崽子趴在张让怀里,一面晒着隆冬早晨的太阳,一面爽的“嗷呜嗷呜”乱叫。
魏满一看,更是火大,自己都不曾这般爽过,这小畜生的待遇,竟比自己这个主公还高!
魏满大步走过去,小狼崽子眼看着“宿敌”走过来,当即就戒备起来,“腾”的抬起脑袋来,用冰蓝的眼睛死死盯着魏满。
然后“嗷!”一声奶凶奶凶的大吼,从张让怀中跳下来,对着魏满不停示威。
魏满气得够呛,冷笑说:“这一大早上的,被细作气不说,还要被你这小畜生吼,你过来,你过来,我今儿个非教训教训你不成!”
魏满撸起袖子来,小狼崽子虽奶凶奶凶的,但好似知道自己与魏满身材悬殊,肯定打不赢,颇为灵性,当即调头就跑,“哒哒哒”的一下窜到校场的擂台上,吕布正在晨练习武,正将方天画戟挥舞的虎虎生风。
小狼崽子一看,着实会挑靠山,立刻跑到了吕布身后,紧紧靠着吕布的小腿,然后对着魏满一阵耀武扬威的乱叫。
魏满一看,气的更是疯了,按着自己猛跳的额角,简直青筋暴怒,说:“你这小畜生,小畜生你过来!”
张让眼看着魏满对着一只小狼崽子叫嚣,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魏校尉这一大早上,火气颇重,让一会子便去为魏校尉熬一副安神邪火的汤药罢。”
魏满回过头来,纠正说:“是主公。”
张让一贯唤魏校尉唤的顺当了,便点点头,说:“主公。”
魏满一听“主公”二次,当即就觉得喝了什么润肺去火的甜汤一般,心情舒爽了不少。
魏满便说:“还不是那该死的细作贾诩?什么也不说便是了,竟还出言嘲讽,果然是嫌弃自己命大,他若是不老实,就别怪我用刑了!”
张让想了想,说:“倘或主公信得过,让请一试。”
魏满当即眼目一亮,便说:“信得……”
过……
“信得过”这三个字差点脱口而出。
魏满登时神情一凛,自己怎可如此下意识信任于人?不管是什么,当真万万不可。
于是魏满便说:“信不信的过,看你说的,咱们谁跟谁?你既然想出力,那便随我来罢。”
张让并没在意魏满的说辞,反正张让从不在意这些,魏满的这些说辞在张让耳中听来,其实都一个样儿,魏满完全没有必要纠正自己的言辞。
魏满并着张让二人,很快又回到了牢房。
许是贾诩站得累了,此时已经靠坐在牢房中,十分悠闲的模样,看到他们进来,也没有说话,冷笑了一声,甚是不屑,随即移开了目光,就仿佛视而不见一般。
张让走进来,站在牢门外面,定定的看着贾诩。
其实张让心中是有些奇怪的,一个人怎么可以如此的“两面三刀”,贾诩就仿佛戴了一张面具一样,表露出温柔的一面,隐藏起自己诡计多端的一面。
张让站在贾诩面前,淡淡的说:“文和先生,佟高布兵几许,下一步准备如何扰乱酸枣会盟,还请文和先生明示。”
“呵!”
贾诩并没有说话,似乎这次笃定了都不开口,只是冷笑了一声,撇开头看着牢房深处,不理会张让。
魏满还以为张让能有什么妙计游说贾诩,叫他说出佟高的伎俩。
如今酸枣会盟在即,众人在明,佟高在暗,生怕佟高用些什么小伎俩,到时候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那便不好办了。
魏满一听张让开口,文质彬彬,有里有面儿,这哪是审问细作?
魏满便对张让低声说:“你这是作什么?好歹威胁他一下,恐吓他一番,你这般温温柔柔斯斯文文的说话,他会回答你么?怎么不见你平日与我这般温柔斯文?”
魏满一连串儿的数落张让,又说:“还有,你方才问的问题,我事前都问了,他一个字儿也不肯说。”
张让听罢了,点点头,似乎十分受教,改变了策略,便站在牢房门口。
张让静静的站在牢房门口,贾诩静静的坐在牢房之中,魏满则是完全心静不下来,那二人一个不言,另外一个不语,似配合的极为密切。
好似在双打魏满一般!
魏满实在耐不住性子,想要问问张让这是什么把戏。
结果张让已经率先开口,眼神中冷静异常,甚至冷漠无情,用了然的语气说:“文和先生,纵使你什么也不说,我们亦不会让夏元允来审问你,文和先生若是打着这个伎俩,大可以死了这条心。”
第142章障眼法
张让说完,魏满一愣,便去看贾诩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