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满有些狐疑,说:“何时才是必要时刻?”
林让微微一笑,说:“若陈仲路肯迷途知返,我们便不用水去淹他的士兵和粮草。”
林让说着,便让魏满代笔,写一封书信给陈仲路,说:“大意就是让陈仲路上门来,为他踩坏农田的事情道歉,如果不道歉,后果自负。”
魏满一听有些头大,这是……让陈仲路迷途知返?
陈仲路接到这样的书信,肯定不会过来道歉,反而会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
陈仲路手中拿着魏满亲笔书写的书信,将书信递给旁边的谋士们来看,说:“你们快看看!看看!魏满这小儿,收了几天粮食,真是把他的胆子给收大了去!能个儿了不少!”
谋士们一看,也均是哈哈大笑起来。
“这魏满竟让主公登门道歉?”
“怕是病入膏肓了罢?”
“是了,别说他们鲁州府署,主公定不会去了,再者说了,主公欢心,踩烂他们一点子农田,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就是啊!”
众人纷纷恭维奉承起陈仲路来。
说起着各地的势力,陈仲路手下,没有陈继人才辈出,可这陈继手下辈出的人才,最后全都投奔了魏满,再加上陈仲路骄傲自满,自视甚高,没什么太多的作为,所以名士更不愿意聚集在他的手上。
能聚集在他手上的名士,没有几个真把式,全都是阿谀奉承的主儿,反而是有真本事之人会被排挤,没有说话的分量。
陈仲路哈哈大笑,根本不把魏满的信当做一回事儿,还笑着说:“魏满小儿真是自不量力!对了,近些日子,他们都在干什么?”
谋士说:“回主公,都是一些小小不言的事情,总是在收购粮食,也不见他们卖出去,一直不停的收,要卑臣来说,这魏满哪有这么多钱收购粮食,怕是他那个从弟魏子廉的钱财,但到底也有掏干净的一天,主公不必担心。”
“还有。”
另外一个谋士说:“听说还在鲁州府署附近修建了一个水渠。”
陈仲路奇怪的说:“水渠?”
谋士点头说:“是了,水渠,说是那个村子总是被水淹,一道春夏涨水便是如此。”
陈仲路笑眯眯的说:“没成想,魏满来到鲁州之后,就开始做善事儿了,如今这个空当,他还有心情兴建水力,也真是佩服佩服了。”
谋士应和说:“是了,不过一些歪脑筋罢了,打不过主公,就开始讨好那些百姓。百姓值个什么,能有主公一句话,一个头发丝儿重要么?”
陈仲路笑说:“你这话,孤便十二分的爱听了。”
“多谢主公谬赞!”
陈仲路又说:“去给魏满回话,告诉他别放屁了。”
陈仲路的使臣很快过来了,亲口传话,十分嚣张,说:“我们主公说了,别放屁了,有本事放马过来。”
魏满一听,冷笑说:“这可是陈仲路自找的。”
林让则是十分淡定了,说:“我们不放屁,也不放马,而是……”
放水。
陈仲路的使臣去了一趟鲁州府署,很快又回来了,全须全影儿的,根本没少一根头发丝。
陈仲路便笑了,说:“孤把话说道的那么难听,这魏满小儿竟然不敢与孤动怒,好哇,说明他是真的怕了孤!”
传话的使臣说:“可不是么?魏满何止是怕了主公,根本一个字儿都不敢多说,就让卑臣回来了。主公您想想看,依照魏满那性子,若是他手上的粮食和兵权运作的开,卑臣都这么骂他了,他能不生气?还把卑臣放回来。”
“没错!”陈仲路笑说:“定是那魏满在虚张声势,如今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主公英……”
英明二字还未说完,突听“轰——”的声音。
若隐若现,隐隐约约,听得不怎么真切,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儿。
陈仲路奇怪的说:“可听到了什么动静儿?”
使臣侧耳倾听,刚要摇头,那“轰——”的声音变得更加真切了,声音越来越大,听得越来越清晰。
与此同时,营帐中的灯火都在晃动着,好像有千军万马朝他们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