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梦,而我的梦已经碎了。”
“弄蓝,天涯何处无芳草,怎么偏偏挂她身上了。”
“向峰,你不懂这种感情。”
他爱她,他对她的爱远远比所想的多。她不敢做的、不愿做的他都替她解决了。他只想把她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下,齐弄蓝活着的一天,没有人敢伤到她一根头发。而她不会爱上他这种人。
向峰哑然,没想到自己的伙伴陷入爱情里拗不过来,那个女人一走就是十年,让一个男人孤独了十年,盲目寻找了十年。
“弄蓝,元初不值得你这样,你身边的女人哪一个没有她好,无论在身材还是样貌上,比她出众妖娆。听兄弟一句劝,别吊死一棵树。”
—
元初打开门进来时,里面就亮了一盏暖黄的灯。
茶几桌上烟缸里满是烟头。
空气中烟草味熏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鹅黄色的灯光下。
男人懒散地躺在沙发上,领口半解露出线条紧致的锁骨。
暗紫色丝质衬衫下的身躯优美颀长,一只腿微微屈起搭在另一只腿上。
他的胸膛微微起伏,呼吸浅淡,手臂随意遮在脸上,纤长深邃的睫毛覆上了一层光影。
元初还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打量他,手指捏成拳头,眼睛瞥向桌边的一把枪,眉心重重跳跃几下。
她咬紧唇,屏息凝神,一把抓住桌上的枪,目光颤颤地移向熟睡的男人。
颤抖着双手,枪口对准他的胸膛。
杀了他,就可以逃离这里。
杀了他,所有屈辱都会得到最好的宣泄。
杀了他,就不用活的这么不人不鬼。
只要他死了,一切都会回到起点的,她失去的都会重新回来。
她真的恨透了这个男人。
元初瞪大眼睛,泪水凝聚在眼眶里打转,心疼得牙齿都在打颤,手心直冒汗,心脏快炸开了痛苦不堪。
她低头,蓦地闭上眼睛,重重扣动扳机,“哒”的一声怪异的闷响,什么声音都没有。
沉静了片刻,元初颤巍巍的睁开眼睛,便看见沙发上的男人纹丝不动,闭着眼睛,呼吸清浅。
为什么……
齐弄蓝突然睁开漆黑冰冷冷的眼睛,一个挺身坐起,抓住她的手轻轻一扭,枪支顺势掉在他的手中。
他嗤笑一声,玩味地对着枪l洞口吹了口气,眼尾瞥过去,随手把枪丢弃在一边。
元初她怔在原地,不知脚该往哪里放。
眉梢染上一丝绮丽,他俯身凑到她的耳垂,嗓音冷厉凛然:“是不是很好奇,怎么扣都没反应。因为……这是道具枪,我想知道你是不是真会对着我的心开上一枪。”
元初心口滞住,顿时身心骤凉。
“元初,这是你第二次想要我的命。可惜,你还是杀不了我。”
34、深爱着你 ...
金碧辉煌的大厅声乐优美, 衣香鬓影间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元初换上礼服, 青水色的长裙衬托的她身材曲线玲珑,长发散在腰间,乌黑柔亮。
她面色苍白站在齐弄蓝身边,闷得心慌,说:“我身体不舒服。”
他握住软软的手,放在唇上亲了下,对于白天她想杀他的事仿佛没有发生过一样。
元初有些受不了他的亲昵。
“那你就坐在这里, 哪里也别走。我去会见几位合作人,待会过来。”
她垂下长睫,乖乖点头。
“弄蓝你来了。”向峰十年不见, 看见他身边的女人,吓得快得心脏病了。
“她……她……”
“你不都看见了?”
齐弄蓝一双漆黑眉眼蓦地斜睨过去, 俊朗的轮廓陷在幽深的光影里,把玩着手腕上的手表,没有说话。
“我待会过来, 别乱走,”他低头眸光微动, 趁她不防, 揽入怀里凑到她软白的脸上亲了一下, 随后丢下目瞪口呆的她大步离去。
向峰嘴巴张大,单身久了被刺激的直颤抖,不再发呆赶紧跟了过去。
“变态。”元初擦了擦脸。
闲来无事,宴会热闹喧嚣, 就像假面盛宴一样,男女戴着面具穿梭在人群中。
她坐在旁边的长椅子上,低头看着地面发呆。
一个女人瞥了过来,走到她身边,笑了笑,“你是齐先生的女伴?”
元初抬头,看见戴着蝴蝶面具的女人,从外面只能看见她上薄下厚的唇,红艳像火,与身上这一袭长裙一样妖娆。
“你好,我是元初。”她温柔有礼的打了声招呼。
女人眼睛一闪,嘴角微微一僵,“元初?难道你是元家的女儿?”
她含糊的点头,脸上露出不安的神色,“算……算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