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被两个神经病瞎嚷嚷搅得心情不好。肚子里的宝宝开始闹腾起来。回到屋里重重的关上门,不想再听他们的声音。
中午有人敲门,拾儿打开一看,是媒婆打扮的妇人站门口:“给姑娘道喜了,隔壁柳公子托我来给姑娘说媒。”
“不用!”拾儿随手把门关上,媒婆被拒之门外。
她清了下嗓子道:“去告诉那位柳公子,他要娶的人死了,有事门前烧纸。”
“啊……”媒婆一脸茫然。
“发什么怔,回去就这么说吧!”
打发了媒婆后,拾儿出门采买点宝宝要用的东西,柳璟瑄也不敢太靠近,一路跟在后面。
一群小孩打闹嬉戏的迎面跑过来,柳璟瑄怕冲撞到拾儿,上前一步把拾儿往怀里带。
一股熟悉的香甜气息扑来,柳璟瑄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想将发软轻颤的身子恨恨揉进自己怀中,他太想她了……不自觉的收紧手臂。
这时旁边路过的胖大婶走过来:“你这个后生好生无礼,怎么抱住拾儿的手不放?”
“我是她男人!”柳璟瑄理直气壮的道。
“不对啊!拾儿,卖宅子给你的时候,你不是说你家男人病死了吗?”胖大婶嘀咕着。
柳璟瑄额头青筋暴起,质问她“你敢说我死了!”
拾儿凝视着他,语气强硬起来:“那又怎样?”
柳璟瑄马上没有了脾气:“拾儿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现在能天天看见她跟肚子里的孩子安好,说自己是乌龟王八蛋都行。
柳璟瑄盯着她的大肚子发呆,好奇的摸了上去:“我在你肚子里留了种,我不会离开你一步,不对,是半步!”他受够了这大半年来没有她浑浑噩噩的日子。
拾儿打落他的手:“别跟着我!”
在大河镇的每一天都上演着柳璟瑄与徐瑞航的明争暗斗场景,拾儿既赶不走他们,也只能随他们了。既来之则安之。
一日,柳璟瑄见拾儿久久并未出屋子,平时这个时间点她总是在院子里晒太阳,柳璟瑄心里隐隐的觉得不安,翻过墙头推开拾儿的屋门,看见拾儿脸色苍白的抱着肚子蜷缩在床上。
柳璟瑄瞬间慌了神抱起她。拾儿睁开眼睛看着柳璟瑄急得满头的汗,心里的委屈一股脑的全部涌上来了,大哭起来。
“我肚子好痛!估计是要生了。我会不会死啊?”拾儿痛得小巧的五官都扭在了一起,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往外冒。
她一哭,柳璟瑄更急,如热锅上的蚂蚁:“拾儿别哭,别哭……不会有事的,我马上去找叫产婆和大夫,我都已经准备好,我就在你身边,都是我不好,是我错了,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只要你好好的。”
柳璟瑄叫上事先备好的三个产婆和张大夫还有两个乳娘。自己半跪在床头握着拾儿的手:“别怕……有我在!”其实他自己紧张的手心都是汗。如果……如果真出什么意外,他也绝不会让她独自一人去那黄泉路上。
产婆见柳璟瑄并没有出去的意思,也就不多说什么了,世间难得这样的有情郎,尽心尽力的做好分内的事。
“啊……好痛!”拾儿惨白的小脸哭喊着。哭得柳璟瑄心肝都痛,恨不得痛的是自己。
“拾儿坚持住,我就在外面等着!”外面响起徐瑞航的声音。
这个人太讨厌了,怎么哪都有他在横插一脚。自己妻子生孩子管他什么事,柳璟瑄蹙起眉头。
太阳都快落山了,屋里屋外的人都很焦急。就在一瞬间,拾儿觉得身子被掏空一般,一股热流从身体内滑了出去,随之传来婴孩的洪亮的啼哭声。
“恭喜少爷,恭喜少夫人喜得千金!”
产婆抱着孩子来到柳璟瑄身边,柳璟瑄站起来腿都跪麻了,打了一个踉跄差点摔下去,站稳后激动得手有点哆嗦,接过女儿喜极而泣:“好,好,好!”
柳璟瑄把女儿放在拾儿身边:“拾儿你看看我们是女儿长眼睛得像你,小嘴巴像我,真好看!”
拾儿看着身边的女儿,脸上洋溢着初为人母的喜悦,不过这猴子般的小脸哪里看得出好看?柳璟瑄是不是眼瞎。真是只要是自己的孩子都是世上最好看的。
拾儿累极了,闭上眼睛沉沉的睡去。柳璟瑄把女儿交给乳娘,为了方便照顾拾儿,他在旁边的卧榻上休息。
拾儿醒过来看见半卧在塌上的柳璟瑄,以前见惯了他高高在上的清冷,此刻他安安静静地睡着,没有凌然的气势,连棱角都柔了许多,唯是眉心不自觉地蹙起,透着淡淡的清寂。
拾儿心里泛起一丝酸楚,等自己出月子了还是……离开他吧,毕竟两个人的身份差太远。以前是她想得太简单了,情这个东西沾染上就像戒不掉的瘾。为情痛,为情痴,为情醉。
月子里柳璟瑄费尽心思的照顾好拾儿,对于女儿的喜爱更是不言于表,除了喂奶这功能没有,其他的基本上都是他亲力亲为。
这段时间大河镇变得不太平起来,原来燕山附近有大批倭寇袭来。身为朝廷命官的柳璟瑄自然不能坐视不理,与当地了官员一起商量对策。
要去攻打倭寇的晚上,柳璟瑄来到拾儿的房间,拾儿侧身装睡,突然一只长臂已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