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赵雪槐敛着眉目,没再说话。往往齐芸这个神色,都是在回忆她的爱人,听说那是一个胖乎乎的男人,性情也软乎乎,一定是个格外好的男人,所以齐芸才这般惦念不已。
赵雪槐吐出口浊气,募地想到,再过不久就是赵建国也就是自己父亲的忌日了。忙完拜师的事,回去一趟正好。
拜师这事,对于赵雪槐来说她自个就像个吉祥物,不需要干什么。忙活更多的是齐芸,她早早联系了自己一些密友,让他们来见见她的弟子,这样以后赵雪槐行走在外,齐芸不在身边赵雪槐也可以找到助力。
出乎赵雪槐意料的,拜师的前两天齐芸带着她换了地方,一副不想打搅小院子清净的样子。
而齐芸带赵雪槐去的地方,是昆市最贵的别墅区。赵雪槐的第一感想——我以为我师父是个穷逼,但是我师父突然就土豪!
赵雪槐自己也是有别墅的人,但是其瓦市的别墅怎么比得了昆市别墅的价位。就住户而言,赵雪槐的邻居是有钱的中产阶级,昆市这边齐芸别墅的邻居,那是省府里的高官和一些退下来荣养的人物。差距大概就是两座城市的分量,一个边境小地方,一个省市中心,经济、政治、文化并重之地。
心里偷偷感慨一番后,赵雪槐住进大别墅的第二天,也是拜师的前一天。气旋子和郑濂带着人过来帮忙,气旋子还带了夏季山过来,不至于让赵雪槐太无聊。
夏季山一直呆在观里,出来一看金碧辉煌的大别墅,眼睛都瞪得铜铃大。
赵雪槐看着他笑,告诉他至理名言:“好好学习,房子会有的。”
“我有在好好学的!”夏季山看着一盏闪烁流光的琉璃灯,“我只是没想过能有钱到这个地步。这里的别墅,我听师兄们说过一回,一幢就够吃一辈子的!”
震惊完,夏季山想起正事,给赵雪槐说了一些明日拜师该做的事。
最重要的就是简单陈述了一边明天的过程,免得赵雪槐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明天你需要做的事不多,一开始你就在跪在中间那个蒲团上,看你师傅做法祭告。接着你师父会点燃三炷香,拿出三个白碗,你割个手指头朝碗里滴血,滴血是血脉相亲的意思,一般师傅看重你才会朝碗里滴血,如果不看重你就不会往碗里滴血。”
夏季山说着,想到自己一众师兄弟们,一个都没有得到师傅割破手腕的待遇,真是凄惨。
夏季山又抬头看着赵雪槐,心道赵姐是不用愁的,这么优秀的徒弟怎么来都不过分啊!经历了玄青会一途,夏季山心里最佩服的同辈中人非赵雪槐莫属。
“等你师傅和你的血融合在一起,她会把碗里的东西泼到地下去,这会就会有人提示你,进行最后一个步骤,给师傅磕头。磕完头,你就是正式弟子,开始由你师傅带着领见面礼。”
这边夏季山和赵雪槐科普,那边郑濂和气旋子是被齐芸拉了去问话。
齐芸有点别扭地道:“你们把收徒那个章程再和我说一下。”
郑濂一口茶水险些呛着自己,他咳嗽两声,换过气道:“你问我?我没收过徒啊!”
气旋子端着茶水的手抖了一下,看两人一眼,道:“那就只有老夫知道了。”
“你说。”齐芸笑着看过去。
气旋子清清嗓子,把夏季山说的内容侧重师傅要做的事讲了一边。
齐芸听了一边重又复述一边,让气旋子确认无误,满意地谢过老友。
师傅徒弟都是新手,忙活完了明天的程序,又一波事情又来了。齐芸邀请的那些好友都赶着点来了别墅,凑了个热闹。
赵雪槐见人喊人自是不多说,第二天举办拜师礼的时候,赵雪槐都认得全人了。
拜师礼的吉时挑在上午十点,各种东西准备齐全。大厅里古琉璃材质易碎的灯具被撤掉,桌椅沙发都换成了太师椅,分为两边摆开。
在正前方,是一张花梨木的长条桌案,案上放置着接下来要用到的东西。一柄泛着金光的桃木剑,烛台三个,三把香,最后是三只装了半碗清水的白瓷碗和瓜果贡品。
桃木剑是半成的法器,烛台和瓷碗都是古物,瓜果贡品也都是冒着果香的新鲜货,坐在太师椅上的齐芸好友们看着就心里有了数,齐芸对她的弟子挺满意,这般用心。
到了整十点,穿着一身白色绸衫的齐芸郑重持起桃木剑,右手舞剑,左手从三詹烛台掠过,只听见一声爆破声,三盏烛台上的蜡烛自动燃烧,照红了案桌前的一片。
烛火一燃,齐芸面色肃穆道:“请真君临,观弟子扩师门!”
随着她话语声响起,齐芸手中挥着祭神剑法,剑法最后一招落下,三盏烛火燃到最烈,似乎能感受到烛台上传来额灼灼热意!
“砰!”
“砰!”
“砰!”
只听得一声又一声响,像是在响应齐芸的请求之声。
三声爆破响过,齐芸将手中桃木剑水平置于案台的托底上,她拿起三炷香,动作轻盈地在三盏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