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已经被清理干净的“战场”,躺着‘床’上的黎菲茉不禁长出了一口气。希望这次的事情能将那气焰嚣张、任‘性’妄为的曹家铃铛好好吓上一吓,也让她能从中得上些教训,免得日后无事之时再来寻自己的麻烦……
一看到那副即将掉落在炭火中的手镯,铃铛便意识到自己这次可能真的惹下了麻烦。
自觉大事不妙的她哪里还敢在黎家继续呆下去,赶紧逃之夭夭才是明智之举。只见她二话不说立马跳下‘床’来准备穿鞋跑路,那一连串行云流水般的动作一气呵成,行止间也毫不拖泥带水。饶是在现代见多了各种舞蹈、体‘操’的黎菲茉,此时也不禁暗自为铃铛鼓掌喝彩。
可惜此时此刻,哪怕她曹铃铛的动作再如何的连贯流畅、潇洒自如,从她那结结巴巴、哆哆嗦嗦的小声嘟囔中,也不难听出这会儿她正极力掩饰住内心的惊恐与不安。“这,这,这可不是我故意给你扔炭盆里的,谁让,谁让你自己不接好。你可别来找我的事,大不了,大不了你以后继续装成爱读书的样子,我到时,我到时即使知道了也绝不出去‘乱’说……”
这曹铃铛毕竟只是个没经过什么大事儿才五岁的孩子,头回闯下这样祸事的她,除了心里面惶恐不已、惊惧‘交’杂,哪里还顾得上其他。自然也就没注意到那本该掉落在炭盆中被烧成灰烬的布包,此时正好端端的躺着黎菲茉的手心里。
也得亏是黎菲茉眼疾手快,在东西跌落的那一刹那,及时用手中的铁叉将马上就要沾上炭火的布包给拦了一下,这才阻止了它与火焰的直接接触。可饶是如此,那包裹着家传手镯的麻布方巾也已经被烧红的炭火给燎出几个焦黑的大‘洞’来。
担心里面的手镯有个什么好歹,惊魂未定的黎菲茉顾不上其他赶忙将布包挑在一旁的地上,小心的扑灭了裹巾上的火星。一边检查着里面包被着的手镯,一边蹲在一旁暗自观察着那正惊慌失措的曹铃铛。
曹家铃铛自知闯下大祸以后立马慌了手脚,除了自顾自地像没头苍蝇一般在地上瞎走‘乱’窜走,便是说上一些撇清关系的话语,哪里还敢再向黎菲茉那里望去,更不用说亲眼目睹手镯被炭火烧坏的“惨状”。
意识到铃铛根本就不知道东西的损坏与否,黎菲茉紧紧握着手中那副劫后余生、完好无损的手镯,强压住涌上心头的喜悦,目光再移向铃铛时不禁计上心来……
“铃铛,好端端的你干嘛要烧我的镯子呀,这可是我爹爹留给我的遗物呢。”黎菲茉一手拿着镯子一手捂着脸“嚎啕大哭”,那哭声凄凄惨惨、悲悲切切,好像哭泣之人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把那曹铃铛吓得缩手缩脚地站在一旁,除了发愣什么话也说不出。
“这手镯可是我们黎家的传家宝呀,你把它烧成这样让我怎么向我们黎家的列祖列宗‘交’代呀。”
黎菲茉被折腾了那么久,早就一肚子气了,这回儿好容易才得了这么个反过来整治曹铃铛的机会,她自然是不肯轻易放过了。
只见她一边哭闹着一边话里话外还总要捎带上曹铃铛,暗示不管她怎样狡辩这事也和她曹家铃铛脱不了关系。更促狭的是,黎菲茉趁着她没注意,悄悄把烧焦方巾上的黑灰抹在了手镯上,装成镯子已经因为炭火的炙烤而损坏了的样子,并特地把“焚毁”之后漆黑的手镯和那方巾上烧焦的大‘洞’摆在一处,举起小胖手故意伸到铃铛面前给她看看自己的“杰作”。
“我,我,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呀……”此时铃铛看起来才真正像一个五岁的孩子,刚才那副张牙舞爪的样子早就不知道被丢去哪里了。除了惶惶不安、反反复复地重复着“我不是故意的”、“不关我的事”之外,理屈词穷又惊恐不已的她是再也找不出别的话了。
“哇……自从你来我家以后就总是仗着年纪比我大欺负我,现在竟然还把我爹留给我的传家宝给扔炭盆里了,分明就是故意的嘛,现在竟然还敢说与你无关,你这人到底讲不讲道理呀。”
一听黎菲茉哭叫得更大声,铃铛又是急又是怕,脸上也被臊的通红。
这事本来就是自己理亏,现在黎菲茉又哭成这个样子,她是留也留不得,呆也呆不住,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急的团团转。焦头烂额之中倒把来时心中的那点不快完全抛诸脑后,渐渐回想起自家娘亲千叮咛万嘱咐的事来。
可想不起来还好,一想起来就又是一番捶‘胸’顿足,后悔不迭。“这黎菲茉还真是个不能主动招惹的主,光她这说哭就哭,哭起来还没完没了的本事就不是一般人能学的来的。”
眼看着天上的红日头渐渐往西边去了,这下地劳作的人们也将要回来了。
为了赶紧将事情解决掉,以免到时候知道的人越多影响越不好,这铃铛只得拿出自家大哥哄自己的那招来。“黎菲茉你别哭了,大不了以后我不欺负你就是了,要是有什么好东西我也都先紧着你怎么样。”铃铛惴惴不安地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黎菲茉的神情。
可此时那个正准备“送神”的伪萝莉哪能让她发现自己这是在装哭呢,只见这小丫头蹲在地上,双臂牢牢环住搭在膝盖上的圆脑袋,整个脸庞被自己的四肢护的是密不通风,除了不时传来“嘤嘤”的哭声和微微‘抽’搐的身子,你根本就不清楚这丫头此刻是个什么状态。
看到光顾着“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