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贺长空刚捕完蛇正欲回村子,经过归阳湖时,只见一亭亭少女坐在湖边,竟是锦绣!
贺长空急忙快步上前搭话:“锦绣姑娘,你在这里作甚”
锦绣低头浅笑:“我,怕蛇,你能否送我一程?”
贺长空脸色稍红,怯怯笑道:“好!”
从那以后每天,锦绣都会到归阳湖畔等着贺长空,而贺长空也每天都在织锦行旁卖蛇,不知哪一天,他突然牵起了她的手,便再也没有松开过。
那天的归阳湖畔波光粼粼,清风渺渺,白云悠悠,男人手中紧紧地拽着一支翠蝶玉簪,为女人带上,青山绿水常鉴深情。
又不知过了多久的某天,苍穹被昨夜的暴雨洗得湛蓝如许,空气湿润,理应许多蛇虫出没,可出奇的是贺长空并没有去捕蛇,而是匆匆摘了一些草药便赶着回家去,锦绣不解,长空却说道:“昨天夜里,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倒在了我家门口,大夫说他有内伤,我这便摘点草药给他治病。”
锦绣一听不禁皱眉:“一个好端端的男人,怎么会突然倒地,怕是小偷强盗吧?”
“不知道,但他毕竟在我家门前倒下的,怎么说也得先治好他呀。”
锦绣自知拗不过这男人,只好笑道:“那没事,你赶紧回去吧,要是拖太久了怕会恶化了罢。”
贺长空眯眼笑道:“我家绣儿最好了!”
锦绣笑着把贺长空推了一把:“你走吧,谁是你家的!”
当郎中的日子只持续了两天,贺长空的生活也渐渐回归正轨。
可那以后贺长空的眼神突然就有了几分飘忽,锦绣喊了他两声,他才怯怯说道:“我听说你成亲的时候要穿你自己做的那套喜服?”
锦绣一听,可乐了:“对啊!怎么,你也嫌我的喜服不吉利?”
“不,不是。”说话结结巴巴的,头也越来越低。
“其实不穿那件喜服也行呀。”看着男人这样,锦绣心里也不是滋味,“那套喜服本来就是一个幌子罢了。我本是一个是孤儿,却凭借这手巧活儿,被王掌柜收作养女,后来人人都说王家的两个女儿都长有一张好皮相,姐姐长得大方得体,妹妹更是天姿国色,那些公子哥儿都想抱得美人归,奈何祖训交待,姐姐不出嫁,妹妹也不可出嫁,只好先冲着我来,我知道雨欢其实早已有了情郎,可那人却要上京赴考,我这个做姐姐的自然不希望她也像我这样每天都要带着一把扫帚出门被人烦扰,只好先把自己的事情放下,等她情郎回来了,再寻佳婿。”
贺长空心疼地轻轻搂着锦绣,吻着她额角柔软的青丝说道:“傻孩子,不用寻了,等到雨欢的情人回来后,我便上门提亲。我贺长空发誓,这一生,只爱你锦绣一人。”
情深盈盈,锦绣喜极而泣:“我锦绣也发誓,这辈子也只爱你贺长空一人”。
快乐的光阴总嫌短,两人依旧是到了村口便分别回家。
走了几步,锦绣笑着回头一望,却见男人鬼鬼祟祟地窜入了树林中,不禁诧异:今天怎么这么奇怪?寻思了一会儿,还是悄悄跟了上去。
林间,只听见贺长空问道:“怎样?你说我家绣儿和天上的仙女谁更漂亮?”
“自然是你家绣儿。”一个男人的声音。
锦绣脸色微微涨红,贺长空这小厮竟然在和别人一起对自己品头论足?越想越气:“贺长空!”
贺长空似乎也被锦绣这一吆喝给吓着了,急着回头,满是歉意,而在他身后的男人青丝及腰,一身黑衣袭地,双手后挽,一脸风轻云淡地浅笑,风雅不俗。
正是贺霖身边的黑猫!
“锦绣你别生气,你看,这就是我之前救了的那个男人。”
男人礼貌地作揖赔罪:“在下淮墨,方才失礼了。”
看着眼前的男子这般彬彬有礼,锦绣也生不起气来,只得讪讪赔笑:“说来,该道歉的是我才是,几天前还怀疑过淮墨公子是个梁上君子呢!”
“你又怎知我不是?”
“看公子这般风雅不俗,穿着不凡,怎会沦为作奸犯科者?”
贺长空一旁看着他们一唱一和,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喂喂,我还......”话尚未说完,只觉得脚下被什么都系缠住了,接而传来一阵微微的痛楚,低头一看,一条黑色大蛇正徐徐从衣摆下爬出。
在一旁的两人看到他倒下也大吃一惊,锦绣赶紧脱掉他的鞋子,只见两个牙印赫然印在脚板,墨红色的血微微渗出,二话不说就先从袖子处撕下一块布,紧紧把他的脚踝处扎紧,正欲把毒血吸出,却被淮墨阻止了。
“还是我来吧。”看到锦绣欲言,赶紧补充道,“他曾救过我,这回便两清了。”
淮墨吸血之时,他腰间一个绣袋缓缓掉下,锦绣生怕他待会忘了捡,便先拿起握在手中,明明没有用力,可那袋子竟然破了,手里沾满了粉末,淮墨笑道:“那些是雄黄粉,蛇类都怕它,本来想给长空防身的,谁知还是晚了一步。”
锦绣也摇摇头,正想上前问刚吸完血的淮墨可有不适,可淮墨却指着她脚下道:“你的簪子。”
是翠蝶玉簪!锦绣顾不上满是雄黄粉的手,赶紧把簪子捡起,也不怕那些雄黄粉把簪子弄脏,十分宝贝地把那一直舍不得戴却贴身携带的定情信物捡起。
两人一同把贺长空送回家,毕竟是男女授受不亲,锦绣只好依依不舍地走了,临别前,还对着淮墨千叮万嘱,要是长空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