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班副的头衔,滕延康偶尔会去教导处交班级的作业,这日他刚拖着一摞的图纸和答题本拐过走廊,远远的就听见教导处里传出了愤怒的男声。
“你们这是违规操作!就不怕我给你们把事儿捅出去吗?”
“你家老爷子是四臣之一,他说要改分,我哪敢违抗他啊,我上有老母下有妻儿,可是惹不起啊,班少爷!”
滕延康默默的又往前走了两步,不想下一刻教导处的房门就被打开了,班文石的脸上还带着怒气,眼见滕延康就站在不远处先是一愣,随后一把抓着滕延康的脖领子一直给他拎到了楼顶。
“哎,哎,我这作业还没交上去呢!”滕延康眼见班文石先是在楼顶四下张望了一番,眼见没人,便回身把门反锁了,以为他要杀人灭口,急忙把作业通通放到了地上,做好了防御的姿势。
班文石随意抽了张图纸席地而坐,对滕延康的行为嗤笑出声:“你少给我装怂了,长得虽是文质彬彬的,你那飞窜的成绩摆在那儿呢,我可不会自大到以为自己能是你的对手。”
滕延康眼见班文石没有要动手的意思,也拿了一张图纸垫着,坐了下来。心说或许自己有些风声鹤唳了,都是黎三之前给闹的。
“也不知道刚才你听去了多少,我爷爷把我的分给改了,本来我小心的保持在十五、六名的样子,心说既没有丢了长辈的脸面,又可以不用去边城,真的是不错的。结果他授意学校给我每科都偷偷加了分数,过阵子再加上大考的成绩,恐怕得给我拱到第七、八名去了。”
滕延康难得见到班文石眉头紧锁的样子,忍不住好奇起来:“前十名得去守边?怎么从来没听说还有这种事?”
“哼,你以为三王子解了王都的危机之后为什么不立刻回边城而是留了下来?不过是想挑些精英去边城送死罢了!那边城......”班文石说着突然就停了嘴,惊觉自己说的有些多了,眼见滕延康眸子水亮,一瞬不瞬的望着自己,也不知信了多少。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滕延康说着站起了身,只觉他貌似探知到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于是出声转移了话题。班文石的话可信度不高,可是又不能当他说的都是假话。
“我看你明明是个懂得遮掩锋芒的,也不知最近怎么就跟打了鸡血似的...那个边城,绝对不是你想去的地方,如果够聪明,就在大考的时候少得些分,赶快从前十退下来吧。”班文石说着站起了身,抬腿弹了弹裤脚的灰,临走下楼梯的时候还不忘回头说了一句,“改分那事儿,就你真能出去宣扬的话,没人会信,也没人敢信...所以,还是烂到肚子里头吧。”
滕延康捡起一地的作业只觉好笑,他根本懒得去管别人家的家务事,因着听到了壁角,得了些不得了的信息,还真是便宜他了。
*
大考其实与头阵子的班级竞技模式差不多,只不过这次是以个人为单位,五个班的人被几辆卡车拉到了更大的圈地,每个人仍是只有一天的食物和水。
滕延康虽然能感知到一些热量源,可是有些设备外头被设置了防探知结界,所以他无法找到所有的摄像头的具体位置。看来这次军方也做足了功课,要把毕业生之间的厮杀看个清清楚楚,他想要隐身之后对他人进行偷袭是不可能的了。
两个月的野外生存相关知识讲授和实地训练,令所有的学员在进入丛林之后就纷纷隐匿了身形,滕延康感知着离他不远的几个热源,尽量躲避不跟他们碰面。
他现在的排名在第十,需要在大考中击杀超过百人,还得保证大考第一得了那五十分的加分才能够夺得毕业考的第一名。
虽然击杀这些人对滕延康来说真的不是什么难事,可是他并不想在大白天就这么大张旗鼓的收敛‘人头’,万一被谁知道是他做的,遭到针对,那就有点儿麻烦了。
滕延康刚在一颗两人合抱的树上藏匿好了身形,就见陶富荣端着qiang小心翼翼的从远处走来,而他身后不远处竟是跟着两个四班的人。两人也不知瞄了他多久了,似乎正在寻找‘射杀’的最佳时机。
滕延康无奈只得从树上悄悄的往下爬,想要帮陶富荣解决掉两个尾巴。岂料他一脚踩断了一根枝桠,还没等到达地面就发出了声响。 滕延康无奈只得一跃而下,就地一个翻滚,随后举枪向陶富荣的身后打了两qiang。
射程虽然稍微有点儿远,可是滕延康仍然打到了两人的要害,没有等来熟悉的机械女声,滕延康心道不好,急忙向后跳跃了两步躲到了一颗树后。
这时机械女声才伴随着子弹扫射的声音传了过来,想来他藏身的这棵树前头一定是被扫了一圈儿吧。
之前踩断了树枝,如今又放了两qiang,陶富荣那个机灵鬼肯定是猜出他的大概位置了。
滕延康懒得去分析陶富荣会不会分清敌我,看清局面了,急忙调转身形往丛林深处跑去。
这次‘击杀’过后的通报居然是有延迟的,军方真是要玩儿出花儿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韩慕辰会抱着他失声痛哭吗?
滕延康没有找到什么合心的躲避之所,索性在一片错落的小山丘当中挖了个洞出来,他在洞外简单的做了掩饰,随后叼了根中空的草梗把自己埋了起来。
如果不是防着那些该死的摄像头,他可以直接躲在土里好几个小时不用呼吸,真的不用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