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补刀声才响起,滕延康不觉擦了下头上的冷汗,如果不是那人太过自信,恐怕自己现在已经没了玩下去的资格了。
看来毕业生中当真是卧虎藏龙,他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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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延康小心翼翼的躲避着其他的人,走了两个多小时才找到了一个可以藏身的树洞。
他的小腿里有木屑和藤蔓的刺,如果这些东西不及时取出来,引起发炎的话就麻烦了。幸而白天的时候他在一处湿地找到了一些可以止血的草药,没想到这玩意儿还真的派上用场了。
滕延康从包中找出草药,悉数放入口中咀嚼了起来。随后手起刀落,从小腿上片下一层肉来。
草药的苦涩和腿上的剧痛一起冲击着滕延康的感官,他急忙吐出嘴里嚼的稀烂的草药敷在了腿上,随后用仅有的一卷纱布将腿缠了起来。
滕延康疼得头皮都发麻,竟是抑制不住的笑了起来。他如此千辛万苦的想要堂堂正正的站到韩慕辰的面前,让他亲手为他佩戴勋章,他倒要看看韩慕辰到时会露出何种表情!
韩慕辰会抱着他失声痛哭吗?
还是会因着旁人太多,努力隐忍着再次见面的激动,眼含泪水的望着他...
或许他已经认不出自己了,虽然自己从十八岁之后再没有过什么变化,可是毕竟之前的几年两人也从没见过面。
滕延康胡乱抹去滑落脸颊的汗水,用食指敲了敲疼到有些麻木的小腿,心说这样的伤口怕是得恢复个三五天才能痊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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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辰你快看!我在大考里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人!”童仞边说边抱着小型监视器委到了韩慕辰的身旁,还蹭了蹭他的手臂。
现在的晚风还是挺凉的,难得他穿了丝质的睡衣,还特意露出洁白的胸膛,韩慕辰怎么就不抬头看他一眼呢!
“你离我远点儿,再闹我就把你留在王都陪老头子玩。”韩慕辰一脚把童仞从长椅上踹了下去,俊美的脸上满是厌烦。
现在黎天贵这条线断了,他的离间计也就不得施展了,看来四臣之中只能先拔除一个,其余的需要再做部署了。
“我还真没打算大考之后随着你回边城去,如果我的推测没有错,那个隐形人就在王都,我得去把他挖出来。眼看快到正月十五了,要是邵砷那个死变态先找到人就不好玩了。”童仞自觉无趣的把衣服的两襟往一起拢了拢,色丨诱这招对韩慕辰真心没用,他就是忍不住犯贱。
“要是万一跟邵砷碰了头,你可千万别逞能,别像几年前那样耽误他抓人,再给打个半死。”韩慕辰心说你们两个变态半斤八两,你这样说人家真的好吗?嘴上仍是假意劝告了一声,并扫了一眼他抱着的显示器。
只见显示器的位置正对着一个很大的树洞,一个实习生的腿上绑着纱布,该是受了伤,因着几根树枝的遮挡,看不真切他的样貌,只看得出是个身形瘦小的人。
“知道你舍不得我死,不过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啊,哈哈哈哈。”童仞干笑了几声,眼见韩慕辰阴晴莫辨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只得把他难得的叮嘱在心里回味了几遍,抱着显示器离开了他的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将至,小生祝您万事如意,心想事成!么么哒~
☆、快点儿开枪,送我回家。
大考只有三天三夜,滕延康没想到在过了一天一夜之后,自己只收了二十五个‘头’。于是顾不得腿上的疼痛,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又开始了他的狩猎活动。
既然日后得了第一之后定会成为众矢之的,如今早些被针对也是无防,他心中的目标只有韩慕辰一个,本来也没想着能结交下谁。
滕延康在‘击杀’了第七十五个人之后,决定在一片茂密的灌木丛稍作休息。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流了太多的血,他竟然饿得有些发慌。
滕延康嚼着唯一的那块干面包,再度想起了当年的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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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斯年走后不久,滕延康就又被单独叫到了雍景的房间,房间中弥漫着酒味,还有一种滕延康所不熟知的腥臭气味。
眼见雍景穿着浅蓝色的棉质睡衣,下身只穿了一条带斑点的底裤,滕延康只觉头皮有些发麻,只紧挨着门口站着,双腿已经禁不住打起哆嗦来。
“站那儿干什么,过来啊。”雍景仰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撑着床上的小木桌起了身,有些脚步虚浮的来到了滕延康的身前。
雍景不过才二十出头,凭借着是校长的亲侄求了个宿舍长的职位,因着前年他玩死孤儿院唯一一个女童,他舅再不敢收留女童。
为这雍景还郁卒了一阵子,可是当他尝过男孩儿的滋味之后,才发现自己仿若打开了一个新的世界。
滕延康被雍景高大的身形逼退到墙边,雍景开始用下身的凸起磨蹭他的身体,他吓得牙齿都开始打颤了。
“跪下,帮我弄弄。”
雍景的声音带着蛊惑的味道,他俯身在滕延康的耳侧吹了口气,在看到他因着自己的行为浑身战栗之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滕延康抬起双手撑着雍景的胃部,使劲儿推了推,可是眼见身前的人好像一堵墙一般,竟是纹丝不动。
“怎么,还想挨打?”雍景开始失去耐性,他抬手捏上了滕延康小巧的下巴,不想他低头就咬上了自己的虎口。
雍景使劲儿甩了甩,不想这小崽子竟是不松口,于是恼羞成怒发狠甩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