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杯的浪潮在英格兰世界杯第二阶段小组赛被淘汰之后就稍稍散去了。虽然伦敦的球迷们很热情,但这里并不是一个典型的足球城市,除了足球外,橄榄球和板球以及赛狗各有各自的支持者,而且球迷群体几乎不重叠。球迷们仅仅是热情了一会,就因为英格兰的出局而烟消云散了。球迷热情不高也是其他地区足球俱乐部面临的问题,人们之所以支持足球,显然因为球票便宜,规则简单;如果不是这一点,恐怕国际足球也不能成为世界最广泛的运动。以至于当英国的上层社会更专注于网球、板球和赛马的时候,他们更愿意认为足球是下层阶级和穷人们的野蛮运动,尽管会投资,还是为了一个好的名声。
至少,这一条放在王建身上是绝对合适的,王建并没有表现出对足球这一运动多么热忱,甚至在阿森纳董事会的其他人眼中,他连枪手的球迷都不是;他仅仅来过海布里一次,还是为了来与伊斯灵顿的委员会谈及离海布里不远的阿什伯顿巷的购入计划。至于阿森纳现在的球员,说起几个伊斯灵顿市民家喻户晓名字他也一个都没听说过。
处于阿森纳董事会议论中心的王建在相继敲定几个计划之后,前往帕丁顿车站。
帕丁顿是大西方铁路的终点站,英国铁路大西方铁路公司负责连接伦敦与西南英格兰和威尔士的客运货运服务。王建发现自己已经陷入课业还没开始,又无法掌控董事会,也没法进入金融城,购入的房屋还不能立即入住等等问题。在厌倦白厅、特拉法加广场和圣詹姆斯公园的包围后,他毅然决定,回到威尔士——这个他学习工作5年之久的地方。
因为并不是高峰时刻,车上并没有满客。他选了一个有桌子座位后,开始读报纸。
随后,就有一个中年的夫人带着一个乍一看有点东方人特征的小女孩坐在了王建的对面。
旅途漫长,王建很快地就读完了伦敦最著名的几张报纸,这些报纸现阶段有三个主要话题,为什么英格兰世界杯出局;打赢福克兰战争之后欧洲的走向如何;北爱尔兰的公教分子又如何。在王建眼里,舰队街为了卖报纸,整年甚至好几年都在谈论这三个问题。
这样的报纸自然没什么意思,为了不无聊,王建打开了报纸的游戏版,开始做起填字有戏来,不过受限于英文的词汇量,做得并不是太好。
对面那个女孩看到王建被一个单词困住了很久,对王建说到:“这个词应该填d-e-r-i-v-e。”
女孩的妈妈阻止了小女孩进一步地发言:“我很抱歉。”
“没关系,正巧我被卡住了。”王建回应道,他看到小女孩妈妈也没什么事做,跟她攀谈起来,“你们要去哪里、”
“斯旺西。”妇人回答道,“你呢?“
“正巧,我也要去那里。”王建回应道,他本来想先去卡迪夫看看,然后去斯旺西,不过既然一路上有人陪他聊天,稍稍去一趟也没问题,“去卡姆敦辛公园感受一下戴兰-托马斯的气息。”
王建最后的那句话是用威尔士语讲得,这是他在后世在卡姆敦辛公园纪念戴兰-托马斯的集会上跟他的房东学会的。尽管戴兰-托马斯并不会讲威尔士语,可当地民众还是用本地语言对他表示了祝福。
“你也会讲威尔士语?”女孩的母亲问道,“在威尔士呆了多久了?”
“并没有多久,大概两年左右吧。”王建回答道,他看女孩有些眼熟,但想不起来是谁,“我在威尔士大学学了一段时间。”
“哪个学校?”女孩的妈妈问道。
“卡迪夫和斯旺西都呆过。”王建回答道,他没有扯谎,“原本以为这次能在法律学院学习来着,但是似乎有点来早了,所以回到威尔士看一看。你们呢,是回家还是去那儿旅游。”
“我来带凯蒂感受一下伦敦的氛围,凯蒂想往跳舞方向发展,她的梦想是伦敦西区。“我希望她能遵照她的选择,得到更好的发展。”
“不错。实话实说的话,我更喜欢斯旺西。”王建回答道,他已经记起面前的女孩到底是谁了,但仍然不太确定,仍然不动声色地跟女孩的母亲聊了起来,“除了下雨的时候多了点,其他地方简直完美。我应该怎么称呼夫人你?”
“我叫帕特里西亚-琼斯。”琼斯太太回答道。
王建的猜测已经得到了印证,在与琼斯太太的交流中,他偶尔用余光瞥一下坐在一旁拿着自己报纸做填字游戏的女孩。但频率太小,琼斯太太没有发现王建的举动。倘若她发现了,绝对不会继续跟王建说一句话的。
“你已经知道我的名字了,那么你的呢?”琼斯太太在听完王建讲完摩根家族的起源史之后发现了她还没能知道怎么称呼王建。
王建回答的时候有点小犹豫,他这一世父母不知道怎么想的,想出了这么一个名字。他也没有什么其他的英文名,王建一咬牙,用日文拼写重新改善了一下发音,“叫我肯,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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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王建就在斯旺西住过一段时间,他跟琼斯太太聊的很愉快,也把小女孩哄得很开心,列车已经过了塔尔伯特港,离终点站不太远了。以至于最后,他把他的名片留给了小女孩。小女孩则很愉快拿了张纸把自己的地址写给王建作为回应。琼斯太太并不反对自家女儿能跟外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