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满都给气坏了,说:“这还是小事儿,那在你眼中,什么才是大事儿了?”
林让仔细想了想,目光平静冷漠的注视着魏满,说:“主公喜欢什么颜色的女裙,便是大事儿。”
魏满:“……”女裙女裙女裙……
魏满已经快被洗脑了。
魏满说:“你往日里还是孤营中之人,如今做了鲁州刺史,再不是孤的人,该如何补偿与孤?”
林让想了想,一本正经的说:“那……将军不若做让的人。”
魏满一听,不由嗤笑了一声,微微侧了一下头,眯着眼睛注视着林让,已经被林让的一本正经给逗笑了,说:“刺史大人这张嘴巴,怕不是抹了蜜一样,怎么说出来的话,如此之甘甜?”
陈继营中。
“嘭——!!”
陈继狠狠将移书砸在地上,一脚踢翻案几,恶狠狠的大喊着:“魏满!魏满这个小儿!一定是魏满的毒计!!”
“他竟然让皇上册封了奉孝小儿做鲁州刺史!”
“还发了诏书谴责与孤!!”
“魏满,孤于你不共戴天——”
谋主攸远在营帐门口便听到了嘶喊的声音,吓得有些不行,腿肚子转筋,都不敢进来。
可惜陈继已经听到了他的脚步声,说:“滚进来!”
攸远赶紧连滚带爬的冲进来,叩头说:“拜见……啊呀!”
他的话还未说完,已经被陈继一脚踹翻在地,就仿佛地上的案几一样,翻着肚皮活似一只王八。
“主公,主公饶命啊……饶命啊……”
攸远赶紧爬起来,贴着地面扣头,说:“饶命啊!”
陈继恶狠狠的将诏书甩在攸远脸上,说:“你自己看看!你当初是怎么跟孤说的!让孤去攻打鲁州,趁着魏满不在,攻陷鲁州,现在呢!?现在呢!鲁州变成了他奉孝的人,孤做了这么多,全都打了水漂!”
攸远已经更没有其他话,又说:“主公息怒,主公饶命啊!”
“饶命?!”
陈继冷笑一声,森然的说:“都是因着你的鬼主意,孤的脸面全都丢光了,如今各地太守唯恐天下不乱,已经准备联合起来攻打孤,孤的一切,都叫你给毁了!”
陈继说罢了,又阴狠的说:“好哇,魏满、奉孝,他们想要跟孤拼个你死我活,孤就让他们看看,到底是谁更厉害!”
“主公!主公,万万不可啊!”
谋主攸远赶紧说:“主公,万万不可,魏满与奉孝手中有皇上的诏令,如果此时主公再与二人针锋相对,那便是犯了大不敬的过失!主公面对一个魏满,自然是不足为惧的,但若是各地太守真的来浑水摸鱼,那真是防不胜防了!”
陈继如何能不知道这个浅显的道理?只是他刚才被冲昏了头,气的已经失去了理智。
谋主攸远这么一说,陈继便怒说:“那你说,该如何是好?!”
攸远说:“主公,这个时候,千万不能硬拼,暂时服软儿一些也是好的,等过了这阵风头,咱们再跟魏满与奉孝那两个小人计较,也不迟啊。”
陈继觉得实在羞辱,谋主攸远赶忙说:“主公,卑臣请命,带一些珍奇珠宝上京,贿赂人主,暂缓情势。”
谋主攸远觉得,最近陈继的脾性不定,经常怒极攻心,再加上自己侄儿被抓的事情,陈继已经不信任自己,因此他不敢在陈继身边停留。
其实攸远是准备想个法子,避避风头再回来。
陈继眯着眼睛,说:“也只能如此了……”
骠骑将军府已经基本落成,是全新的将军府,小皇帝特意让人赶制而成,足见小皇帝的诚意。
今日魏满便要从馆舍搬到骠骑将军府下榻,其实魏满肯定还是要回齐州去的,不过身为骠骑将军,府邸还是要有的,这是最基本的体面儿。
骠骑将军府邸落成,众人今日是来恭贺乔迁之喜的,士大夫们纷纷登门拜访,不过全都被拦在了门口,没让进去。
骠骑将军魏满有令,今日忙碌,只见几个相熟的友人,其余人等一概不能放行。
此时此刻,将军府中,魏满便引着林让,在四周踏走着。
魏满笑着说:“刺史大人,还喜欢么?”
林让点点头,说:“鸟语花香,魏公的府邸,倒是别致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