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冬冬虽然才五岁,也还挺臭美,以至于被许叔叔接连笑了三四次后就坚决不肯穿成狗熊了。
赵汐无奈,只得花心思去找那些死贵死贵看着不臃肿,穿起来又暖和的衣服。
小家伙儿开心了,赵汐可郁闷了。两个月的工资没怎么用又给花了一大半,去年的检查已经结束,可今年检查的钱还没存好。
到了二月初的时候,满大街都已经红起来了,方秦的酒吧也慢慢着手布置。或许是综合城市的缘故,这里外来客极多,很多人过年都不回家,方秦那儿的生意也是渐涨不停。
赵冬冬照旧是被一个人扔家里,小家伙儿偶尔会背着爸爸给各位叔叔打电话,许、白那边儿是气喘吁吁拼命忍耐着跟他打马虎眼,也只有秦叔叔才会耐心的跟他聊天。
赵冬冬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哀伤的怀念起不久前的那次游玩。呜,秦叔叔怎么不带他出去玩了啊。
赵冬冬臭美不爱穿厚衣服,直接的后果就是开始流清鼻涕了。
起初几天还不算严重,两人去了一趟诊所,开了点感冒药,强硬的给小家伙儿套上肥肥的羽绒服,终于差不多好起来了。
赵冬冬的体弱是从娘胎里带来的,搁在富贵人家或许能慢慢养起来,却偏偏是跟着赵汐这种一穷二白的爸爸,两父子就可怜兮兮的一块儿弱着。
赵汐晚上去缘色兼职,由于临近新年,小家伙儿已经好几次央求着去游乐场玩了,赵汐工作忙,还是狠下心来拒绝,再然后,赵冬冬就生气了,然后……冷战了。
赵汐舀着电话哭笑不得,从上一次赵冬冬大半夜害怕的爬起来看电视后,他就告诉孩子,如果起来上厕所或者喝水可以给爸爸拨个电话,两人说上一分钟,然后再挂掉。
结果,这都快一点了,手机都没声响。或许孩子睡得熟了,赵汐这么安慰自己。心里却随着时间一分分流逝,心情越来越惶急。
他们父子间大概真的有一条线连着,此刻赵汐的担忧无限扩大,等到了点脱了衣服就赶忙赶公交去了。
他捏着手机的手在冒汗,却又不可抑制的颤抖着。
等到了楼下,看到漆黑一片的窗口,松下一口气。开了门进屋,轻轻的走到儿子的小卧房,小家伙儿被子踢了一大半,整个屁股都露在了外面。
赵汐好气又心疼,赶忙给孩子盖上,轻轻在那张熟睡的脸上刮了一下,接着整个人就僵住不动了。
把顶灯拉开,小家伙儿似有不适似的皱了一下眉,双手抓住胸口的衣服,呢喃的叫爸爸。
赵汐心头狂跳,先把儿子的手从胸口上拉下来,没有一丝温度的冰凉。脸颊两旁却是不不太正常的红。
赵汐浑身发抖,将孩子小心的从床上抱下来,一边给他穿衣服一边轻声叫道:“宝贝,冬冬,听得见爸爸说话吗?”
赵冬冬双眼紧闭,半响才睁开一条缝,眼泪水往外滚,掉在赵汐手背上,烫的他浑身一颤。
“冬冬乖,听得见爸爸说话吗?告诉爸爸,哪里不舒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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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汐眼眶发热,动作麻利的给他全副武装好,额头贴着孩子的额头,声音低沉而让人稳定,“宝贝乖,爸爸带你去医院啊。你发烧啦。”
赵汐不敢耽搁,冬冬心脏不好,发烧这玩意一不留神能要了他的命。
抱着孩子飞快的往楼下跑,到了大街上才发现自己只穿着拖鞋和毛衣,脖子处被孩子喷出的热气弄得一片温暖,其他部位却冷的直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