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典奇怪的说:“魏公子,去何处?”
魏子廉拉着召典便走,也不说话,神神秘秘的,召典见他东倒西歪,只觉魏子廉是在撒酒疯。
于是赶紧扶着魏子廉,把人送到舍中。
魏子廉到了舍中,不让召典离开,翻箱倒柜,从一个柜子里翻出一样东西,拿在手中甩了甩,说:“你看!”
召典奇怪的说:“这……这是什么物件儿?难不成……是新研制的一把弓箭?”
魏子廉用眼睛瞥斜着召典,说:“什么弓箭?这是奉孝先生新研制出来的,你看……这样佩戴。”
说着,魏子廉便把那样东西戴在了自己头上。
原也是一只猫耳朵发卡。
与魏满戴的那只不同,这只猫耳朵发卡竟然是虎斑的,因此戴在头上,有点像小老虎的模样。
召典从未见过这样的物件儿,发卡一戴上,黑色的圈子就好像消失了一样,一双活灵活现的小老虎耳朵立在魏子廉头上。
魏子廉还“嘿嘿”傻笑着,一脸喝高的模样,晃了晃头,说:“你看,好顽么?我跟你说……诶!?”
他的话还未说完,召典却已经突然大步走过来,眼神危险的厉害,好像魏子廉不是老虎,召典他才是老虎,而魏子廉是一种假冒老虎的纸老虎。
召典一把将魏子廉扛起来,魏子廉大喊着:“做什么啊!放我下来!”
召典的嗓音有些阴沉,眯着眼睛,冷冷的说:“服侍魏公子。”
魏子廉本还在踢腿挣扎,挂在召典的肩膀上,猫耳朵大头朝下,一听召典的话,登时眼睛就亮了起来,催促的说:“好好好!快快快!”
一夜无话,第二日天色蒙蒙发亮,魏满还沉浸在自己的美梦之中。
昨日林让很是热情,好像是因着特别喜欢自己戴那奇形怪状的发卡缘故,总之魏满的待遇很好。
两个人很晚才歇息,魏满感觉自己没睡多久,睁开眼睛一看,那件暗红色的女裙皱巴巴的扔在一边,一面挂在榻上,一面耷拉在地上,还有那只公主粉的猫耳朵发卡,也是皱巴巴的丢在旁边。
而林让不知去向……
魏满有些奇怪,赶紧下了榻,走出房舍,说:“可曾见到奉孝先生?”
仆役说:“回魏公的话,奉孝先生方才往药房去了。”
林让一大早起身,便离开了房舍,往药房而去。
馆舍也有自己的药房,毕竟这里要接待诸侯与异族的使者贵族,彰显武氏的国力,配备还是很齐全的。
林让往药房而去,“吱呀——”一声推开门走进去,便看到了有人在里面儿。
正是林奉与姜都亭二人。
林奉起得很早,左右无事可做,便来了药房,琢磨着做点成药,姜都亭则是一路“尾随”着林奉,也偷偷摸摸的进了药房。
趁着林奉不备,突然冲出来,一把捂住林奉的口鼻不让他出声,举动十分轻佻。
林奉吓得一惊,刚要挣扎,姜都亭的亲吻已经落了下来,林奉这才发现原是姜都亭。
林奉登时火冒三丈,狠狠咬牙,姜都亭早有准备,已经拉开了一个安全距离,一脸微笑的看着林奉,说:“林太医,怕是夏日天燥,火气怎么如此之大?”
林奉气的去踹姜都亭,心说姜都亭也真是幼稚,每次都来这一出,看起来冷酷的紧,其实满肚子都是坏水儿。
姜都亭故意没有躲闪,反而“嘶!”了一声,似乎特别疼痛的样子,还踉跄了一下,马上便要摔倒。
林奉吃了一惊,赶紧去扶姜都亭,哪知道姜都亭乃是佯装,一把将人抱了满怀,沙哑的声音说:“林太医如此关心都亭,都亭当真无以为报,不若……便以身相许罢?”
林奉瞪眼说:“你这狂徒!这里是药房,你当时自己家么?”
姜都亭不以为意,说:“无妨,天色还未大亮,无人会来的。”
姜都亭刚说完,现世打脸的林让便如约而至。
这种事情,林让永远不会缺席。
“吱呀——”
林让推开药房舍门,便看到“拧”在一起的林奉与姜都亭。
林奉吓得脸色涨红,赶紧推开姜都亭,姜都亭似乎觉得有些败兴,哪成想林让起得如此之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