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劳烦你回去禀告师傅他老人家就说为兄办完事后立马便归。”
女子闻言之下面色就不似刚才那般的自然,她是知道自己师兄性格的,只要认定的事情就会一直走下去,师傅曾经说过这是师兄超越所有同门的地方也是不如所有同门的地方,不过在一直以来师兄的执拗在师傅面前都会化作梦幻泡影,这次她同样也这样认为,满心的自信认为自己将师傅的命令传达师兄就算再是不愿也只能跟她回去,可是那想她还是低估了师兄的执着。
“师兄,你难道不知这是逆天而为?!师傅说过天道自有定数不是应劫主角就无法改变这一定数,你又何必妄图改变什么。”女子想说师兄这是自不量力,可总还是要留一些情面不是,不过这话也就是那意思了。
邋遢老汉低头沉吟似是在回忆以往种种,许久才是深吸一口气看向面前的女子道:“师傅他老人家说的没错,在大劫面前就连他都选择避世不出何况我等,可是……”说到这里老汉眸中光彩乍现:“若者世间人人皆选择避世不出任由那天道轨迹行事,我人族何时能脱的了累世磨难?”
女子闻言一怔,他们都是试图窥得大道之人对这大道缘法有着自己不为人知的理解,此时一听老汉这一番话女子便是愣住,待到片刻之后醒转神来女子面上顿显惊骇之色:“师兄你……”女子已经惊骇的有些说不出话来,刚才他听到了什么?或者说她知道了什么。就在这之前她还只是以为兄长是不忍世人受那大劫磨难才是有心做那逆天之举,可是现在看来事情似乎没有她想象的那样简单。
邋遢老汉也是知道自己一时之间说错了话,按理说癞自己不为人知的秘密被人发现痛下杀手那还是必要的,不过男子还没有丧心病狂的到那种程度,遂是挥手道:“你回去吧”说着他顿了下又道:“如果可以希望你看在多年情分的面上为我遮掩一二。”
女子还是想说些什么可是犹豫了下还是没有说出口,一切或许在很久以前就已经是定局,这个时候所发生的一切不过是必然,从一开始就没有把这种必然截断,今次多说又有何用?
不见一丝风起,女子就那样飘身而上最后彻底的消失在暗夜之中,看着女子消失的方向,老汉的神色从未有过的凝重。
“当当当……”门外店小二手中端着一盆清水,这是每日里他们都要做的事情,给客人端洗脸水,可是这次有点奇怪,任由店小二如何敲门内里的客人都不曾回应?难道客人不在?店小二摇头,他在这店里做事多年在就锻炼出一双视人不忘的本事,做个这里的客人还是他伺候的如此一来就更是熟悉了,而这客人就此店门大开到现在也没见出去啊,心中这样嘀咕着,店小二也不能就这样闯进去,若是惹怒了客人倒霉的还不是他吗?思前想后去权衡了一下小二端着手中的清水向着隔壁走去。
再说这房中所住之人正是宵肴,而此刻宵肴则是长长的做着一个梦,梦中宵肴经历许多,不过这些经历他都只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这是一场名为灾难的噩梦,在这场噩梦之中他看到的一切都充满了血腥,而在这些血腥的场景之中一直有一个身影出现在他的梦中,那是一个不知生命为何物之人,杀戮让他兴奋,让他成长,不过一直想要都无法看清那人的面目,有那么数次宵肴试图去阻止可是任他如何都只能作为一个旁观者而已,这不得不说是一种煎熬,宵肴可以嗅到空气之中的血腥和恶臭,可以看到身体被兵刃撕裂,可以听到在死亡边缘的挣扎,可他就只是能这样看着听着其余的什么都做不了。这对宵肴来说就是一场噩梦。
“醒来醒来醒来……!”明明知道这一切都是梦,他还记的自己正在驹龙城的一家酒楼客栈之中休息,可不管怎样他都无法摆脱这个让人几近崩溃的世界。
“宵肴你在犹豫什么?”忽的就在宵肴不断的在心底呐喊的时候,一个声音出现在宵肴的耳中,宵肴猛然的抬起头来就见那个杀神站在自己的面前,饶是如此距离他还是无法看清这杀神的面容,可是这声音却是那么的熟悉。
“你是谁?!”宵肴惊疑不定的问道,完全忘记这里不过只是一个梦境而已。
然而还没等到那人回答他眼前的场景就是一幕的睁开双眼入眼的是太叔子言和溪雨满脸的焦急和担忧,看着宵肴通红的双眼和那额头之上豆大的汗直溪雨和太叔子言就干满上前询问究竟,现在的宵肴太是有些反常了。
“水”刚是转醒过来的宵肴依旧沉浸在那个世间之中无法自拔,好一会儿才是缓过神来。
一手夺过溪雨手中的茶壶咕嘟嘟的猛灌一阵宵肴才是觉得好了些:“宵肴你怎么了?”几乎是同一时间溪雨和太叔子言问道。
宵肴也不去看二人,闭上眼试图将那可怕的梦境从自己的脑海之中删除出去:“没什么做了个噩梦。”
噩梦?溪雨还是好些温言安抚宵肴的情绪,太叔子言就有些愕然了,他们且不说他们都是男人,就说他们几人都是生死之中挣扎过来的,怎么现在一个噩梦宵肴就跟死过一回似得。
“什么噩梦把你吓成这幅样子。”太叔子言本是开玩笑的取笑一下宵肴,可是没想宵肴竟是沉默不说话,不仅惊讶道:“不会是真的被吓到了吧!”若真是这样的话宵肴的梦境又是什么?太叔子言如是想到。
“子言你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