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倾洒在容爵脸上似温暖不了他半分般,
硕长的身姿在月影下透着一丝孤迹感,
他指夹间夹着一支雪咖,轻吸了一口,似要吐光伤感,这样的他,让她有一丝心疼!
这二楼这间屋子整个窗户全是黑纱布盯起来了,家具全是清一切的黑漆染成,看起来十分惊忪,惧恐!
“爵,窗户这里为何要用铁钉钉上?”
回应她的是一片死寂的空气!
和大片大片烟雾升腾丝丝莹绕的气息,容爵垂下眉去吐出来的雾色中含了一抹苦涩。
呃,怎么了?
早上通电话时分明还好好地!
对了,容爵刚才不是喊母亲,她在房里转了一圈也没看到一个妇人的半人踪迹!“你母亲呢?”
“我当她死了!”语气冰寒无一丝感情地!
什么?当他母亲死了,其实应该就是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对吗?安浅怔了下,发现容爵眸中全中伤感与冷暗,指尖的力道快将雪咖烟攥断了。
“别抽烟了好么?”
“可以将我当作分享者,为你分去一半的痛苦与忧愁好吗?”
“不需要你帮我分担,这是最后一次,今夜之后就彻底地与那个所谓的母亲划清界线了,之后,我的记忆里不会再有这个人了。”
话落,他将手中的雪咖烟攥成了粉碎,
“啪”地一下,杯子应声而碎,地上水渍碎片一片狼藉。
容爵大掌握成拳,眼光微闭了一下,再睁开眼时,堪蓝的眸暗心然明静似湖泊水般一片清淳清明了。
似隐忍什么?又仿佛是在与什么告别!
“她抛弃了我,在我才七岁的时候。”他淡淡的嗓间飘出来,安浅眸中划过一丝诧然才七岁就抛弃了自己的儿子,这样的女人也太没有责任心了!
容爵迈步朝着一旁的沙发走去,步子有些摇晃,她疾速地走过去将他一只手放在她腰上,
半扶住他,却感觉酒醉了的他重于泰山一般,
他身上的冷度似能在窗台上铺染上一层冰霜了。
走了几步,两人一起跌落在了柔软的沙发上。
他似乎醉了,
但讲的话又十分清明,他说了很多,很多,
很久,很久——
大约是说,她母亲走后父亲就像快要逼疯了般,让容爵上十岁时就受了好几年的折磨与非于常人的训练,后来他的情绪就渐渐变得冷漠了。
安浅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抚着。
似乎能够体会到他心中的那种痛楚,被亲人抛去的痛,怪不得她刚遇到他时,他那种由内心溢发出来的冷漠犹似利刃一般,能将人刺得体无完肤。
“爵——”
“其实你还有我——”
“说不定你母亲走时有什么不得已理由?”话完,她整个人被他用力地搂入怀里,紧紧地!仿佛只有这样才能驱走藏在心灵深处的空白与伤感!
她抬眸,欲要说什么?
红唇已经被他封住了。
“唔,别在这里?”
“爵,你醉了。”安浅轻轻地推拒着他,他的吻开始变得一片柔和,似画眷般轻轻描绘着她的唇舌,唇畔。
“我没醉,我只是彻底地与过去告别了。以后的这一天心口再也不会疼了。”他眸光有一丝沙哑地延,一缕微风吹过,容爵打横抱着她朝楼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