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加尔鲁什集结部队的片刻时间中,半夜惊醒的沙怒巨魔已经将我与加尔鲁什团团包围起来。加尔鲁什紧握血吼,低声说道:“兄弟,站到我身后,一会将会是场惨烈的大混战,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我也不客气,转身便钻在他的身后,此时的我可不乱逞英雄,反正天上有我们的部队,而敌军的总头目也已经死在加尔鲁什的斧下,结果几乎已成定局。我就不信这些沙怒巨魔还能扭转命运不成?
盘旋在天空的库卡隆驭风者部队见到时机成熟,纷纷从天上滑翔而下,跳入沙怒巨魔群中,这下可好看了,战士们个个都像是狼入羊群,吞噬撕咬着每一只看到的沙怒巨魔,没有了主帅安图苏尔指挥,巨魔部队就像是没了头的苍蝇,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此时,就算他们数量再多,也只是空有摆设而已。
少顷,战斗态势已趋向于屠杀,在我看来,那库卡隆部队就如同开辟荒地,而那些沙怒巨魔就是长在荒地里的蒿草,等待他们的命运就是被连根拔起或是彻底碾碎。
大局已定,我这颗悬着的心也落了地,安图苏尔的势力被完全瓦解,也就宣告着祖尔法拉克最强大的武装力量随之破灭,塔纳利斯西部边陲的这个恶势力帝国从此将不复存在!
嘶,我深吸一口气,突然想起了卓雅和祖穆拉恩,糟糕,他们还没有恢复正常,快快!我来不及顾其它许多,更没心情观看这场杀戮盛宴,转身冲进了安图苏尔的山洞。
山洞中算是宽敞,点着许多明灯,灯台座用人头骨制造,上置蜡烛,我一眼扫去,那灯台头骨有兽人,人类,还有侏儒巨魔等等,看起来,安图苏尔这家伙还真不挑食,抓住什么吃什么。山洞正中放着一口大泔锅,锅里乌漆嘛黑一片,根本看不出都熬了些什么东西,而金度这家伙居然把头伸进泔锅的汤水中,胡乱搅动,真不知道他在做些什么。
“金度!金度!”我高声呼喝。
“啊?”金度从汤水中探出头来,手中紧紧捏着一些烂成浆糊状的恶心物件:“啊,是主人啊,安图苏尔搞定啦?”
“他已经死了,不过,你在干什么,到底有没有办法破解卓雅中的诅咒!”
“我正在分析药物成分,还没想到这个安图苏尔精通巫毒炼金术的程度远远超出我的预估,这汤药的成分太过复杂,我.........必须多花一些时间。”
“还要多久,贝恩已经挺不住了,再拖下去,恐怕他和卓雅都会出事!”我非常急切的问道。
“这.......至少需要一两天吧...........主人,我....没法告诉你个准确时间啊,但,我有办法,用另一种方法代替安图苏尔的诅咒...........”
“什么办法?你快说!”
“用另一种诅咒替代安图苏尔的诅咒!”
“什么?”
“诅咒与伤害性魔法不同,一个人同时只能承受一种诅咒,而且,可以替代原有诅咒的,只能是更高一级的诅咒,这是自然法则,万古不变。”
我沉默了,金度说的这种方法,以更强的诅咒替代卓雅身中的诅咒,虽然可以解除被控制的状态,但........终归是诅咒,如何才能保证卓雅他们的安全。
见我犹豫,金度已然猜中我的顾虑,继续说道:“主人,请您放心,厄运诅咒是一种周期很长,可以杀害一切生灵并无法复生的恶毒诅咒,它最初来源于燃烧军团,是恶魔语和术士魔法相结合的产物,如果把厄运诅咒替代安图苏尔的巫毒诅咒,便可以使卓雅摆脱控制,在厄运诅咒发生效力的这段相当长的时间里,他们绝不会受到任何伤害。而我,则可以利用这段时间,解除厄运诅咒,这样,问题不就完美解决了吗?”虽然金度这么说,但我依旧难做决定,金度搔搔头继续催促道:“主人,你思考的时间很多,可留给卓雅他们的时间却很少,快做决定吧。”
说句心里话,我很讨厌金度,可有时又不得不需要他,虽然这家伙也帮过我很大的忙,曾戳破格罗姆高官二代杀父凶案,并将老阿格罗戈什复活,单这件事上,他就功不可没。可是只从信任度上来说,我对他从来没有放心过,因为只要看到他那张脸,我总是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感觉他似乎心怀恶意,保不齐哪天就会给我来一记根本吃不消的猛料。哎,话说回来,还是我自身不强,如果我足够博学,能够升至萨满祭司之上的阶层,成为能预知未来吉凶的先知就好了,那样,我现在就完全不用纠结金度这种做法,是否恰当。
我磕磕巴巴的回复:“先.....嗯.....先.........还是先........对了,厄运诅咒是药剂还是什么?”
“厄运诅咒是一段可怕的恶毒念词,但需要以恶魔药剂才能催化生效。药剂制作,这里就可以,我方才看到安图苏尔大泔锅中,还有许多可以用的材料..........,而配这种药剂只需喝杯水的时间........。”
我深吸一口气,咬牙说道:“好,做吧,先解决燃眉之急!”
说罢,我转身走出山洞,此时库卡隆驭风者部队在加尔鲁什的作战指挥下,已将围聚上来的沙怒巨魔全歼殆尽,真是打了场漂亮的胜仗。
而贝恩也已经停止了与卓雅的缠斗,这场战斗使贝恩遍体鳞伤,好在有库卡隆驭风者从中保护周全,安全撤下,在一旁休息,我急忙施展治疗术,帮助贝恩减轻痛苦。而卓雅虽然被库卡隆围了起来,但依旧狂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