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抿嘴,阎诺笑的骇人,走了两步,靠近冯晁夕,在他耳边呢喃道:
“好戏即将开始。”
话落,冯晁夕脚下竟然猛的一顿,这个人,为何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这莫名其妙的惧意,居然是来的如此情不自禁。
“现在轮到你来说当日的情景。”
阎诺说着,瞟向一旁的莲叶,既然她是灵儿身边的贴身丫鬟,那么那日所发生的事情,这丫鬟也一定知道一二。
莲叶有些战战巍巍,点点头,侃侃而来:
“那日来灵儿姑娘灵綉阁的正是冯少爷。奴婢也不知这冯少爷用了什么法子夺了冠,还饮了‘醉生梦死’的天浆,一直到戍时吧,他的侍从卓咀突然匆匆跑来,在他耳边嘀嘀咕咕了一番,接着就看他大笑着走了。”
阎诺挑眉往冯晁夕瞧去,见他铁青着一张脸,心底不禁冷笑,也是便宜了这冯晁夕,在当阉人之前,还翻云覆雨了一番。
转身对着岳閔点了点头,示意把昏迷不醒的卓咀弄醒。
岳閔会意,将麻袋打开,冯晁夕顿时脸色一阵惊恐,脚下一软,后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到后方的木椅上,双目圆瞪。
岳閔也是用最简单,最粗暴的方法,几个大嘴巴子,直接招呼到卓咀的脸上。
“嘶……哎呦,哪个挨千刀的敢打你爷爷我……”
卓咀骂骂咧咧的转醒,这才看清自己的现状,纵是心底有十万个不解,也隐忍心底,赶忙跪在地上,叩首道:
“小人卓咀见过崔尚书。”
“卓咀,你可还有何话要说?”
崔铮眯起双眼,俯视堂下的众人。既然案情已经走到这一步,他自然也明白这卓咀必定有重要口供要阐述。
“这,这……小人……”
卓咀犹豫不决,哆嗦着望向冯晁夕,又埋下脑袋,不知所措。
“啪——”
崔铮重重拍下惊堂木,震的卓咀心底一惊。
“在大都府内,具事如实道来,如若不然,杖刑伺候。”
崔铮怒目而视。
咽了咽唾沫,卓咀像是打定主意般,哆嗦的指着冯晁夕说道:
“大人,弓虽jian陆湘的人是少爷,我只是听他的吩咐在岳閔的药里下mí_yào而已,除此之外,我可什么都没有做呀。”
“你个吃里扒外的畜生——”
冯晁夕气红了眼,起身迈着小碎步上前,踹了卓咀一脚,大骂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嫌命太长了吗?”
“少爷。”
卓咀略带愤愤的叫嚣道:“这,这不能怪我,是你先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我卓咀好歹也跟了你这么多年,你居然找人杀我灭口,那……那你也不能怪我。”
卓咀握紧了拳头,一副豁出去的样子。
冯晁夕蹙眉,满脸困惑,但自知,自己强bao陆湘一事,大局已定,现如今苍白的辩解,只是徒劳,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瘫软在椅上。
阎诺勾了勾嘴角,先前在巷子之时,故意让卓咀听见自己说是奉了冯晁夕的命来杀他,此时他们狗咬狗是最好不过。
岳閔暗暗对阎诺竖起大拇指,这招用的极妙!
“如今人证,只能证明冯晁夕玷污陆湘清白一事,但陆长山的死由,还欠缺证据。”
崔铮双眼瞟向堂下的阎诺,厉声说道。
阎诺还未开口,倒是一旁的冯晁夕尖声尖气道:
“对啊,崔大人英明,这陆长山可不是我害的。你可不要诬陷好人啊!”
自然,最后一句话是冲着阎诺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