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冷冷的说:“依你看来,那该如何?”
袁术笑了笑,说:“大哥,您看看我呢?弟弟我虽不是刘氏正统,不过……乃系三公之后,这刘家的天下都是我袁氏打下来的,我又是三公嫡子,手握重兵……”
他的话还未说完,袁绍便冷笑一声,说:“弟弟,你可别忘了,就算天下都是袁氏打下来的,但你名不正言不顺,说白了便是第二个佟高!手中握着的兵权还未见有佟高多,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量?!”
袁术一听,当即不乐意了,说:“既然咱们道不同,那便不送了!”
袁术这是逐客了,两人还未说几句,竟然吵了起来,袁绍当即便转身离开了营帐,自行去了。
袁绍这面儿越想越生气,袁术竟不同意自己的法子,反而生出了这么荒唐的自立想法。
就连三岁顽童也知道,这天下乃是刘家的天下,而他们打着的便是匡扶汉室的旗号,如今袁术却要自立?
而且就算自立,能轮到袁术不成?有自己这个兄长摆在前面,能让他自立?
袁绍没有与袁术谈拢,但这扶持刘虞的想法并未打消。
于是袁绍想了想,便亲自提笔写信,然后将书信拿出去,找到了一个亲随,对他悄声说:“快马加鞭,将这封送去幽州,一定要亲自交到幽州牧手中,可知道了?”
那亲随说:“是,卑将敬诺,定不辱命!”
袁绍不怎么放心,又叮嘱说:“你一定要对幽州牧恭恭敬敬,千万不要顶撞了去,可知道了?”
“是!”
亲随又答应了一声,袁绍这才叫他点了二十精锐铁骑,一并护送而去。
袁绍送那亲随出了营门,眼看着亲随走远,这才放心下来,便冷笑了一声,转身离去了。
袁绍转身离开,就听得“踏踏”的脚步声,从营帐后面转出来。
竟是魏满与张让二人。
魏满看着袁绍离开的背影,不由笑了起来,说:“你若然料事如神,这个袁绍,真的打起了歪主意,想要请幽州牧刘公出山。”
张让并非什么料事如神,而是知道这段历史而已。
在历史中,袁绍作为反佟高义军的总盟主,但是并不发兵,一来瞻前顾后,二来想要另立新帝,更好的把控舆论与朝政。
最终的结果便是魏满兵败、孙坚战死,酸枣大军散尽,袁绍与袁术各存异心。
张让因着知晓袁绍想要扶持新帝的心思,所以今早提醒了魏满,让他早作打算,也好不那般被动。
张让听他说起这个事儿,便不搭话,毕竟多说多错,自己又不懂得揣摩旁人的心思情感,因此便明智的闭着嘴巴不言语。
魏满笑起来,说:“袁绍恐怕根本不知,咱们早有打算,说起来也倒是,我还真是期待幽州牧来到咱们酸枣大营的模样儿?你说呢?”
张让看了一眼魏满,怪不得正史上都说魏满轻佻无威仪,果是如此,魏满这个人占便宜没够,而且特别喜欢犯坏。
魏满说完,又说:“我俨然已经迫不及待想让幽州牧快些抵达酸枣了。”
魏满说着,便十分打趣儿的说:“你立此大功,可想要主公我……赍赏与你?”
魏满一低头,便要亲在张让唇上,哪知道张让反应还挺快,突然撇头躲开。
魏满一愣,当即很不愿意,张让平日里与自己亲吻总是没够,甚是主动,今日怎么反倒躲躲闪闪的?
莫非心中有鬼?
魏满这般一想,只觉张让指不定是移情别恋了!
兴许是腻歪了自己?
魏满自己一揣摩,登时一肚子的火气,心想着自己怎么也算是fēng_liú倜傥,青年才俊,如今又斩获了三股兵马,夺得总盟主的冠冕,张让的眼睛怕是出气儿用的,才会腻歪了自己。
魏满强硬的掰过他下巴,说:“躲什么?”
张让“咳咳……”的轻咳了两声,嗓音也有些发闷,说:“让身上有恙,怕染给主公。”
魏满这才醒悟,原不是腻歪了自己?
他放下心来,当即关心的跟什么似的,说:“怎么染了风寒?这大冬日里的,你也不知多添些衣衫,真不叫人省心,我瞧瞧,发热了不曾?”
魏满用额头去抵他额头,张让偏头躲开,不叫魏满碰他,复又掩着唇咳嗽了好几声,说:“还不是主公传染了寒疾与让?”
魏满一脸茫然,说:“什么时候的事儿,我得我的病,如何传染与你,可万勿诬赖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