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就怪了。”
“什么?”
“元家那时候还在,元家跟齐家怎么说都是亲家,但是十年前元初就死了。”
“……”
“你真是元初?你竟然没死?真让人惊讶,那你可知道元老太没过几天也死了,元宅一个人都没有。后来有人说她是被齐弄蓝逼死的,死的还挺惨的呢。”
元初面色煞白,站起身结巴道:“你……你说什么?死了?奶奶死了。”
“是啊,死了啊!”
“她死了?为什么他要这样做。”元初痛恨地瞪大眼睛看着她,质问:“你是不是在撒谎,奶奶不会是这样的结果。”
“你真可怜。”女人扬起唇,理了理长发,冷笑:“你好可怜啊,竟然跟那个杀人不眨眼的男人在一起,宁愿蒙蔽自己的双眼,催眠自己,也不愿相信别人的话语。”
“……”眼泪凝着迟迟不愿落下,她红着眼眶,颓废的坐下。
“你要是元初就该替你的亲人报仇,而不是在这里哭,还跟在那个男人身边。”
元初目光清透,有些拘谨地盯着她:“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
齐弄蓝不愿让人知道的事,她竟然会知道,隐约感觉这个女人并不简单。
“想知道的话,明晚来元家,我会告诉你一切答案。”女人收回视线,举起酒杯喝了一口,踩着高跟鞋离去。
—
包厢里烟雾缭绕,打开的酒瓶搁在桌上冒着寒气。
李文传大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身边美女环绕,左拥右抱的享乐主义。
他看着坐在旁边冷着张脸自顾抽烟的男人,朝着身边的女人,挑了挑眉。
“齐总身边怎么都没带女伴,阿岚过来陪齐总。”
齐弄蓝没有接话,只勾唇慵懒的喝了口酒。
向峰放下酒杯,连忙打住,“文传别闹,齐总什么时候缺过女人,他口味独特看不上你身边的美女。”
“难不成是大厅那个女人?”李文传眼尖一眼就瞄准了那个穿着素雅恬静的女孩,长得嫩了点。
什么时候齐弄蓝喜欢这种文静的小丫头片子。
有意思。
“对了,元淑跑了,我至今还没找到她。”
提起元淑,齐弄蓝深眸色微沉,危险的眯起眼,寒意暗涌。
低沉道:“不是让你给我看着她么,你他妈怎么看的人!”
李文传瞪目结舌,问:“我,我也是突然鬼迷心窍。妈的,那女人突然变得那么骚,还以为老子能睡一觉,谁知道这女人心机太深,早就准备东西砸老子。”
齐弄蓝将酒搁在桌上,懒散的点了支烟衔在嘴边,吐出白雾烟丝,将烟灰弹在烟缸里,漫不经心:“李文传,必须把她找出来,这件事我暂且不跟你计较。元淑这个女人,我一直留着她的命,是为了履行一个女人的承诺。”
“是是是,我把整个撑市翻个底朝天也会把她找出来。”
李文传擦了擦额上的汗水,最怕跟他谈正经事,这个男人太冷漠,气场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同样是大老板,他不就比齐弄蓝贪了点美色嘛。
幸亏是兄弟,要是对立的敌人,后果不敢想象。
齐弄蓝回来时,元初两耳不闻身边事一直在失神,目光呆呆的。
她呀,越来越看不透这个男人,到底为什么会变得如此心狠手辣。
“身体好点没?”他的声音没有那么冷厉,反而像琴弦柔和。
元初慢了几拍,掩下睫毛,说:“我累了。想回去休息。”
“好,我们现在就回家。”
他当着众人的面把她打横抱起,护在臂弯,由一群保镖开路,走出大厅。
元初坐在车中,一声不吭,很是乖巧。
一条毯子盖在她身上,脑袋倚靠齐弄蓝的膝盖上,微微眯起眼睛,轻声说:“齐弄蓝,我明晚可以在院子里走走吗?我不会走远,这里地形我也不认识,我就是闷在家里很难受。”
他抿紧唇,沉默了片刻,低声应允。
“明晚我有事,回来的会有点晚,你出去不要走太远,我担心你会迷路。”
“你不怕我跑没了?”她倏然抬起脑袋朝他笑了笑,温软绮丽的眉梢舒展开。
齐弄蓝拧紧眉毛,神色微僵。
元初立即握住他的手,“我不会走远的。今天的事情,是我一时冲动,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好。”
“也不可以乱发脾气。”
“好。”
“不可以伤害别人。”她临时加了一条。
“……好。”
耳边似有风声,今夜月色很圆很亮,垂挂在枝头落下几处阴影。
车内恢复寂静。
“元初。”
她闭上眼睛,应了一声,“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