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太珍贵了。”舒颖十分惊讶,荔枝果实成熟时期短又多汁,容易腐烂不易保存,去年刚进宫时,她只分到了几只,还都是青色的不太熟,现在这么多成熟的荔枝摆在她面前,“这可怎么使得?”
“朕说使得就使得。”萧著的声音里漏出懒洋洋的笑意,“爱妃若是觉得受之有愧,就剥几个让朕尝尝。”在说到最后几个字时,萧著尾音微微上挑,眼睛轻轻扫过她,“这就算伴驾有功,受之无愧。”
哪有那么容易?话虽这么说,舒颖被他暧昧的眼神一瞅,心不由又砰砰砰直跳起来,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只知道去拿了几颗饱满的荔枝,看它鲜红的色泽果然都熟透了,轻轻一划果壳便裂开,露出里面雪白的果肉来,送到萧著嘴边。
萧著只见一颗圆滚滚的荔枝剥去了,果汁淌在指尖,衬得手指与果肉一般晶莹剔透,他低头从舒颖指尖吸允过去,呼吸从她手心上穿越而过,让她又痒又麻,轻轻拨动那根敏感的神经,抬头时舔了舔嘴角,“真甜。”
“甜吗?”舒颖无辜地问了一声,好奇地将放进唇间品了品,随后笑道,“确实甜。”
萧著眯着眼睛看了她半响。
这顿晚膳最后不出意外地滚到了床上去,舒颖这新出炉的宋昭仪,既然被萧著一手挑到人前,就在他那里上了号。
一连数日留宿在秀明宫,将那盛世豪宠表现得淋漓尽致。
宫人初时无不惊奇,暗中幸灾乐祸地猜测何时陛下会厌弃她,毕竟谁人不知圣上这些年来心里只有皇后一个人,等这不知哪儿走了狗屎运的昭仪重新跌回地上,只会比先前摔得更惨,然而一天过去,两天过去,几天过去……宫人不由泛起嘀咕,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好像从来没有过先例?
陛下夜夜留宿秀明宫,实属罕见,阖宫的人看着那里的动静,无有不眼红的。
若是以前皇后独宠,让人输的心服口服,现在这个不过是后来者,凭什么越过她们居上?
这日舒颖去皇后宫中请安,还没进屋,便听到有人在大嚼舌根,“这昭仪未免太不懂规矩,皇后娘娘,您是中宫之主,不能由着她胡来。”
“上次陛下为她破格晋封已经坏了规矩,臣妾还没见过陛下这般失了心智,长此以往,臣妾担心,那老祖宗定下的章法还要不要了?”
原来皇帝为册封宋婉玉昭仪一事和皇后起了冲突,拂袖而去的事已经在宫里传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