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吧。”
“师伯后来回了云都?”
“没有。”
“那穆远是如何认识他的?”
“穆远少年时,到处拜师学艺,有人向他推荐我们兄弟。我没理会,身为暗人,不便跟家族的人打交道,我兄长可能教过他一段时间。”
“那他算师伯的徒弟了,难怪对师傅颇为恭敬。”
穆坤苦笑:“就因为这,为师才放松警戒。以为他即使认出了我,看在同宗之谊,以及与家兄的师徒情份上,也不会为难我们,何况我们跟他也没有任何过节。”
容悦劝道:“师傅,您别自责了,那人天生冷血,不能以常人的思维推断的。”
穆坤还是给她解释当时的情形:“一来,为师对他没有警觉心;二来,他的出现,让我想起了一些陈年旧事,情绪有些不稳,根本没法入睡,就信步出门,到外面走了走。当时天色还早,很多酒馆都没开门,一直走到小镇尽头,才闻到一家在卤牛肉,便叫小二切了一盘牛肉,烫了一壶酒,自斟自饮。多年不沾酒的人,酒量浅,一壶喝下去就醉倒了,等我醒来转回客栈,正遇到姑娘一身地回来,那两个家伙还酣睡未起。”
如果不是对苗砺和周泰非常了解,容悦甚至会怀疑这两人是不是被穆远收买了。他们平时值夜从不见倦容,那天却睡得跟死猪没两样,隔壁的人被掳走了都毫无所觉。
穆坤为她释疑:“他们没发现,是因为对方派来的人会隐身术。”
“啊”,容悦兴奋得病都忘了:“也是隐藏术的一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