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抗还是救粮食?
这一个富有哲理性的问题。
如果救粮食,很可能会被魏满抓住,救回来的粮食也没有用武之地。
如果抵抗,他们现在人仰马翻,没有穿介胄,没有拿武器,介胄与武器不知道被打水冲到了哪里去,这已经输在了起跑线上……
陈仲路大喊着:“给我迎敌!!迎敌——”
“砰砰砰!”
击鼓的声音很快响起,士兵们还在抢救粮食,听到了击鼓进军的声音都有些懵。
他们还没穿介胄,也没有武器,如果要击鼓进军,难不成要用血肉之躯来抵抗魏满的介胄与武器么?
士兵们有些无措,陈仲路大喊着:“杀——给我上!!不听军令者杀无赦!”
“嗤——”
陈仲路立时便抽出宝剑来,他浑身都湿漉漉的,宝剑上也滴滴答答的都是水,头发盖在脑门上,完全没有一点子主公的模样,狼狈的仿佛是一个中年大叔,还挺着他的啤酒肚儿……
“杀!”
“杀上去!!”
“给我顶住!”
士兵们没有办法,不抵抗是死,抵抗也是死,于是赶紧随意抓起地上的武器,就冲向魏满的军队。
有的士兵根本没有摸到任何武器,就抓起地上散落的柴火,大喊着扑上去,根本不足为惧。
魏满与姜都亭二人策马而来,身后跟着无数千军万马,瞬间将整个营地全部包围。
魏满冷笑一声,说:“活捉陈仲路!有投效者不杀。”
他这话一出,陈仲路的士兵们都有些恍惚,似乎有些动心,想要投靠魏满算了,不然横竖都是死路一条。
陈仲路一听,大吼着:“不许投降!不许投降!!给我杀!杀上去!!”
陈仲路说着,跨上一匹高头大马,拨开自己的宝剑,一马当前,气红了脸,竟直接冲过来与魏满对阵。
陈仲路的功夫是远远不及魏满的,但他现在红了眼睛,因此根本没想那么多,挥舞着宝剑,一脸狰狞,嘶声力竭的大吼着。
“魏满小儿,你竟敢阴我!!”
姜都亭刚要引戟上前,魏满突然拦住了,笑着说:“陈仲路既然想打,那孤便陪陪他。”
魏满说着,“嗤——”一声拔出倚天宝剑,快速挽了一个剑花,直接冲了上去。
“踏踏踏!”
马蹄踏着水花,二人快速逼近,“当——”一声,都不需要第二下,陈仲路的宝剑竟然脱手而出,瞬间飞起老高。
“嗖——”直接飞了出去,插在一箱粮草之上。
陈仲路的士兵看了,登时倒抽一口冷齐,没成想他们的主公,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魏满哈哈一笑,眼看着陈仲路失去了兵器,立刻催马去追。
陈仲路吓得大惊失色,手臂震的生疼,虎口有些发痒,低头一看,虎口竟然都给震裂了。
眼看着魏满突然冲过来要抓自己,陈仲路这才知道后怕,赶紧一拉马缰,调转马头,大喊着:“驾!”
他一面催马回头快跑,一面摆着手,大喊:“快来救驾!救驾!拦住魏满!!拦住他——”
陈仲路飞马狂奔,一时间场面混乱到了极点,士兵们刚想要上前去营救,姜都亭已经一挥手,快速派遣士兵冲上去,将陈仲路的士兵阻拦下来。
陈仲路的士兵素来知道姜都亭的厉害,因此一个个也不敢动,就僵持在了原地。
这下子就好了,魏满打马追着陈仲路,陈仲路打马向前狂奔,二人奔跑在夕阳之下,简直诗情画意。
魏满见他越跑越远,恐怕跑出去不好追,便把长剑收拾了,将背上的弓摘下来,搭弓射箭。
“嗖——”
“哆哆哆!”
魏满一连射了好几箭,全都冲着陈仲路的马腿而去,陈仲路听到飞箭的声音,赶紧拉着马辔头躲闪,因着他知道,如果自己的马匹受了箭伤,跑不掉的那个肯定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