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包,还有那顶假发就出了门。
小余没辙,一边给刘哥打电话,一边拿起车钥匙追了上去。
刘哥听说蔺弦执意要去临城后,什么都没说,很快就让人给他们俩买了一班上午到临城的航班,又安排了人去接机。
接机的小伙子叫姚安,是临城本地人,见到大明星脸上神色不变,有礼地将两人请上了车。
等车驶离机场,见后面两人还是不说话,姚安没辙,只好主动询问:“蔺哥、余哥,咱们这是上哪儿?”
小余也是一头雾水,他匆忙地跟着蔺弦上了飞机,有心想问点什么,但飞机上到处都是人,他只好憋着。所以直到现在他都还是没搞懂,蔺哥为何会突然发疯要到临城来。
蔺弦闭上眼想起小王的话,他戴的那顶假发曾无意间被搁置在公司仓库的角落里吃灰很多年,直到去年公司大整顿才找了出来,因为看这顶假发保存得很好,发质也很好,又回收利用了。
因为时间过去太多年,管理仓管的人几经变换,谁还记得这么一顶无关紧要的假发。他还是查了公司以前的采购信息才发现,这顶假发是十年前从临城采购回来的。
所以小王给他的信息到临城就中断了。蔺弦睁开一对深沉的双目,问姚安:“知道周家村吗?”
“啊……”姚安大为讶异,他从小在城市长大,哪儿知道什么周家村王家村啊,不过看蔺弦的样子似乎急于到这地方去,他就是不知道也要想办法知道啊,“蔺哥,我有个朋友在省公安局户籍科工作,我向他打听打听。”
“好,谢谢,回头我请你们吃饭。”蔺弦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蔺弦这么客气倒是让姚安格外意外,他意识到这件事对蔺弦应该很重要,立即当着二人的面打电话给朋友:“喂,大鹏,帮个忙,你给我查查,咱们省有没有叫周家村的地方……哦,有啊……”
他从后视镜里看蔺弦,只见蔺弦激动得眼睛都红了,他伸长脖子,急迫地说:“让他查一查,周家村里有没有一个叫周晓的姑娘,还有一个叫周大强的男人。”
姚安如实把他的要求转述到了电话那头,不多时,那边就有了反馈:“蔺哥,有个叫周大强的男人,但是没有叫周晓的姑娘。”
蔺弦蹙眉:“那王大花,周大庆,周二娘呢?”
过了两分钟,姚安回答:“王大花和周大庆也有,但没有周二娘。”
梦里都人名都有,唯独缺少了周晓和她母亲,蔺弦摩挲着食指思忖了几分钟,抬头对姚安说:“替我谢谢你朋友,直接开车去周家村吧。”
“好。”姚安设置好了导航,直接开车上了高速。
路上,为了活跃气氛,姚安开始向大家介绍这些年来的变化。
“周家村属于峰县,那是全国排得上号的贫困县,这些年,以前啊,那地方连省道都没通,更别提高速公路了。那边的路破破烂烂的,明明只有两三百里地,但却要走四个小时,而且路很不好走,颠得人屁股疼。幸好现在修了高速公路,只要一个多小时就能到峰县,再从……”
车窗外的景色一闪而逝,姚安说现在速度比以前提高了一倍,但蔺弦还是觉得这条路那么漫长,漫长得好像一直没有尽头似的。
终于,在他耐心耗尽的时候,汽车七拐八绕,总算到达了周家村。
蔺弦从车上下来,抬头看着这座落后的小山村,心里升起一股复杂的情绪,这里极有可能就是周晓出身长大的地方。
他们在路过的村民的带领下,总算找到了周大强家。
刚一推开他家那扇摇摇欲坠的大门,入目是一座破败得不成样子的茅屋。
看着这座熟悉的房子,蔺弦心头一震,十年时光,除了让这座房子更加破旧外,其他什么都没变。仿佛外界日新月异的变化都丝毫影响不了这个落后的山村。
“谁啊?”一道粗嘎的声音从堂屋里传来。
带路的小伙子笑呵呵地说:“大强叔,有客人找。”
要不是看这几位客人穿着打扮不一般,又开着一辆销车来,他才懒得到周大强这又破又脏的房子里来传话呢。
过了两分钟,一个佝偻着背,拄着拐杖,灰头土脸,衣服上打着补丁的老人走了出来,站在屋檐下,浑浊地目光往院子中几人身上一扫:“你们有什么事?”
蔺弦瞥了他一眼,眉毛不自觉地拧做一团,梦里的那个周大强强壮有力,但面前这人仿佛风烛残年,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好几十岁,身上处处都散发着腐烂的气息,而且腿还瘸了。
“我找周二娘和周晓。”蔺弦不愿与周大强多扯,直接说明了来意。
闻言,周大强脸色一变,吐了口唾沫,厌恶地说:“死了。”
蔺弦不相信:“她们发生了什么事?”
周大强恶意地盯着他:“想知道?先给老子两百块,不,一千块,我就告诉你。”
蔺弦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侧头示意小余掏钱。
小余看着周大强这幅凶神恶煞的样子就觉得