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衣领口处霸道地滑了进来。她还来不及伸手抵挡,那道精悍的身躯又从后背贴着自己躺卧下来。
情动的他,将她贴合得不留一丝儿空隙。冰凉的大手整个儿将两颗圆润乳儿包合,贪婪摩挲着,忽轻忽重。“晚点我就出发,等我回来好吗?”说完温热的唇吻在她的颈脖上,起身离开。
拾儿坐起来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仿佛刚刚没有人来过。心里空落落的。
大半个月的时间,没有柳璟瑄的消息,突然一天柳璟瑄的侍卫出现在拾儿屋门口,二话不说直挺挺跪下:“公子此番伤势沉重,眼看着就……就不好了。如今就想见您一见,不管您对公子有何成见,都请好歹去看上一眼……请拾儿姑娘发发善心!”
拾儿不可置信的嘴角一扯:“你们家公子本事那么大,怎么可能受伤?”
侍卫一脸沉痛:“属下所言句句属实!公子现在在医馆里,如今该请的大夫都请了,众人已是束手无策。”
拾儿不为所动:“我还要带孩子,眼下要歇息了,你请回吧!”
侍卫霍然起身,眼眶蓦地红了:“拾儿姑娘缘何这般绝情?至从姑娘出走后公子日日思念姑娘,颓废得如同行尸走肉。属下跟随公子多年从未见过他如此失魂落魄,为了退亲,公子不知失去了多少,他的世子身份,他的前途,就算姑娘折磨公子也已经够了。”
拾儿低头不语。
这时徐瑞航走进来,“拾儿你去看看他吧,他真的伤得很重!”
拾儿一惊,心里凉凉的,她一直以为这是柳璟瑄求和的计俩,但是徐瑞航是觉绝对不会站在他那边帮他说话的,徐瑞航的到来令她忽然意识到这件事可能是真的。
拾儿上了侍卫预备的马车,踟蹰一下,终是问了出来:“他如今意识清醒么?”
侍卫悲痛道:“时而清醒时而昏睡,您再晚去一步说不定就见不到公子最后一面……”
拾儿泪水不经意的流下来。
徐瑞航望着马车离开方向,明白了自己太晚遇见让他惊艳的她,注定这一生要念念不忘而失落,也说不出她哪里最好,可就是这样牵动着他的心,谁都替代不了。世间得不到的才是真美好的,一切的回忆都留在自己心间。
仗是打赢了,但柳璟瑄被毒箭所伤,高热不退,意识混沌。
医馆里拾儿见到躺在床上的柳璟瑄,看上去没有一丝生气,只有微微起伏的胸口还能确定他还活着。那张温玉般的面上此刻看不见一丝血色,唇色亦发白,胸前衣襟已经被鲜血染红。衬得他落在肩头的发愈发黑如泼墨。
她怔住了,这还是曾经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柳璟瑄吗?瞬间心如绞痛,所以的怨恨、顾忌在死亡面前都烟消云散,他不能死,她还爱着他。他不是答应要娶她的吗?大不了用花一辈子的时间去证明他说的话……此生只爱她一人。
柳璟瑄似乎感应到什么缓缓睁开眼睛,见到眼前的人,双眸里发出烁烁的光芒,拾儿能来就知道她心里还有他,就是让他现在死了他也是甘愿的。他抬起手想去抱她却扯裂了伤口。
拾儿看着因伤口崩裂流血不止而直冒冷汗痛苦万分的柳璟瑄,怔愣少顷,转身出去寻大夫。
大夫来了,柳璟瑄倔强的不肯换药,非要拾儿答应原谅他不可。无奈下拾儿只能点头。
站在门口的侍卫神色复杂望向里面,他也不知是该钦佩公子算计的手段还是该感慨公子对自己下手之狠。
亦真亦假的事。公子确实受了伤不假,但并没有严重到命在旦夕的程度。头先那样对拾儿说,不过是要引她过来而已。公子为了求得原谅,可谓煞费苦心。再看看那鲜血潺潺的伤口,暗叹真是作孽啊!
拾儿在医馆又带宝宝又要照顾柳璟瑄,柳璟瑄的伤势在一天天好转,能移动了,便把柳璟瑄抬回了她的小宅子方便照顾。
她在半梦半醒中,听见有人轻声唤她。
“拾儿……”他看着有趣,突地唤道。
听到柳璟瑄的声音,下意识应了声:“嗯……”
长眉微挑,柳璟瑄又道:“拾儿……”
“嗯!”
“拾儿……”
“嗯!”
她乖乖应道,这次眸光转移到了他身上,眼底没有一丝杂质,干净得如同一只未沾染尘世的幼兽,就这样直直望了过来。
那一瞬间,他心底颤了颤。
迟疑了下,他又唤了声:“拾儿!”
拾儿彻底清醒了,她慢吞吞爬起来坐好,问:“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柳璟瑄默不作声。他方才叫她,起初是逗弄她,后来那几声是莫名觉得,他叫她,她就在身边的感觉是真实的,甚至有种希望就这样一辈子。
拾儿刚刚睡醒的脸泛着粉红,那红从面颊处向下蔓延,浸润一对白玉小耳,就跟初绽的桃杏般好看。
“该换药了。”柳璟瑄慢悠悠的提醒道。
拾儿道:“你把衣服脱了。”
“拾儿替我来脱,我没力气。”柳璟瑄笑看向拾儿,语气轻缓,带着哑意。
但不知为何,她突然觉得柳璟瑄说话时的声音变得暗哑低沉就如同以前在床上动情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