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姑娘还需要学。
喝上一口茶水润润喉咙,老爷子转身从桌案下拿出一摞线装书。
“该讲的就这些,你聪明,一通百通。这些书就送给你,都是我们张家搜集的好东西,有些没有流传在外的阵法和符箓制法,回头要好好看啊。”老爷子把一摞书都给赵雪槐。
张老大嘴角都有些抽搐:我的老父亲,那些上回那个王家老头来一件法宝一本你都不愿意给,现在就这么送?!
对着大小的儿子的傻眼,老爷子当着赵雪槐还在,说道:“赵小友师傅于我们张家有恩,恩怨分明,这是应有之理。当初老夫以四十之身入术师界,外人觊觎张家的家底,她师傅可是出了大力的。你们以后见了赵小友,都要敬重些,莫要忘了我们张家立身的根本。”
百年之家,能延续不是一夕之功,子孙若是没教育好,那么后代纵是有万贯家财都经不起折腾。唯有培养好了子孙,才能让他们立身的根本。何以教养后辈?品性为重。
张老大和张老二点点头,看着赵雪槐眼里再没了之前的疑惑和好奇,倒像是对着他们同辈人一般的平等态度。
赵雪槐看着高度赛过自己脑袋的书,笑着道谢:“谢谢张前辈,晚辈这一趟来得可是太值了。”
老爷子摸着胡子“哈哈”一笑,挥挥手:“张放你送送赵小友,我老头子累了,一不留神就说了这么久,嘴巴累。”
“那晚辈就告辞了。赵雪槐告辞。
张放帮着搬了一半的书,领着人往外面来。
到了外头,张放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赵前辈,您接下来要去哪里呢?”
“回会馆吧,先放了东西。”赵雪槐道。
“那就我先开车送您回去吧,张家离会馆还挺远。”张放建议道。
赵雪槐看他一眼:“你还是别一口一个前辈了,我们就按自己的辈分走吧,我听着可别扭。”
张放嘿嘿笑了一下,脸上有些腼腆:“我知道了,其实我也不自在。多谢赵道友今天上门陪太爷爷说话了,他好久没这样精神。”
“我还要多谢张前辈呢,今天学到了很多,还连学带拿的。”赵雪槐举起手里的书示意了一下。
张放觉得这样一说,顿时感觉更自在。他说道:“那是赵道友厉害,如果你和我一个水平,爷爷就只能给你一些基础的古籍看看了,这些都是我爷爷他们正在学的。”
看张放一脸佩服,赵雪槐笑笑道:“我是偏精一道,还有的学呢。全是老爷子看得起,哪里及得上张家大爷二爷。”
必要的谦虚还是要有的,赵雪槐和张放一边说着话,就到了大门外。
张放从车库里开出车,把赵雪槐一直送到门口。他还想帮忙把书搬进去,被赵雪槐推拒了。
又不是三岁的孩子,或者东西重得不像话,赵雪槐选择低调做人。
三天后,各省协会的弟子们都陆续收拾好了行囊,打包回归自己家地盘去。
赵雪槐自然免不了带上一大堆的东西,有些准备分给家里众人,也有一些是自己觉得不错的特意多买了些。
下午四点钟,赵雪槐坐着车到了齐芸的老院子门口。
她和郑濂坐的一辆车,赵雪槐下车,顺口问道:“郑叔你要不要来家里坐坐?”
郑濂拒绝道:“不用,改天等你拜师我再过来。我现在进去了,老太婆也不爱搭理我。”
郑濂果真没下车,只让司机帮着赵雪槐放好了东西,然后就忙着回去处理事情。一会之长,好几天不在,积攒的那些麻烦事都要郑濂去忙呢。
院子里。
放好了东西的赵雪槐站在木窗外看厨房里的齐芸。
“师傅,我回来了!您老想我没?”赵雪槐眼睛笑成月牙状。
齐芸拿起一个白玉碗,盛上一碗热汤,隔着窗递给赵雪槐。她道:“怎么没想,这几天都没人给我洗碗了。”
“嗨,那我明儿赶紧走了,尽惦记着让我干活。”赵雪槐神情有些得意:“我可不是洗碗的料呀,想我在泽市,那也是打遍一众小年轻无敌手!”
“你还和小年轻比,芯子得赶上我这把年纪了。羞不羞?”齐芸盖上汤的盖子,走出来敲一下赵雪槐的额头。
一到外边就看到赵雪槐买的大包小包,齐芸笑着摇头。
赵雪槐也就嘴上和老太婆说几句,心里孝敬得很,拿出自己淘来的百年何首乌给献宝。
何首乌,又名紫乌藤,多年生缠绕藤本植物,制首乌可补精益血、乌须发、强筋骨、补肝肾。赵雪槐看中的是其乌须发的功效。
明明齐芸比气旋子和郑濂更年轻几岁,但是齐芸却一头银发,看着无端苍老许多。
看着那只何首乌的第一眼,齐芸就明白了赵雪槐的意思。她笑着想摸摸赵雪槐的头,发现这丫头一不留神就蹭高了几厘米,她已是摸不到头了。
齐芸拍拍赵雪槐的肩,轻声道:“这头发,是我自己要留的。”
齐芸脸上浮现回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