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妆间那边起火了。”工作人员连忙慌张的说。
蔡导一惊,赶紧问道:“报警了吗?里面还有人吗?通通都出来……喂,蔺弦,你干什么,不要命了……”
蔡导的话才说了一半儿,就看见蔺弦像一阵风一样冲进了化妆间,他吓得心脏都差点停了:“找人救火,快……”
影视城这边人口密度不小,本就配了一个消防队,所以没过几分钟,消防人员就来了。
大火很快就熄灭了,不过有两个化妆间被烧毁了大半,其中还有不少道具和戏服也一并毁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火灾发生在大白天,剧组工作人员大多集中在片场,所以没有人员伤亡。
安抚了一下剧组工作人员,通知大家先放三天假后,蔡导把清点损失地工作丢给了副导演。他走到蔺弦身边,一屁股坐在地上,没好气地斥责道:“你疯了,不要命了,火灾啊,这是能开玩笑的吗?”
蔺弦捧着那顶被烧点了大半截的假发默不吭声。
见他这幅模样,蔡导就来气:“不就一顶破假发,老子赔得起,还要你给我省这个钱啊?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扔了,扔了……”
说着就要去夺蔺弦手里的假发。
蔺弦蹭地站了起来,避开了他的手,将假发收进口袋里:“我先回去了。”
蔡导看着他沉重的背影,后怕地摸了摸脑袋:“真是不省心……”
***
回到酒店后,蔺弦就坐在沙发上,看着这顶假发默不作声。
别说蔡导不解,事后他也很懵,当时得知着火了,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这顶假发要被烧毁了,所以下意识地冲进了化妆室。
现在想来,真够冲动的,他轻轻拍了拍脑袋,起身洗了个澡,躺到了床上。
一连三天,没事蔺弦就睡觉,一天睡二十个小时,每天不是在睡觉,就是在做睡觉前的准备,每天睡这么多,蔺弦的脸色却一天比一天更难看。
在三天前他就再也没梦到过周晓,开始他还以为是因为最近的戏份太多,他太忙的缘故。可现在剧组都放假三天了,他连睡了三天,还是没梦到周晓。
蔺弦有些坐不住了,他看了一眼放在床头的那顶破损的假发,为了验证心里那个潜藏已久的猜测,在当天晚上睡觉时,蔺弦将假发戴到了头顶睡觉。
第二天早上,小余看到蔺弦的脸色更差了,眼底一片青黑,薄唇抿成了一条线,英俊的脸一直紧绷着,从头到尾都没一丝额外的表情。
这是怎么啦?蔺哥昨晚八点就睡觉了,现在精神看起来却更糟了,活像是戏本里被妖精吸了生气的虚弱书生。
蔺弦一言不发地吃完了早餐,拿着手机轻轻敲了两下餐桌,抬起头看小余:“让刘哥帮我找一个人,周晓,出生在周家村,15岁,母亲是个哑巴……”
小余咽了咽口水,心说,这世上叫周晓的人多了去,就这点消息怎么找人啊。
但看到蔺弦黑云压城般的脸色,他识趣地闭上了嘴。
一天后,经纪人刘哥给蔺弦打了电话,很抱歉地告诉他:“全国总共有一千多个叫周晓的人,但符合出生在周家村、15岁,母亲是哑巴的,一个都没有。蔺弦,这个周晓是什么人,你为何要找她?说出来我们才能更好的帮你。”
蔺弦干脆地挂断了电话,说出来,连他都弄不清楚,周晓究竟只是南柯一梦还是真实存在的,他怎么说出来。
蔺弦撑着额头闭上了眼,脑海里好似又传来了周晓绝望的低泣,一声一声,并不大,但却像是钝刀子一样,割在他的心上,让他说不出的难过。
对了,假发,一切的改变都是从那顶假发开始的。自从假发被烧坏了以后,他就再也梦不到周晓了,只能听到她在黑暗中无声的哭泣。
蔺弦有种直觉,周晓一定是出事了,不然像她这么坚强的姑娘,不会整夜整夜地哭泣。
一想到小小的她,孤立无援地躲在黑暗中,哭作一团,蔺弦的心就不自觉地拧紧。
他丢下吃到一半的包子,站了起来,直奔隔壁蔡导的房间而去。
正在睡觉的蔡导被这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心情很不好,趿着拖鞋出来,打了个哈欠,拉开门,无奈地看着蔺弦:“干什么,现在才六点多,这么早,你找我有事?”
蔺弦也不跟他寒暄,直接迫切地切入正题:“这次剧组的道具是从哪里来的?尤其是我戴的那顶假发。”
“大清早你特意把我吵醒就问这个?”蔡导翻了个白眼,“你找小王,道具这种事归他管,我哪儿知道。”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蔺弦抛下一句谢谢就转身下了楼,去了小王的房门外。
十分钟后,等小余找到楼下,蔺弦抛给他的第一句话就是:“准备一下,我们去临城。”
“去临城?蔺哥,最近咱们在临城没有活动啊。”小余有些不解,剧组明天就要重新拍戏了,他们现在千里迢迢去临城做什么?
蔺弦没有回答他的话,急匆匆地回到房间,拿起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