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张牛角阵亡半月之后,黑山军从瘿陶撤退至榆社,而汉军也因为在瘿陶被黑山军的突袭而伤了元气没有前去追击,双方都十分地忌惮着对手。
在汉军大营里一片死寂,许久主将皇甫嵩道:“自黄巾之乱以来老夫第一次败了,这次失败是我太过小觑这些蚁贼,导致淳于辅校尉、方悦都尉、马栗都尉和老夫的侄儿皇甫郦阵亡,这一切的责任由我来负,希望大家不要有负担。虽然这次我军败了,但冯华校尉击杀了匪首张牛角,朝廷已经正式任命冯华校尉为破虏将军,冯华,希望你再接再厉,为国家再立新功。”
冯华道:“末将定不负皇上厚恩和皇甫将军栽培。”
皇甫嵩道:“你我都是为朝廷做事,不必如此拘谨。朝廷现在征调幽并两州的军队协同我军作战,相信很快就能将这伙惯匪一网打尽。”
右北平公孙瓒的宅邸,皇甫嵩的使者向公孙瓒传达朝廷的调令和嘉奖。
“涿县县令公孙瓒,讨逆贼张纯卓有功绩,现擢升为骑督尉。”那使者道。
公孙瓒跪在地上,道:“谢陛下隆恩。”
那使者又道:“公孙将军现在可以起来了,接下来是皇甫嵩将军的调令。令骑督尉公孙瓒领本部兵马即刻前往冀州,不得有误。”
一听到皇甫嵩的调令之后,公孙瓒脸色有些难看地说道:“在半个月前我部与张纯大战了整整一夜,损失巨大,现在前往冀州也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听着公孙瓒这么说,那使者恶狠狠地威胁道:“这可是皇甫老将军的将令,跟皇甫将军闹翻的可没有好下场。”
公孙瓒听到这话,大笑道:“不好意思,将在外军命有所不受,没别的事就请回吧,恕不远送。”
使者气呼呼地走出了公孙瓒的府邸,临走前威胁道:“你等着,皇甫将军是不会让你有好果子吃的。”
等那使者从宅院里走出,身边的谋臣关靖问道:“将军为何要拒绝皇甫将军的调令?”
公孙瓒不屑地说道:“什么皇甫将军,不过是个糟老头子而已,只不过因为意见不合而将玄德的功绩占为己有,嗜杀暴虐,打起同族的本事一套一套的,妈的,有本事就去打东羌、鲜卑、匈奴和乌桓啊,打自家人算什么本事。”
关靖担忧道:“皇甫将军一向眼里容不得沙子,将军这样做倘若皇甫将军奏你个违抗军令怎么办?”
然而公孙瓒并不担心,反而自信地说道:“呵呵,我走了那乌桓人就会趁虚而入,皇甫老儿只顾着眼里的那些黄巾,关起门来咬自己的同胞,全然不顾边境的蛮夷,迟早这些虎视狼顾的胡人将起兵争夺这泱泱天下。更何况没有人会去指责胜利者的,只要再打一个打胜仗即便那皇甫老儿说破了天,我这都尉的官也不会掉。”
关靖疑惑道:“再打一个胜仗?”
公孙瓒自信地笑道:“没错,是时候该狠狠地给那些乌桓人一些颜色看看了,有玄德的帮助,我一定能再获全盛。”
听到自己派出的使者添油加醋地说着公孙瓒种种无礼行径,皇甫嵩气的面色铁青,怒喝道:“这公孙瓒竟如此无礼,小小的一个骑督尉看我不奏请圣上将他革职查办。”
身旁的朱儁劝道:“义真兄保重身体啊,接下来的作战还需要你具体负责呢。”
是啊,现在的首要目标是将盘踞在幽、冀、并三州的褚燕击杀,平定内乱,哼,等平定完褚燕和于毒再回头好好参你一本,等着吧公孙瓒。皇甫嵩心中暗自说道。
张燕在榆社待了快半个多月,一直苦苦思索着破敌之策,但始终没有好的方法,火攻?皇甫嵩就是善于火攻的主,在长社一把火将战局扭转,自此黄巾一败再败,无力再与皇甫嵩抗衡。那水攻?别开玩笑了,现在正值冬季,雨都没有,哪来的水淹皇甫嵩呢,更何况能不能把皇甫嵩勾引过来还两说。
看着张燕在房间里苦苦思索破敌方案,黄武有些不忍道:“褚帅,呃,张帅,闷在房间里也无济于事,还是出去散散心,可能破敌之策会不请自来呢。”
张燕长叹了一口气道:“待在这房间里想了这么多天,也该透透气了。”
行了莫约半个小时,张燕看到两个汉子在田里切磋武艺,都是使长枪的,仔细回想起来那身材比较魁梧的那汉子就是张牛角的救命恩人王禀,而另一人便是追随王禀的高顺了。这场比试才刚刚开始,看着二人的架势显然都是久经沙场的好汉,张燕心道机不可失,高手之间的比试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看到的,既然碰上了那我可绝不会错过。
王禀的枪法大开大合,兼之速度与力量都远在高顺之上,一上手高顺便落了下风。按照张燕的推算,高顺顶多撑不过二十招,的确张燕是猜中了,但与预想的结局却差了很多。也就在一瞬间,王禀手中的长枪有如毒蛇吐信一般刺了出来,架在了高顺脖子上。好快的枪,真不愧是在万军之中如若无人之境的高手啊。
张燕赞道:“一式普普通通的苍龙出海竟然能够使得这般的快,正臣兄的武艺可正是深不可测啊。”
王禀道:“张燕兄来了怎么不通知我一声,我也好迎接你啊。”
张燕笑道:“我也只能碰巧路过而已,看你二人在这里切磋武艺看得我都有些技痒了,还望正臣兄不吝赐教。”说罢拔出手中的长刀,一式客松迎客摆了出来,道:“请。”
王禀道:“还望张燕兄手下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