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欢喜的,但羞于如此直白的回答,满面飞霞的明锦只应了声。
“后日我就要去往京都,锦姐姐有没有要嘱咐一二的?”好想走近点,拉拉小手怎么办,谭璇连看了几眼明锦垂在身侧的素手,终是忍住了。
“顾惜着身子……明府~在京都有一宅院,去岁匆忙回平江,府中书卷来不及带回,其中不少卷集于你有益。到时你拿着我的凭信去找府中官家,他自会让阿璇进去。”
明锦提起京都家宅时,不免想起父亲离世时的情景,眼眸中浮出痛色,语气轻缓低沉。
父亲突然离世,紧接着又举行丧事,年后有急着赶在清明节前扶柩安葬,京都的府宅一应物什俱在,只可惜已物是人非。
“锦姐姐你别难过,都是我的错,害的你伤心!”察觉到其神色不对时,谭璇猜到她想起了伤心之事,顿时心疼起来,想也没想的将明锦的手握进自己的掌心里,自责道。
“你……”突然被他的动作羞的满面绯红,抽了抽没成功,水眸娇嗔他一眼,气势不足的道:
“快松开……”依夏他们在后面跟着呢。
“锦姐姐手怎这般凉?!”手确实有点凉,冰肌玉骨,透着淡淡的冷香,握住再不想松开,帮她搓了几下,还是听话的松开。
“近日坊间传言谭解元不只文采斐然,于绘画一道也颇为出色,尤擅美人图,四莳巷的红丽佳人可都望穿秋水等着阿璇一顾呢!”
明锦羞赧过后,颇有深意的丢下几句话,径直的快步朝书房走去。
什么美人图?生气了?谭璇愣了愣,连忙追上明锦急道:“锦姐姐,那晚我是迫不得已才想的脱身之策。今后我只为姐姐你一人画美人图!”
“说什么混话!”明锦羞得恨不得钻进地缝里,扭身在他脚背上使劲跺了一下。
“嗷……”把猫惹毛了,也会挠人的。
进了书房,明锦把两封信交给谭璇,见其一瘸一拐的又忍不住有些心疼。
“锦姐姐,放心吧,到了京都我只呆在房中温书。好好应考会试,高中杏榜衣锦还乡。”然后娶你过门。
经刚才一事,谭璇不敢再放肆,老老实实说着话别的话。
“好~京中势力错综复杂,谨言慎行,到了京都田伯父自会于你讲明……我等着你回来。”
想到几个月不见眼前人,明锦同是不舍,该交代的事项母亲在厅堂已说完,想必田家还有未来的公婆皆已叮嘱过,自己再说不免赘述。
“嗯,那个~锦姐姐这个送给你的。”谭璇连连点头,从怀中摸出在首饰铺里挑的雕着兰花的白玉簪子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吃了室友的俩螃蟹,肠胃过敏了,码少了些。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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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子雕工精巧,质地通透, 明锦心中即欢喜又羞涩, 道了句阿璇有心了,便伸出纤手要去接。
瞧着她喜欢, 谭璇也忍不住喜悦起来,看来挑选对了。抬头见其青丝上除了一银钗, 别无其它饰物,犹豫道:“我现在就给锦姐姐带上吧?”
明锦观谭璇清亮的眼眸中含着期待,不忍心拒绝,想着此刻依夏没在书房, 于是娇羞的颔颔首,应了他。
征得她同意, 谭璇握着玉簪雀跃又紧张的走到她面前,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如何把簪子插的更好看,没察觉到明锦渐愈红艳的耳垂和面颊。
“好了,锦姐姐,嗯~好看!不信等会你照照镜子。”插好仔细看了看, 对自己的眼光颇为满意, 美人头上即使扎个巾帕都有气质。
这是两人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 明锦发顶刚到谭璇下颌,脖颈被其突然喷出的热气激的仿佛起了一层小疹子, 不由战栗了下, 挺俏的鼻尖也泌出细密的汗水,脑子似糊住了般, 有些混沌。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向后退了一步,与其拉开距离,待神志清醒过来,捋捋耳后发丝,润出水的眸子扫了眼神色满意的谭璇,略显不自在的轻轻说道:
“娘还在厅中等着咱们,快走吧。”
察觉到她面色娇红,谭璇以为是因害羞所致,没有多想,且见其没有说要取下自己插好的簪子,笑如春风的点点头说好。
厅中的乔氏打量着从书房回来的小情侣,不由暗自点点头,女婿心里有女儿,舍不下她就好。之后又留下谭璇吃过午饭才让其离府。
…………
“锦姐姐,我定会把衣物带给阿晔的。如今正是红叶满香山的时候,可惜不能带姐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