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观景。”本来心情很是不错的,可当临着分别,却生了离情。
“以后自是有机会的,这是我和娘为你在报恩寺求的平安符,路上带在身上。”方才在书房因其突然赠簪子,不好再拿出物什给他。
“荷包是不是锦姐姐亲手绣的?阿璇定会时时带在身上!。”
接过针脚细密,上面绣着代表着蟾宫折桂的花样,谭璇猜想应是出自明锦之手,笑眯眯的揣在怀中。
“时候不早了,别再耽搁,快回府吧。”明锦羞嗔他一眼,没作答,思量着临行前尚有不少事情还需准备,忙催促着让之赶紧回府。
心满意足的从明府回来,开始检查前往京都的各种物什。身份文书、经过整理过的书卷,还有自己这两年攒下的私房钱,都得给带上。
除此之外,还要考虑百家书肆今后如何发展,傅氏书肆被查封后,他们的收入来源减少一部分。
但这预示着不用再遵守当初的君子协定,可以开始售卖儒生所需基础的题集。
…………
“表哥,你此次中了解元,到江宁时,能大方一回请我们畅游秦淮了吧?”谭明两人私下订婚一事,尚在保密阶段,田文瑄并不知晓,因而没拿此事八卦,而是在赶往书院的路途中聊些其它的话题。
“秦淮河还是免了吧,到秦淮九宴喝菊花酒倒可以考虑。”上次在四莳巷有了阴影,估计这辈子他都不会去那种欢场了,于是谭璇想也没想的拒绝。
谭杭从小到大还未到过江宁,听田文瑄说起闻名平江的秦淮河,起了兴致,好奇的问:“九叔,是不是十里画舫秦淮河?”
此次他也随着几人进京,本来打算等上三年再下场的,可长辈们建议他试上一试,权当是积累经验的。谭璇也提议应该多出门历练一番,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怎么,阿杭还想温香暖玉抱满怀?”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余光瞥到正冲面红耳赤的谭杭挤眉弄眼的田文瑄,气恨的抬脚踢了对方一下说:
“到了京都,我们三人租一院落,你该去哪去哪。我们不解风情,耽误了你寻访红颜知己的大事。阿林,你觉得呢?”
“此议甚好!”王林不顾田文瑄的暗示视线,非常配和的点点头。
“哎,表哥,咱们不是说好了吗?君子一诺千金!怎可有反悔的道理,再说我也没说什么啊。”见表哥不像是开玩笑,田文瑄忙急着辩解。
“我一介书生说的话可值不了那么多银子。何况又不是我决定的,喏,祖父写给大舅的信,里面交代让你乖乖的呆府上温习功课。”谭璇从怀中拿出信件在他面前晃了晃,信是真的,可惜不是给田昀和的。
“祖父对我还留一手啊,竟然私下里还给你一封信。”真是即便逃出天边,也难逃出他们的魔爪。
看到怏怏不乐的田文瑄,谭璇与王林对视一眼,眸中带笑。
“怎么,俩月未见阿晔不认得我们了?”
几人的突然而至,让明晔欣喜万分,其实他在香山书院已经得知两人的乡试成绩。
无论院试还是乡试,发榜后,书院中的牌坊上会张贴书院中榜学子的排名情况。
此次秋试,香山书院的谭璇能夺得头名,令山长与夫子们大喜过望。
近些年连着几次乡试,皆是白湖书院博得头筹,今年他为书院长了回脸,为教出这样的学生都欣慰不已。
“阿璇,恭喜中得头名!你俩也不错!这些日子把我给害苦了,阿璇,幸亏你来了!”好友相聚,当是欢悦,看着面前的几位朋友,明晔面上都是笑意。尤其看到谭璇时,如看到救星一般。
不知书院的学子从哪里知晓他与谭璇不但为知己好友,而且还是同一寝舍的舍友。
近些日子,不少人总在课舍门口或寝舍前堵他,向其询问谭璇平时如何温习功课的,都读什么书卷等等问题,让明晔烦不胜烦,有时甚至躲在恩慈寺里温书。
“明日请你喝菊花酒如何?”谭璇脑子转转,猜到好友为何如此烦恼了,挑挑眉,不厚道的笑了起来。
“呵,我还缺壶酒啊!这两日干脆你像夫子们一样,在书院开坛向大伙言明你是如何考中解元的,省得他们再扰我。”
明晔白他一眼,暗下决定,等会就在门上附上公告,告诉那些人谭解元回书院了。
“还能如何,八字真言:学海无涯,天道酬勤!”成功哪有什么捷径可走,无非勤奋俩字。
“九叔说的真好!”瞪着星星眼的谭杭满脸钦佩的望着自家九叔。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