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停车!”司机往后一看发现人要吐了,赶紧把车停了。
路之远打开车门冲出去就扒在路边的树旁吐的天昏地暗,看那架势好似要把胆汁都要给呕出来。
孟安南站在他身后轻拍着他的背部,一手还轻柔的按摩着他的胃,“好些了吗?”
路之远摆了摆手蹲在地上,他现在说一句话都觉得是在浪费他的氧气,他甚至觉得自己要一屁股撅在这儿了,自作自受啊!
孟安南左右看了看发现离小区门口也不远了,干脆让司机走了,他陪着路之远蹲着,等着他回过劲儿来。
路之远就这么蹲着,孟安南的手也没停下来,一直缓缓的揉着他的胃,不知过了多久,路之远抬起头,声音因为胃酸上涌的原因有些沙哑,“好了,回去吧。”
他扶着孟安南的肩膀艰难的站起来,可是刚刚不要命的吐了一阵什么力气也没有了,被扶着也是左右摇晃着,好像下一秒就要栽到地上。
孟安南看他这情况没有丝毫犹豫,拉过路之远的手搭在自己脖子上将人背了起来。
路之远突然腾空条件反s,he的搂紧了孟安南的脖子,他安稳的趴在孟安南的背上,瞧着那张好看的侧脸忍不住笑了。
孟安南听着耳边低浅的笑声忍不住侧头问道:“笑什么?”
路之远舒服的把脑袋埋在孟安南颈边摇了摇头说:“没什么。”
孟安南把人往上托了托背的很稳当,踏着昏黄的路灯下交叠的影子一步一步的往家的方向走去。
彼时晚夏的知了还很活跃,一只只都藏在樟树的枝干上高亢的吟唱着,夜晚的凉风穿过枝叶发出“沙沙”的声响,似乎在为知了的歌声合着奏,那调皮的风也许是兴奋起来了,踏着轻盈的步伐追着路灯下渐行渐远的人而去,不消片刻便追上了,它悄悄的吹起那两颗贴在一起的脑袋上的头发,见无人反应,又不肯放弃的擦过睡着的那人的脸庞。
终于熟睡的那人感觉脸庞有些痒,孩子气的风发现恶作剧得逞愈发放肆的吹拂着那人白皙的面庞。
那人似乎发现躲不过便把脸藏进身下的肩膀里,之后便是一场好梦。
背着他的男生额上沁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可是嘴角却弯弯的跟天上的勾月如出一辙,然而月光的温柔与之相较竟略逊一筹。
孟安南把人背回家的时候孟淮成刚吃完饭,见路之远是被背回来的,吓了一跳,“怎么了这是?”
“喝醉了,没事儿。”孟安南把人背回房间放到床上,盖上了被子。
孟淮成跟了进来看着床上熟睡的人说:“怎么喝这么多?”
孟安南活动了一下肩膀,无奈的说:“我拦不住。”
“那就让之远睡会儿吧。”
孟淮成滑着轮椅出去了。
孟安南静静的看着床上的人发了会儿呆之后关了灯也出去了。
孟淮成正在擦拭着自己的茶杯,看见孟安南出来了,拍了拍身边的沙发示意他坐过来。
孟安南坐下帮着他爸擦着茶盘里的茶具,一时之间父子俩都没人说话,只是低头认真干自己的活儿。
终于一套茶具都擦拭干净了,孟淮成收拾好,抬头看着孟安南说:“你是不是喜欢之远?”
孟安南握紧了沙发扶手,眼睛盯着地面没有说话。
“告诉爸爸。”孟淮成拍了拍孟安南的腿。
不知过了多久孟安南艰涩的声音才从嗓子里挤出来,“是。”
“那你可以试着告.....”孟淮成话还没说完就被孟安南打断了。
“不可以!”孟安南说,“他和我不一样。”
孟淮成叹了口气,心疼的摸了摸自己儿子的头,说:“唉,当初你知道了自己的性向不敢告诉你妈偷偷的告诉我,说实话我确实被吓到了,可是我查遍了资料才知道这不是病,所以我选择尊重你的性向。”
他顿了顿又说:“可是儿子啊,这条路不好走啊,这么多年你身边一个朋友都没有,我每次看你孤孤单单的心里实在心疼,如今总算有了之远,他是个好孩子,你.....不试着争取一下吗?”
孟安南靠在沙发背上,一手遮住自己的眼睛,无力的说:“爸,我就是知道这条路很难我才不想告诉他的,而且他和我不一样,他的生活不能糟蹋在我身上。”
“我也不想他知道后怕我、疏远我,就这样吧,挺好。”
“那你呢?你怎么办?”孟淮成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得过且过吧。”
此时另一头漆黑的房间里,原本熟睡的人眼睛晶亮晶亮的瞪着,甚至沁出一行泪水顺着眼角蜿蜒的流到枕巾上,晕s-hi了一大片,好像一朵缓慢盛开的扶郎花。
言尽于此孟淮成也无能为力,他摆了摆手说:“唉,你既然决定了我就不干涉了,我回房间睡觉去了,你也早点睡。”
孟安南看着他爸进了房间,抹了把脸站起身准备回房看看路之远。他一进去刚把房门关上,一具滚烫的身体就贴了上来,黑暗间他分辨不出路之远的情况正要开口询问,嘴巴上就贴上了一对柔软的唇。
孟安南瞪大了双眼,背贴在门板上动都不敢动,震惊了半晌他担心路之远在撒酒疯正要把人推开,突然路之远嘴巴一张一合摩挲着他的唇,开口说道:“我和你是一样的,不过,我只喜欢你。”
作者有话要说: 开启夫夫生活,然后谢谢呵呵呵的地雷?
☆、第21章
不知道过了多久,孟安南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