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儿听了这话都闷着乐,不过听了就解气,一同事笑着问她,“刘大姐,你知道四万万中国人是多少?”
“我管他多少呢,但肯定比小日本多!”
邵忻听了也只是温和地笑,不说话。但重光,他想着,这次两人的任务,究竟又关乎了多少人的安危?
邵忻这几日总是会失眠,那日早晨去上班,同事看着邵忻冲了大杯速溶咖啡,又抬头看看他的面容,问着,“主任,怎么这几日睡不好?”
“这你都能看出来?”邵忻惊讶,他面色是有多差,才会被人这样问。
“我看你这几日工作状态不是很好,又日日泡大杯咖啡,以前从没见你怎么喝过,你都喝茶不是么。”
邵忻疑惑地看一眼,这小子平日挺细心的啊,这都能察觉到,要是换了女同事问我这话我还以为人姑娘暗恋我呢,邵忻笑笑,算是敷衍,“没事,就是工作上的事儿,我不是换下口味换下心情么。”
这样说着刚要进办公室就被一进来的同事的话题吸引住,“嗳,你们看新闻了没有,前几日咱们说的那个国家某位政要,离奇死亡了。”
“哦,知道,”小吴附和着,“我刚看的新闻,你说,怎么就突然死亡了呢。”
邵忻一言不发,走进办公室点开了今日的新闻,死亡证明已经打了出来,看来现在的局势,已经万分严峻了。不过,邵忻莞尔一笑,关了电脑靠在座椅上休息,他现在只关心着,重光的安危。
这样的生活过了好几天,那一天恰好周末,邵忻呆在家里没有出去,一个人看着电视,又觉得口渴,便翻了一瓶牛奶出来喝,牛奶养胃,他对于这些生活上的细枝末节倒是从来注重,电话响起时他正好拿着一杯牛奶走进客厅,刚接起电话就听见对方的声音,伴随着浓厚的酒气,“女人真他妈扯淡。”
邵忻纠结起眉毛看了一眼电话屏幕,没错呐,“兰琪,你干嘛呢你?”
“莫邵忻,出来,陪老子喝酒。”
邵忻估摸着他真是醉了,连名带姓的叫自己,嘴角笑了一下,道,“兰琪,该干嘛干嘛去,哥哥我忙着呢。”
“你说你不顾哥们友谊了是吧,连老同学的不待见了是吧,女人扯淡,你们男人更扯淡……”
邵忻弯着眉毛笑,敢情你不是男人呐,不过他还不了解兰琪,喝醉了话比谁都还多,邵忻摇摇头,不顾他在那边哼哼唧唧,挂了电话。看了一眼时间,都十一点多了,他才懒得去管他。
想不到半夜,枕边的手机又再次响了起来,邵忻睡得迷糊,隔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是手机在震,连眼皮都没有抬起就接了电话,声音透着倦懒,“喂,兰琪你他妈还在喝呢……”
“莫邵忻。”电话那边顿了顿才开口道,声音波澜不惊。
邵忻愣了两秒,睡意顿时全无,“重光?”
“嗯,除了我谁还在半夜给你电话……”
“你回来了?”邵忻问他。
“嗯,我就给你说一声,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你,现在在哪里?”邵忻直起身子,多少天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你放心我没事,”重光明显在顾左右而言他,“等我过几日再联系你。”
邵忻不清楚他怎么就回避了地点,心里终究会不舒服,但语气仍旧温情,“嗯,那你赶快休息。”
挂了电话邵忻才看了手机时间,已经凌晨四点,深呼了一口气,揉了揉头发才慢慢地站起身去拉开卧室的窗帘,有薄薄的光透进来,此时的城市光景,竟然有着透心的清凉。
接到季鸣的电话邵忻其实并没有料到,当时正开车去餐厅,其实这几日他都在请人吃饭,孙勇奕原本只是借调到他们单位,现在要离开,这人和李庆长的关系不错,前几日每逢在大楼里遇到邵忻就开始喋喋不休着,你看,我这都要走了,你什么时候请我吃饭呐?一次是开玩笑,第二三次邵忻看到他就往回走,连看都害怕看见,邵忻想着,他这每日朝我念叨,不病都会给念出病来,那日恰好在电梯上遇见李庆长,邵忻一时嘴快也就当玩笑似地和李庆长说起这儿事,李庆长当即就纠起眉毛道,太丢我面子了,这个人生来就是讨债的,你从今下午就开始请他吃,天天吃,直到他走那天,吃不吐他小子!邵忻笑得坏气,连声应着,连你都开口了,我今天下午就开始请。
开车行驶到十字路口,遇上了红灯,电话也正好响了起来,邵忻戴了耳机,没看号码就接起来,声音带着敬语,“喂,您好。”
“莫邵忻,我是季鸣。”那边声音温和,像是带了温软的笑意。
邵忻想不到他会给自己打电话,想是重光和他说了自己的号码,虽然心里奇怪但还是温和地道,“你好,季鸣。”
“邵忻,你是不是把我们的约定忘了?”
邵忻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事,上次去输液答应了人家去喝酒,结果一忙全给忘记了,邵忻实在不好意思,想不到他还放在心里,再开口时语气也带了歉意,“对不起啊季鸣,我一时给忘记了……”
“……”
“你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请你吃饭吧,真是抱歉了。”
“没事,”季鸣笑笑,“你先去忙,等你有时间再联系,别到时候再忘了就好。”
邵忻想了一下,才道,“季鸣,明天是周末,你有时间吗?”
“可以啊,要不就明天?”
“好,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