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远被大家奉承着,便出了营帐,准备去主公营帐,寻见陈继。
陈继正在发怒,听说攸远来了,便阴沉着说:“叫他进来。”
攸远一进门,还未发话,陈继已经雷霆动怒,“啪!!!”一声,将一只耳杯劈手摔在攸远的面前。
攸远吓得蹦起老高,险些被碎片划中。
陈继冷声说:“孤叫你出谋划策,你怎么说的?你说只要兵临城下,便能借着虢氾的借口开进京城!现在呢?!现在如何了!?孤的大军不但没有开进京城,反而被魏满羞辱,攸远!你要如何负这个责任?!”
攸远吓得赶紧“咕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说:“卑臣无能,卑臣无能。”
“你确实无能!”
陈继森然的说:“孤的营中,不养无能之人!”
攸远赶紧说:“主公,主公您听卑臣一言啊……”
陈继并不想听他说话,挥手说:“你这等无能之人,在孤营中也是吃干饭,听说你侄儿还仗着你的名头,一直闹事儿,谋取不义之财?像你这样的人,孤更是不能留!”
“主公!”
攸远叩头说:“主公,主公,卑臣有一计策,可以反扑魏满那小儿。”
陈继听罢了,眯着眼睛,说:“当真可以?”
攸远赶紧点头说:“可以,可以!”
陈继说:“你且说来听听,若是无用,便立时斩了你的头颅!”
“是是!”
攸远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说:“主公,如今魏满在京城中好生猖狂,但主公您可别忘了,魏满离开了自家地盘儿,齐州、郯州和鲁州他都应接不暇,不若主公便趁此时,挥师进军鲁州,杀他鲁州一个措手不及,这样一来,魏满还在京城,远水救不了近火,也奈何不了主公,主公大可以报仇雪恨!”
陈继一听,眯了眯眼睛,挥师进军鲁州。
之前陈继被魏满阴险了一番,失去了鲁州,这一直是他的心头大患,如今魏满不在鲁州坐镇,被小皇帝招进了京城,倒是一个好时机。
陈继的眼眸动了动,似乎有些心动。
攸远赶忙撺掇说:“卑臣还听说,魏满为了对抗虢氾,偷偷将自己的军队开进了京城,第一飞将姜都亭,还有第一猛将召典,全都在京城之中,如今正好是偷袭鲁州的最佳时机,主公,您还等什么?不给魏满一些颜色看看么?”
魏满被林让给鄙视,还是默默的鄙视。
姜都亭“羞辱”了魏满,神清气爽便离开了,离开的时候还对魏满挥手,笑着说:“主公,好生磨练技艺啊!”
魏满:“……”
魏满在药房找到林让之时,林让果然还在配药,魏满低头一看,姜都亭所言不虚,真的是外伤药……
魏满心中这叫一个警铃大震,在林让眼中,自己的颜值不是最高的,就连技艺也……差强人意?
这样长久下去,岂不是要被后浪推前浪,打死在沙滩上。
他心中这叫一个惴惴不安,林让见魏满来了,面上却没有太多表情,只是淡淡的看着魏满,说:“主公,您昨日夜还未说,到底喜欢什么颜色的衣裳,让好去请魏公子重做一件。”
魏满:“……”林让莫名执着于给自己穿女装!
陈继离开京城,大约有一个月的时间,突然有急报冲入京城。
魏满被封为骠骑将军,府邸还在扩建,过段时间才能重新拥有自己的府邸,这会子还住在馆舍。
馆舍的大门“嘭!”一声就被人撞开了,士兵赶紧从外面冲进去,大喊着:“主公!!主公——鲁州急报!”
魏满走出舍门来,将邸报展开一看,登时脸色便寒了下来,冷哼了一声,说:“陈继这个下作小人!”
林让将急报拿过来一看……
原是陈继撤离京城之后,竟然没有回归自己的燕州,而是绕路往鲁州而去,直接用带来的大军攻打了鲁州。
鲁州突然被袭击,吴文台等人率军抵抗,并且给魏满发来了急报,告知魏满情况。
魏满气得语气森然,说:“陈继既然要顽,孤便奉陪到底!”
林让看了邸报,神情并不见气怒,反而很是冷静,说:“主公,陈公想顽,我们也无需硬碰硬,一旦交锋,兵力和财力上都有损失,实不合算。”
魏满疑惑的说:“你的意思是?”
林让淡淡的一笑,说:“让……自有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