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竟大惑不解:“她一深闺女子,不久前还缠绵病榻,难道失踪的这一年里遇到了什么奇人,教了她一身功夫?”
长孙葵道:“武功高低尚难定论,学是肯定学了的,不然,光这云门山就上不来。”
穆远恨恨地顿下碗:“不只容徽低估她,我们也低估了她,能从沉入河底的麻袋中逃生,光这份本事就不小,那天你们也都看到了,她身上没带任何武器。”
梁竟深有同感:“确实吴影是直接从被窝里把她掳走的,身上仅着单薄的中衣,属下给她把脉时特意查看了一下,真没藏什么东西,只有几件女儿家常戴的首饰。这种情形下都能全身而退,非一般人可为。”
长孙葵纳闷地说:“她是怎么弄开麻袋逃生的?”
这时穆远眼睛一亮:“首饰里暗藏乾坤?”
梁竟点点头:“只能是了,看来她身边有擅制奇巧机关的高人。”
“首饰里暗藏机关倒不稀奇,真正让人惊讶的是,这姑娘连毒蛇都能制服”说到这个,长孙葵简直有点敬服了,“我一个大男人,见到那些东西都怕,她居然能抓一条活的,还提过来扔给我们。这样的女子,普天之下,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
梁竟转头问:“昨晚毒手往她屋里放了多少?”
穆远道:“你们找他进来问问不就知道了。”
长孙葵忙埋头猛喝稀饭,嘴里含糊地说:“等……等一会儿,吃饭的时候,实在受不了说那种嗯心的东西。”
“想来殿下也一样,那等用完早膳再说吧。”梁竟且笑且叹:“可惜是个女人,要不然,与其扶持容徽,倒不如扶持她。容徽为人刻薄寡恩,心胸狭窄,不是个能成大器的,又一把年纪了,几个儿子只会唯唯诺诺,靠着父亲的荫庇过日子,没主见,没出息。容徽现在就被这个侄女耍得团团转,等他老了,或死了,景侯府最后会落入何人之手还不一定呢。”
长孙葵亦叹:“可惜是个女人,再厉害也不能袭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