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富荣立刻将枪对准了那个小胡子,只见他的枪也显示不出红点了,于是带着一脸的难以置信往洞口跑去。
这不过是那人开枪的几秒钟后,一般人在这个时候都是在等待系统报‘阵亡’,很少有人会先躲避,而后再确认战况的。何况洞口并不大,想来那人也没法转身。因为他发现军方只容许这种容得下一人的坑洞存在,估计再大些的都被填上了。
何况那人不可能有能力在如此坚硬的岩石中将坑洞扩大,所以陶富荣排除了那人有躲避能力的可能,所以那人的头部应该是正对着洞口的,他这几枪不可能都跑空啊。
难道洞里别有洞天?那人就好命的找到了军方没有发现的天然坑洞?
陶富荣根本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恶狠狠的踢着洞口的遮挡物,也不管会有多少泥沙向洞中人扑去。直到他扒开最碍事的几根枝条时,不觉愣住了。
洞中光线昏暗,陶富荣连人的大概轮廓都看不清,只那双泛着些微蓝色的眸子,让他立刻就知道了这人是谁。
他不是没想过自己会跟滕滕哥在竞技比赛中相遇,可是如今自己真的‘死’在了他手里,还是在这么令人匪夷所思的情况下,怎么就让人心里那么不是滋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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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延康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急忙又显现出了身形,他用手挥了挥外头的人扫进来的泥沙,而后也是一愣。
富荣这孩子的脸上写满了愤怒和不甘,因着过于激动,双眼已然有些泛红。
陶富荣努力的克制了一下情绪,眼见身后的人因着好奇纷纷靠上前来,急忙将被他扔到一旁的树枝草叶的往洞口拢了拢。
“快走吧,‘阵亡’之后,系统会根据距离计算离场时间,被扣分就惨了。”陶富荣回身走了两步,拉了拉意欲到洞口观望的小胡子,眼见他大力甩开了自己的手,心知他该是对自己有情绪的。
“怎么?还掖着藏着的,你们跟这儿玩‘英雄惜英雄’呢?”小胡子说着转过了身,临了还不忘往洞口的方向唾了一口,“个怂蛋,都不敢出来让爷爷看看你的庐山真面目,就知道放冷枪。”
陶富荣没有反唇相讥,因着是滕滕哥‘击毙’了他们,也觉得跟他们呆在一处不太合适,于是把物资通通放到了地上,又快速的脱去了迷彩外套,深深看了一眼洞口的方向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还不是霉运的尽头.
作者有话要说: 浮囊:东北方言,泡肿了。
滕延康眼见几人走远了,这才从洞里爬了出来,如果他刚才就出来,那这洞内的情况就一目了然了,如果是寻常人,根本就无法躲过那些子弹,他可圆不上这个谎。
这几个人是糊弄过去了,可是如果军方在大考后看录影,依然会发现问题的。
滕延康的思路转了十几个来回,终是想出了个还算解释得通的办法,那就是用水将这个坑洞注满,到时候真有人问起,他就说是因着水的浮力再加上水面漂浮的藤蔓和树枝帮他躲过了一劫,也算勉强说得过去。
大考前还真下过两次雨,这积水在石洞里阳光照射不到,蒸发的慢,理应是能存住些日子的。
富荣刚才不过才看了他两眼,洞中光线又暗,想来他也是不会看到自己的头发衣服什么的到底有没有湿。
滕延康在脑中把事情捋顺了,不觉长舒了一口气,随后苦笑起来。
人家当灵种的个个混得风生水起的,怎么就他一人灰头土脸的,还生怕被人知道。
到处都是隐蔽的摄像头,想直接从小溪中往洞中弄水是绝对不可能的了。滕延康先是倒着又往里进了一点,脚下蓄了点儿灵力把坑洞往下扩了扩。
他不知道这些巨石的耐受力,所以不敢肆意妄为,只一点灵力一点灵力的发出去,用了半个小时才把坑洞扩大到足够他施展的程度。
他想从洞里挖个隧道把小溪水引过来,而后再把隧道填上,这样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所以当滕延康在水中把填好的碎石凝结到一处,看起来十分自然了的时候,已经到了凌晨两点。
滕延康从洞里爬了出来,用那些人留下的衣物擦了擦头发,只觉自己再泡下去真是要浮囊了。
腿上正在快速愈合的伤口因着长时间泡在水中似乎减慢了速度,滕延康从地上的物资中翻出了两卷纱布和一包消炎粉,急忙给伤口重新包扎了一下。
虽然他不想让伤口好得太快,可是如果在这个时候因为伤口发炎而引起发烧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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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三在一个山坡的背阴处找到了一堆茂密的灌木丛,他估算着自己的击杀人数,心说左右也没谁能杀过七、八十人去,等他歇到晚上再抓几个‘夜鬼’,兴许能跟分数一路飙升的厉治和滕延康等人争争第一呢。
本来黎三在灌木丛里藏的好好的,忽然觉得鼻子刺痒难耐,本来想忍住喷嚏就不是一件易事,偏巧他的鼻梁骨刚接好没多久,这鼻子一津起来,又疼又痒的。
于是黎三在打了一个大喷嚏之后,鼻梁骨又折了。
而这还不是霉运的尽头,因着迷彩服中的感应线,他清楚的体会到了一阵电击般的酥麻,也不知是谁趁这个时候给了他一枪,真是怄死他了。
黎三捂着肿胀刺痛的鼻子跑了很久才跑出了竞技场,他急忙喊了医务人员救治,往他们拿出的担架上一躺就再也不想动了。
席谷跟其他班长一样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