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满与张让眼看着袁绍离开,与张邈说了两句话,似是十分欢心,好事将近一般。
魏满不屑的说:“这袁绍欢心的太早,早晚乐极生悲,你说是罢?”
魏满正说着,撇头看了一眼张让,登时心中警铃大震。
因着张让根本没听他说话,而是兀自“痴痴”的,“紧紧”的盯着那单手举着牙旗的士兵。
大冷天里,士兵犹如一座山一般,稳稳当当的立在当地,他脚下的土石,都因着牙旗沉重有些凹陷,而那士兵竟然纹丝不动,稳如泰山!
魏满顺着张让的目光瞧了两圈,果然见他盯着那士兵在看无疑,当即挡住了张让的眼目。
哪知道张让竟然拨开魏满的手,十分冷漠,好像赶苍蝇一般无二……
魏满使劲咳嗽了一声,想要唤回张让的注意力,不就是一个虬髯大汉么?
脸都看不见模样儿,生得一定可怖怕人,能有自己俊美?
若论肌肉,自己的确没有那般纠结的肌肉,但肌肉生成那样,已然失去了流畅之感,还有什么好的?
魏满心里又冒出了酸水儿,使劲遮挡张让,不让他去看那虬髯大汉。
张让身材没有他高大,也不见他魁梧,被遮挡的严严实实。
魏满便以为张让这样该放弃了,哪知道张让说:“这士兵是何人?”
魏满一听,气不打一处来,冷笑说:“我堂堂酸枣盟军总盟主,为何要知道一个小小的士兵是何人?方才见张邈训斥与他,一个陈留士兵罢。”
张让便说:“主公可否去打探打探,此系何人?”
“呵!”
魏满当即重重的冷笑一声,说:“我去打探?你也说了,我是主公,为何主公要去打探一个无名小卒,岂非自降身份?”
魏满说完,抱臂挑衅的说:“我不去,要去你自行去。”
“哦。”
张让淡淡的应了一声,抬步要走过去。
哦?!
魏满心里那个火气啊,仿佛是热油里浇了冷水,又像是**,扑簌簌的肝火冲击着他的五脏六腑。
说让他去,张让还真自己去,还“哦”,是诚心想气死自己不成?
魏满当即一把拉住张让,沉声说:“去什么?!”
张让坦然的回答说:“去问那士兵。”
“不许去。”
魏满断然拒绝,张让不由迷茫起来,方才是主公令他自行去的,结果现在主公又不叫他去。
张让看着魏满,只觉魏满这人十分难侍奉,不过毕竟魏满往后里可是叱咤一方的不世枭雄,难以伺候也是应当的。
魏满拉着张让,不乐意自己去打听,但也不想让张让与那虬髯大汉搭话。
正巧这时候张奉与吕布从旁边路过,于是魏满便抓到了免费劳动力,说:“张奉你去问问那士兵叫什么名讳。”
张奉回头看了一眼主公指着的虬髯大汉,不由目露一丝惊讶,说:“这……他竟能单手举起牙旗,当真膂力过人了。”
吕布一听张奉如此赞美一个大汉,不由面无表情的冷笑,说:“膂力而已,当谁没有?”
张奉不理会吕布,便要听从主公的言语,前去“搭讪”那士兵。
吕布一把将人拽住,与方才魏满的行动简直一模一样,说:“不许去。”
张奉可没有张让那般“好脾性”,让他不去便不去,别看张奉平日里十分本分,但那也只是跟着主公面前。
张奉皱眉说:“你且让开。”
吕布就是不让开,将张奉拉在一边,黑着脸说:“我去替你问来,不就是了?”
他说着,大步走过去,没一会儿便又回来了。
吕布冷着一张脸,说:“那人名唤召典,陈留己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